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年之影
庭前这几物,皆有不凡,虽无法言语,但在它们在一生中留下一些印记。每每谈起,总是妙趣横生。
老家紧倚唯一的一条公路,公路正好从家的庭前穿过,而这庭前却还有一个小花圃。说是花圃,但它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花圃,不过是留下的一小段空地拿来种些东西罢了。原本祖父对这块空地是反对的,但父亲说可以种些东西带来经济效益,祖父才最终妥协。于是乎,祖父着手于“花圃”的建设。他一共种下了三棵树。在左右两头种下两棵枣树,余下空地便留给我们种些别的花草。
这一左一右的枣树却有着不同的“人生”。左边的枣树长势良好,至今已有三层楼高。每逢夏季,枣树枝繁叶茂,生机十足,但我对它却没有什么好感。枣树的枝条歪歪斜斜的生长着,完全不受拘束,不但主干粗糙,而且枝丫带刺,让入侵者心生胆寒。每年适值七八月,那一颗颗枣儿便从枝叶中钻出,个个通红圆润,路过之人无不垂涎欲滴。但仅凭这些,我觉得还不足以称奇。
来说这第一奇物,是棵柿树。据说是祖父从山上带回来的。他说野生的柿子一般不能吃,需通过嫁接才可食用。不过原本这里有两棵苗子,不幸遇见暴雨,还未度过幼年期便夭折于暴风雨中。话说这柿树相安无事地生长了一段时间,祖父又在原来的基础上枝接了一枝品种优良的柿树,就这样又过了几年,总算是可以结果了。刚开始还未发现,时间一长,祖父便发现了异常。树顶的那一丛高于树冠,显得尤为耀眼;结果后来才发现,最好吃的果子都在最高的那一部分,下面的不过是一些带涩发苦的歪瓜裂枣。这倒不打紧,那关键是好吃部分,诶你怎么也摘不到,或者说是不好摘,即便搭上家里最长的梯子也无济于事。每次看到那朱红的果实虽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实在让人万般无奈。祖父想着既然我们摘不到,那肯定也不能便宜了那些麻雀。但这事一直搁置着,我本想祖父应该是逐渐忘记了。但在某一次我回到老家,见到硕大的柿树竟矮了一大截……昔日的威风荡然无存。如今回想,还是令人唏嘘不已。
这柿树虽被砍了一截,但仍是荫庇着树下的其他植物。而我说这第二种“奇物”,便是芦荟。这种家喻户晓的植物几乎随处可见。但芦荟开花如同铁树开花结果一般,多少还是有点稀奇。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无从知晓这芦荟从何而来。但这芦荟原本就只有一株,但它可以分生,耐旱,生命力又极强,不出一两年就长出了一小片;最大的就是母体了,其他的都是从母体分生出去的。那是今年五月的一天,我回到老家,便见到这般奇景。
这芦荟花很是奇特,它形如麦穗一般,但又并非麦穗那样,而是螺旋着紧簇在一起。从最大的那株芦荟抽出一条茎,在它末端的花如滴管般,尖的一头朝天。这些花都是底部呈橘红色,另一端则是绿色的。每一支花,都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不出两天,这些花就竞相开放,花瓣共有六片,朝外展开;纤细的的花丝托着出淡黄的花药,娇羞欲滴,十分惹人喜爱。这芦荟花也只是昙花一现后,便全谢了。
我向祖父问询,原来这他们也从未听过芦荟也会开花,几年来也并未曾见到其开过花。后来我才知晓,这芦荟生长条件倒是并不苛刻,但这花确实是难以现世,因为它的开花和温度养分都息息相关。
以上的这两物虽十分常见,但所发生在它们身上的事,的确奇特有趣,说是奇物倒也不假;至今仍是被家人津津乐道。而关于它们身上的趣事,远不止于此,篇幅有限,就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