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胜利的夜里,猛兔镇的酒吧却是彻夜灯火通明。音乐在响起,人们喝着酒,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释放着人性最原始的快乐。
广场中心停着那辆库里南,边上是两辆同来的X5,属于他的手下。这几辆车依然很特别,周围的车与他们都隔了两个车位,将边距空了出来。其余的车也都是些叫得上号的车,并不是那种普通人家代步的破车。
这些车正是猛兔镇的精英们开的,其中包括了我们的光明大法官和副镇长还有陪审团的所有人。而边上散落着的一些品牌力不怎么样的车,则是这镇上普通居民的,他们中有些人是拥戴这些精英的,所以精英们也不排斥他们,在这个胜利的夜晚一起共乐。
老杜一瘸一拐地来到了猛兔广场,穿着厚厚棉衣的他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蒙着口罩,令人很难辨认。他站在广场角落的黑暗里,看着灯光闪烁的酒吧,一动不动。
他从南宫燕的口中知道了这场庭审的结果,在她面前他依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意见,只是用他那已经嘶哑的噪音说了一句:“一切都会有报应的。”便重新回了他的小屋。
猛兔镇的夜晚是寒冷的,阳光给了白天温暖,却在下山后就抛弃了这个小镇。小镇的温度迅速降到了零度以下,地上的泥土重新冻得硬硬的,踩上去沙沙作响。
站在暗处的老杜盯着酒吧看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时钟的指针渐渐地指向了午夜。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只有繁星在清冷地看着。东方的大山后开始泛出了一点点白,那是迟来的弯月正准备起来。
广场上的库里南已经开走了十来分钟,带走了边上保镖乘坐的几辆X5。现在,广场中间便空出了一大块的空地,被猛兔雕像上装着的太阳灯照得明晃晃的。而猛兔那双血红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越发艳丽,它在看着小镇的一切,也在看着远方那条大路,看着那座通向镇外的大桥。
“沙沙沙——”
老杜迈开了脚步,踩碎地上的冰凌子向着依然灯红酒绿的酒吧大门走去。有些酒吧散出的人与他擦肩而过,但没有人在意他是谁,只是高谈阔论着今天主人的慷慨。因为今晚所有的消费都是羊堡买的单。
走进大门,立刻就置身在一片温暖中,这片温暖中弥漫着酒香和大麻特有的辣味,当然也少不了女人的脂粉味和男人的体味。这里的人们依然在音乐里狂欢着,毫无离开的意思。
看着昏暗灯光下的群魔乱舞,房间里的温暖让他有些冻僵的身体重新感觉到了活力,他觉得身上的血正在变热,因为这熟悉的环境。他的目光在忽明忽暗中搜寻着,过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找到他想找的。
老杜扯了扯口罩和帽子,低头向着后面的楼梯走去。这条路他非常熟悉,因为他曾经有一段时间都在走着这条楼梯去找她。
穿过喧嚣,很快到了后面的楼梯口。这里是酒吧的后面,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而且没有什么人。老杜抬起了右脚,准备迈上楼梯。
“先生,有事吗?”一个穿着马甲的男子突然出现,有礼貌地问。
老杜伸出的右脚重新放了下来,他转过头来,看到了对方。他认得他,这个男人是这个酒吧的主人,平时喜欢开一辆奥迪A8。
他摘下口罩,露出了满是疤痕的脸,那是上次的爆炸留下的。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黑色的枪身在灯光下泛着光,而枪口则指向了对面的酒吧主人。
“我只想找小青谈谈。”声音嘶哑低沉,像是刚从地狱爬回来的魔鬼。
对方愣了一下,脸部肌肉扭曲,似笑非笑。但一会儿他就恢复了正常,指着楼梯说:“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杜警官请便。”
然后,他就目送着老杜上了楼梯,消失在二楼走廊的黑暗里,随后,侧头想了几秒,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去了。
小青站在窗户前,这里可以看到亮着灯的广场。房间里关灯,外面的微光透过有一层薄雾的窗户,让她的好身材在窗户上留下了一个优美的剪影。她只穿着睡衣,因为房间里暖气充足。
她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不喜欢这种生活,今天夜里陪着笑和羊堡的人周旋了一番,喝了不少酒。她借口身体不舒服就上了楼,独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在望着广场上那个猛兔雕像。
她不知道这猛兔雕像究竟有什么意义,也不愿意去想它。兔子本是温顺善良的,而这里的猛兔却长了一副尖牙利齿,吃起了肉。小镇是个兔笼,而自己就像一只普通品种的兔子,时时刻刻都会被周围的猛兔吃掉。
想到这里,她紧了紧睡衣,一股凉意自衣服的缝隙里进入,迅速游走了全身。身后传来门关上的轻响,她回过头,发现了一个黑影,她惊呼。
“啪!”
一个巴掌打得她眼前金星乱冒,嘴角一热,一股咸味立时充满了口腔。她一个踉跄,跌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睡衣领敞开着,露出了她雪白的胸前肌肤,还有大半个乳房。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黑影。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打她。她想继续大叫,嘴巴却被一股恐惧封着发不出声来,因为她看到对方掏出了一把手枪。
“婊子!”
声音嘶哑着,就像压抑了许多年的野兽吼声,黑影喊了一声,然后嘴里又冒出了一大串含糊不清的音调。
“你……是谁?”
惊恐不已的小青话不成调,紧紧抱着自己的前胸,半躺在沙发上向后退着,却被背后的墙挡住了去路。
“啪啪啪!”
黑影突然上前,左右开弓,狠狠打了小青几个巴掌。霎时,鲜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原本瘦削好看的两腮立时肿了起来,眼睛成了一条缝。
“啊啊啊——”
小青被吓懵了,她大哭着,哭声含糊不清。她视线变得模糊,对方正在脱衣,她在微光里看到了那黑影脸上那厚厚的眼镜。她的喉咙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掐住,快要不能呼吸,她在拼命地挣扎。
随着钮扣的爆裂声,她知道自己的上衣被扯了开来,两个饱满的乳房瞬间弹出,随即被一个脑袋死死顶住,一个粗糙的脸不断在乳房上摩擦着,寻找着,然后吸吮着。粗鲁的动作令她觉得好痛,仿佛乳头就要被撕裂。
很快地,她感觉到下身的裤子被扯掉,一只手粗暴地伸向那里。她几乎没有力气继续挣扎,整个身子都被压得死死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下身一痛,她知道自己最后的防线已经被突破。
对方开始疯狂地冲刺,蹂躏着她,下身传来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她的神经。中度的缺氧加上这个疼痛,令她痛苦万分,她两手紧紧地掐着对方的身体,推搡着,想要脱离他。入手是一片粗糙的皮肤,就像大火烧过的草皮。
老杜!是那个年轻的却又傻傻的警察,她突然明白过来。一段时间的相处不可能让她对他的身体和特征毫无记忆。她突然就记起来了压在身上的这个曾经被自己伤害的男人。
她是一个妓女,和很多男人做过,早已经不在乎别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但被强奸依然是一件屈辱万分的事,所以她一直在挣扎反抗。当她明白对方是谁后,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嗬嗬嗬……”
她的喉咙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却未能如愿。然后,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上压着,动着。
这突然不再挣扎的女人让老杜的动作停了一下,他也觉察到了她的变化。他依然在动着,但掐着喉咙的手开始松开。
“老杜,你是老杜。”小青含糊不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她不再反抗,双手也不再掐着他的背,开始抱紧了他,将整个赤裸的身子紧紧地贴了上去。
老杜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他扯下了帽子,定定地看着对面被自己打成猪头的女人的脸。他没有拒绝对方热情贴上来的身体,他身体的一部分还留在她的体内。他用左手圈住了小青的身体,然后右手伸到到旁边的茶几上,摸出一根大麻烟和一个打火机。
他把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眼中露出了满足的神情。然后,又把烟塞进了小青肿胀着的嘴唇里。
“呜呜呜——”
小青哭泣着,吸着烟,眼泪从变成了一条缝的眼睛里流下。大麻的香气开始在屋里飘起,羊堡产的大麻烟果然是上品,迅速麻醉了神经,让她觉得脸上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眼前的微光似乎也开始变得明亮。
身上的男人又开始变得疯狂,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她。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快感。她叫着,呻吟着,声音传出窗外,马上就淹没在楼下的音乐声中。
远处,那场小屋的大火正开始熊熊燃烧,而一个女人,正从桥上跃起,冲入了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