今天是和发小一起聚会。我们几个人是一个村里长大,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直到进入社会分散在各个地方。就我本人来讲,我对我发小的感情有过一段纠结期。14年我妈去世后,我只和两个特别要好的高中同学讲过,他们两个一个在那年元旦的时候来武汉找我,陪我呆了几天,另一个在那年过年的正月里,带了几个要好的高中同学来我家看我。除了他们两个,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我的几个发小了。但是我觉得平时有可能来安慰我的那几个发小没有一个过来,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没有,反倒是平时大家都评价不高的一个发小来我家陪我坐坐,让我意外却也欣慰。所以对于那些期待中的发小,我很失望,我很恨,发誓再不和他们有交集,觉得不值得交往。因为我自信我在与他们的交往过程中,我付出真诚,也能给别人帮助,所以我失望于当我有困难的时候大家却袖手旁观。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本就脆弱的一颗心又被放在了冬天的室外,心凉的一塌糊涂。在聚会之前,我问了一个好友:你说我该不该去聚会?好友说:去吧。虽然生气,但是以后的路还是要继续。
主动联系了一个发小H,我说待会我坐你车过去。见面她说我变瘦了。进入饭店,就看到了更多的发小等在那里。每个人,看打扮、看穿着变化了很多,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气质,但是一开口说话,就会发现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他,熟悉的本地方言、熟悉的说话口吻、熟悉的言行举止。似乎变了似乎又没变,害怕他变了又惊喜他没变。开始还会有点相对无言,不过一会,就谈天说地,回忆我们一起度过的年少时光:
小时候我们每逢周末就去发小L家玩耍,打手柄游戏、玩丢沙包游戏,一起写作业,饿了就几个人煮方便面吃。
每逢放学回家,明明是半小时的路程愣是让我们走了两三倍的时间。只因为我们几个要在路上打闹嬉戏,互相冷嘲热讽,当然有时候也会“真枪实弹”的打架,但是第二天又会好的像两块磁铁一般,分也分不开。
03年非典放假50多天,我们一大伙人天天一起玩“偷城”、“一步登天”,被别人赶出去好多次依然乐此不疲;每天晚上,我们都会打着手电筒,顺次把所有的小伙伴都叫出来,为了不让父母发现,我们都形成暗号,只要手电筒照到玻璃,就知道伙伴来了,遂悄悄跑出去和大部队汇合,这情报工作做的密不透风,感叹闹革命时我们怎么还没出生!等大家聚齐,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夜里,我们躲在角落里,藏好自己,看着外面的伙伴辛苦的搜寻但是不得要领,我们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冷不丁发现自己踩到了汽油桶,结果全身黑漆漆,看着彼此的样子忍俊不禁,却也担心回去挨父母的骂。
读初中时,每到春秋季节,沙尘暴定会准时光顾。我们几个骑着自行车,漫天的黄沙扑面而来,眼前的视线一片昏黄,我们几个看着黄色包裹中的彼此却开心的笑着,纵使由于看不清视线让我们连带摔倒,纵使到教室我们成为地地道道的“黄种人”。
高中大学,大家开始分散到不同地方,环境、空间都不尽相同,在一起的时光变少,却也能保证每年一聚。
太多太多的回忆,只因年少的时光中有你,有我,有他。如果年少的时光是一块画板,那你就是蓝色、我就是红色、而他就是黄色,也正是多彩的颜色,让画板变得丰满充盈
下午,我们又去唱歌,晚上发小Z男朋友请大家一起吃饭,而后开个棋牌室,玩麻将,捉大妖。凌晨两点,才乘兴归去。
现在仔细想想,我很感谢这次聚会,因为他让我打开了自己的心结。当一个人脆弱的时候,总是渴望他人的安慰,纵使这种安慰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你觉得应该给予你安慰的人没有给你,你就要生气,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或许他以不同的方式关注着你,或许他的定义里这本就是件不需要安慰的事情。能安慰你固然可喜,不安慰也无可厚非,毕竟对他人来讲,这不是义务。所谓的你需要安慰,说白了就是你觉得自己需要安慰而已,你觉得自己脆弱了而已。这些年来,每个人的人生进程都在向前滚动,每个人都在经历着各种事情,大事小事,每个人都很忙,接受着生活的给予和磨难,每个人都在变化,也都在困难中变坚强。
与其向外索取倒不如向内自省。其实每个人都一样。
今天在走的时候,几个小伙伴在群里祝我一路顺风,还发送行红包,让我以后多回来几次。我说:欢迎你们来武汉玩,我给你们免费当导游。
友谊天长地久这样的话我不敢说;
只希望大家快乐健康。
谢谢年少的时光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