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佰 生 人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十日,駐宜宾国民党守軍,七十二軍軍長郭汝瑰将军,率部通電宣布起義投誠。至此宜賓宣布和平解放,宜宾專區行政公屬,宜宾軍分區司令部賡即成立。
宜宾專區全區人民載歌載舞,庆祝宜宾的和平解放。此刻全区人民完全沉浸在,解放區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的喜悦与狂欢中。 正當人們沉浸在享受這种祥和、快樂得日子里的時候。十二月十一日,七十二軍郭汝瑰投诚部队的六九八團二營營長,陳超所部糾结六九七團一營營長莫宗漢、副營長徐云等反動軍官,頑固堅持叛逃,誓与共産党為敵。并叫囂:愿以身殉职效忠党国。
陈超所部趁二三三師副師長杜永金率兩團人員開赴宜賓縣至安邊一帶江防之際,裹脇該營和他營官兵几百余人,逃奔屏山龍華老君山一帶。迅速聯絡、糾结當地周边土匪,短短的時間便惘賂、纠結反共武装力量近三千之众。 组成“川、滇、黔”忠義救国軍,向逃往台湾的主子蔣介石宣誓效忠,討得少將師長封賞,做着黃梁美夢;妄圖依托老君山一带原始森林等地,打游击与共產黨周旋………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陳超所部的反水叛變,令軍區司令始料未及,完全打亂了師長卢峰主政宜賓專區行署工作的計划、布署实施。
陈超的反水叛乱讓二野劉、鄧首長,甚為宜賓人民和龍華鎮鄉民的安危擔憂,急命:宜賓軍分區司令員二野十軍二十八副師長盧峰,務必盡快消滅這股国民党殘余反動頑固分子 。
風雲突變!給龍華古镇老百姓心上,籠罩上了不少恐慌的陰云,讓龍華古镇的剿匪工作,變得更加艰巨、深不可測、扑朔迷離,徹底打破了敖正區長前不久制定的剿匪工作方案“三部曲”!即:一、“分化瓦解,讓土匪家屬“進山、入地、下潭”宣传党的方針政策,自動放下武器!二、各个擊破徹底切斷土匪資源、補給、釜底抽薪!三、徹底、干净全部消灭之。”龙华区的剿匪工作,在敖正区长的“三部曲”方针的指导下,已经取得了良好的成效成绩斐然,没想到陈超、莫宗汉逃串至老君山一带活动,让当下的剿匪工作,变的更加扑朔迷离,凭添了许多变数…………
五更時分,寒冬季节的龍華古镇完全籠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老街背面是鎮公所、往西去的盡頭是供銷社,供销社對面是“喜來乐飯店”,西盡頭往左拐向下走,是通往廊橋涼亭的必經之路,廊橋下面是條清徹的河流,河流的對面是八仙山。
廊橋在軍事上有它特殊的地位、作用,完全稱得上是古镇龍華的北大門户。老街往東行径大約百米左右,便是糧站、糧站的后面是倉庫。區大隊部分戰士就住扎在里面。 糧站、倉庫有战士二十四小時站岗、巡逻。
區公所至糧站的距离大约四百米左右!在糧站對面往西,左拐又有另一條叉道,叫“窄巷子”与老街連接,也可通往廊橋涼亭。
一聲清脆的金雞啼鳴,划破黎明的夜空。緊接着古镇老街鷄鳴之聲,此起彼伏、大有互相“較勁”的架勢。
金鸡瘋狂的啼鳴預示着黎明前的黑暗即將結束。
一聲吱呀……!沉悶而厚重的木門之聲,划破短暂的寧静,鎮公所的大门開了!四个身影在黑暗中魚貫而出,沿着老街西面匆匆而行,不一會儿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朦朦朧朧伴着拂曉的黎明中,两对行人匆匆行走在前往野猪坪方向的“大路”上,一前、一后,相距一、二百米。前面一對二十五、六的年青人,一个挑著担子,一个背着背簍悄无聲息地默默前行;后面一對一老一少,老的手里拿着鞭子,赶著牲口,吹著口哨,一副輕松消遣的樣子走在前面;后面跟著的年青人,一副闊少的派頭,不緊不慢地走著,像是游山玩水的紈絝子弟。他身着洋貨皮衣、皮褲,腳登锃亮、锃亮的高统馬靴,派头十足。偶尔慢条斯理地东张西望,像是欣赏留恋沿途一路的景色………
此去野猪坪的路,是龍華通往商州、通往岷江江邊各个碼頭、貨運港口的主要交通要道,路上的行人复雜、繁多。
沿途偶有商贩叫買吃的、用的、小商品、小百货,有些浓浓的商貿通道味道。
蔡斌沿大路不緊不慢地走着,此时天空已經完全放明。大路两旁森林、草木、植物,挂满了露珠,一抹的生機勃勃。
“唉……!肖老頭,你忙个啥“鸡巴”安?明天你要“嫁女”哇……!赶斗今晚上回去收拾嫁妝嗦?只要你認帳是,我就跟斗你跑,你信不信?”
肖老頭也没有回头,只是哈哈大笑!他知道這是他們的“暗語”:意思放慢腳步,十分钟后停下來,我要仔细觀察………
去野猪坪的路叫“大路”!鄉下叫喊的大路就是鎮、鎮,鎮、鄉,鎮、州,的主要要道。路基約一米至一米五寬,鋪有石板,路旁兩邊植物、樹林茂密,偶爾路邊也有茶館、酒館、小商品店。是商贾、馬幇、茶道的主要交通運輸通道。
道上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么怪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有些事情可能在你不經意間就發生在你眼前。
此时,大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來来往往熙熙攘攘。那剛剛此前駡娘的不是別人,正是偵察連長:蔡斌!
此刻,老班长肖龙已等候在前面,手中漢烟早已点燃,正叭嘰、叭嘰地抽著,在那里吞云吐霧、舒舒服服地過著他早已上來的烟癮。
蔡斌停止了腳步,手搭“瞭蓬”正:東、西、南、北,左東、右西地瞄著,一點一滴地搜索著他想找尋的目标。
目前,他腳下所站的位置:正是羅家山!羅家山往北是上山的路,繼續前行便是野猪坪。羅家山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此地距龍華古镇五、六公里的路程,正常行軍速度二小時左右。这在軍人眼里,可是二小時的重要军事防预圈。
蔡斌一邊默默察看地形、記下許多軍事數据,一邊悄悄地觀察著每一个从他身邊經过的行人,反复在腦海中過濾、存留。蔡斌有一项特殊的本領,那就是過目不忘!
侦察员陈峰、报务员朝智,他们与蔡斌那组扮演的身份是不同的性质。其目的是便于他们深入不同地方、不同场所侦察。陈峰、朝智一组,扮演的是:“药材、茶叶、山货、皮货收购,可深入单家独户、小家小院进行侦察。”
蔡斌与老班长肖龙,则是:“牲口、皮货、古懂、还暗中经营烟土、枪支、药品等买卖,”可深入大户、庄园、有钱人家,可买、可卖!蔡斌身上可谓“腰缠万贯”,带在身上的可都是硬通货“袁大头”,一句话就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
两组侦察员约定,晚上商州“悦来客栈”汇合,综合、分析白天侦察情况。此间,陈峰、朝智一组,在前往侦察的大道上,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蔡斌在罗家山这个点上,大约停留了一袋烟的功夫,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决定起身继续往野猪坪进发。这里离野猪坪的路程不多,仅十多里地,若急行军个把小时不在话下,可蔡斌不敢怠慢沿途一路的任何凝点、可凝人。
正当蔡斌与肖龙一前一后若有所思地走着,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老板:赶“弄杆”喔?去商州哇?还是……话音未落人已来蔡斌跟前,”
蔡斌转头看了此人一眼,感觉此人应是一个常跑这一带的江湖油子。此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约莫四十左右的样子,穿着灰色洋布面料长衫,套住冬装干干净净,一眼看去便知是个“货商”。
再看此人扮相十分“油滑”,黑黑的长发疏着偏分油亮、油亮的,说着话时眼珠不停地转、时不时还偷偷地上下打量着对方。蔡斌断定此人定是经常在这条道上行走的人。一定是因为蔡斌的打头、扮像,令他有些好奇,所以发话?
蔡斌顺势答到:“不、暂不去商州,准备跑趟……”
蔡斌话未说完还故意把声音拖长,转而问到:“大哥贵姓?商州进货嗦?”
蔡斌尽量操着当地口音,显得更加亲近!
“咦!老板好眼力,免贵!鄙人姓杨,愚兄正是去商州进货,在叶家垻做点小买卖。”
“哦! 那,老兄就是杨掌柜洛哦?”
“那里、那里!不敢当、不敢当!小买卖、小买卖而已!”
“老板,是来自外乡财神爷吧?愚兄可能眼浊,在这条商贾道上,方圆之地实未曾与仁兄谋过面!要去泥溪?还是去真溪安?看老板的样子就是个做大买卖的人哦!”
“那里、那里……!蔡斌话峰一转,唉,杨掌柜!这道上……?”
“哎!老板贵姓安?”
“免贵!兄弟姓曾,”
“哦!曾老板哈!”
“此前,曾老板顾虑的是关碉岩上大辣椒、小辣椒那伙人吧?”
蔡斌点点头、又立刻摇摇头,顿时弄的杨掌柜莫名其妙!看着杨掌柜无赖的样子,蔡斌急忙补充说:“兄弟我们的确是初来乍到,刚来此地不久,本想来贩些山货、牲口、药材、还有、还有……可是!听说前不久……”
蔡斌话音未落,杨掌柜又接过话头,“曾老板说的是“陈司令”陈超哪伙国军吗?”
此刻!蔡斌看得出来扬掌柜是想在“外乡人”面前,显摆显摆自已神能通天的架势,一幅得意的神情。蔡斌开始配合:表演,装着十分惊讶的样子,瞪大眼睛望着杨掌柜,意思是:“咦!杨掌柜真神通广大之人哟哦!不简单哈!甚么都知、什么都晓,真是万事都难逃你的法眼哈”
蔡斌突然话峰急转:杨掌柜这几年怕发咯、发大咯哈
哈哈哈哈哈!看来扬掌柜在这条道上,条条路都走的轻轻松松十分通态得哈?以后兄弟我今后怕有些地方还要仰仗杨掌柜咯……?
“那里!那里!”
此刻蔡斌感觉到,眼前的杨掌柜有点点玄机。热情地从怀中掏出一合骆驼牌香烟,随手递过去一支,顺手用手中的火机为扬掌柜点然!扬掌柜借点火之机偷偷用眼瞟了瞟香烟和蔡斌手中的火机,全是洋货。此刻的杨掌柜抬起头来,咪着眼睛说话时连眼睛也没有睁开,而是自言自语地念叨“骆驼牌”美国货。
杨掌柜那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意思告诉蔡斌小子:“别以为老子乡下人没有见过世面!”
蔡斌看出了杨掌柜的心思,更加表现出惊讶失敬的样子。“哦哟!哦哟!杨掌柜不简单、不简单,定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哈!小弟我真是有眼不识真佛,失敬!失敬!”
蔡斌说这话时故意把声音放大,意在告诉前面的肖龙这里有情况!赶快靠拢,过来帮衬、帮衬。
“少东家他乡遇故知咯啊,那么的开心?”
“老头,来来来!这是杨掌柜,神通广大的杨掌柜哈。”
“那里!那里!曾老板说笑咯、说实咯哈。”
“杨掌柜!我们少东家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看人,可从不会走眼的哦!”
“肖龙一边说话一边双手抱拳,杨掌柜:老家伙替我们少东家,这相有礼咯哈”
“扬掌柜我们东家这次从涪都过来,生意一直都不是太顺手。这不,龙华的生意看来也不会太通态。几天来少东家总是这样闷闷不乐,看样子我们怕是要打道回府洛………”
“那里的话、那里的话喔!杨插话到:“天有阴晴、月有圆缺”是不是曾老板……?”
这会儿轮到蔡斌接话了:“就是、就是,总不能让我带出来的“硬通货”又把它背回去噻!”说着打开背包拉链,里面有不少白花花的现大洋,都是响铛铛的硬通货袁大头!”
当看到蔡斌挎包里那锃亮锃亮的袁大头时,杨掌柜更来劲了。急忙把头向蔡斌伸了过去,曾老板来到此地究竟想做那方面的生意买卖安?
“杨掌柜我来给你说说:我们少东家可是“涪都”府商界名流。说到生意除了飞机、大炮不做外,其余皆可看我东家能耐:军品民品、福寿膏、马匹、药品(西药)应有尽有,肖龙此刻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说着。”
说的蔡斌在涪都那绝对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是有着三头六臂的“神人”!
“肖老头少在扬掌柜面前显摆哈,杨掌柜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哟!是是是!少东家!”
杨掌柜听到曾老板这样地看重自己,忙说:“原来曾老板做的是这方面的“大生意”,杨某惭愧看来帮不到曾老板啥子忙咯。”
“那里的话、郎格弄个说安?没有的事,如果这方码头做不成我的生意,我过几天还是准备回涪都,修整几天再跑跑新疆看看。
“可惜!可惜咯!可惜这次出来不但没有找斗我想要找的“袁大头”,也可惜没法送出去我带来的“袁大头”洛!”
说完故意拍拍身边的挎包,弄的袁大头在包中钉铛作响,真有些诱人!
瞬间,“杨掌柜涨红着脸问:啥意思呢?曾老板人家买你的货,是人家拿银子给你才对啊?咋个说起曾老板包里的钱送人安?”
“唉!杨掌柜我这兜里的钱、那算钱吗?那是点小钱、小钱咯。我在龙华这个码头,人生地不熟的,在哪儿去给人做生意嘛?还不得靠道上的朋友牵线、搭桥……!靠朋友帮了忙,我身上的这点钱,你说我咋舍不得答谢帮忙的朋友呢?说完又拍得包里的银元铛铛作响。”
扬掌柜几次欲言又止,蔡斌看在眼里装着没看见。递话给肖龙:“老头!今晚我们就住商州算吧,少爷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明天我想在商州轻松,快活、快活!你去码头跑一趟,看我们前几天跟周谈的哪些买卖,他究竟回去与他的老板落实了没有?
算咯、算咯!你直接问那姓周的,看看我们谈的那几笔生意是做的成,还是做不成?做的成我就过来,做不成我们后天就走人,这破地方快要逼死人咯。
偌! 这点钱你还是拿着,生意成不成,这点茶钱你还是要给人家姓周的,生意成不成人情在,不要坏了你家少爷我的名声。”
说完,甩了十几个银元过去。
“是的,少爷!我一定办好。”
说完蔡斌又悄悄地瞟了一眼杨掌柜,只见他手中的拳头拽得愈来愈紧,时不时地又伸开五指擦擦手心的汗………
终于!杨掌柜按捺不住了,词不达意地说:“曾老板这天气还真有点热哈?”
此话一出,杨感觉到了自已的尴尬,忙讪讪傻呆呆地笑着说:“咋个不多住几天呢?唉!曾老板你们现在住在那“塘儿”呢?”
“我吗?蔡斌用手指着自已,没有固定、昨晚住龙华,今晚肯定是商州咯。 前几天我们一直在大乘,昨晚赶到龙华!这不,如果连后天的那几笔生意都“黄洛”,我只好打道回府!打道回府洛……!”
弄个,曾老板!您看杨某虽不才,看得出您老是个做大生意的人。杨某真心想交曾老板这样的朋友,今后还想跟斗曾老板一起发财、发大财!
如果曾老板不嫌杨某,杨某愿追随曾老板,鞍前马后为曾老板效力。杨某在龙华这个码头倒是有一、两个朋友,也许与曾老板营生的买卖说的来,我有心促合、促合。但我这朋友经常不在家,也不好找,但我愿为曾老板跑跑、效犬马之劳。
请曾老板给杨某三天时间,三天为限,如果三天我仍找不到那些朋友,说明我们缘份未到;如果!如果……!当然!当然!到时候也许我那些朋友,怕还有可能会嫌仁兄货量、货源不足哦?
哈哈哈哈哈!杨掌柜若真能促成我与你朋友之间的生意,曾某愿用性命担保,货源、品像、货量、货色绝不会掉链子。
生意一旦达成,本人可留在就地待货按时、按量、按质,验收合格后,付款走人怎样?
“这样好、这样太好了。”
曾老板开心地望着杨掌柜:“杨掌柜看来我们注定有缘哈!哈哈哈哈!”
此刻,蔡、杨二人真像一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渐渐地勾肩搭背起来。但各自又心怀“鬼胎!”
蔡、杨二人经过这上午的一去二来,扬觉得他二人也走的很拢,说起话来海阔天空,对蔡已经开始没有此前的那种敬畏,渐渐地称兄道弟起来!越是这样蔡斌越是把“楼梯”为杨掌柜接上,让他尽兴地往上爬,海阔天空起来。此刻的杨掌柜已经是口若悬河,无话不说、无事不谈,但尽谈些不着边际的。
唉,曾老板!实不相瞒,说嘛是说如今解放咯,可日子老子咋觉得,还并没有以前那么舒坦、那么通透;过去那些年过起日子来,真他妈的硬是舒坦、爽快、潇洒。
“以前,要是今晚在商州那“花海楼中:海棠花啊、牡丹花啊、紫金花啊!这些花朵,朵朵花儿啊……!妈妈哟……哟哟哟!硬是他妈的迷死个人哟!”
“如果……如果……哇塞……!说着、说着杨掌柜微微闭上眼睛,自已在身上开始乱摸起来,口中还不停叫着海棠……海棠花……!我的海棠……!海棠……!
老班长肖龙此前本来走在前面不远点, 杨掌柜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咋个渐渐的就听不到咯安,而且还隐隐约约听见杨掌柜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啊……!海棠!海棠……!啊!啊!啊……!”
肖龙转过身来看见杨掌柜的那副么样,差点笑背了过去!急忙捂住嘴,强忍住笑声,眼中包着笑出的泪花冲着杨掌柜就喊:“唉!唉!唉唉……!杨掌柜你郎个屙尿不解裤子安?你看看你裤裆都打湿球六,”
“说完转身过去抹一把笑出的眼泪。”
此刻杨才感到有些尴尬,急忙讪讪的说:“唉!咋个今天说斗说斗老子就“走神”六安?见笑!見笑!”
蔡斌不知是打圆场还是在斗杨掌柜笑:“那里!那里!杨掌柜宝刀未老火重、火好重!怕是好久没有那个了吧?”
“就是、就是!还是曾老板懂我!懂我……!”
蔡斌边走边想自已还有很重的侦察任务,不能把宝贵的时间过多花在此人身上。
还有关碉岩、打鱼村的侦察任务,必须尽快脱身。
正当在蔡斌思索着如何脱身之际,杨却讪讪地探过头来对蔡斌说:“曾老板愚兄斗胆!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在讲这类话之时,其实蔡斌已经猜到了几分,此刻,杨的这类问话才是他蔡斌最想要听到的,心里乐兹兹的。
杨掌柜:“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曾老板:不知愚兄有没得福气先看一眼曾老板营生的“货物”样品安?”……!
正是:真亦假来假亦真,
侦察偶遇佰生人。
欲知扬掌柜是何方
神圣?且看蔡斌侦
察后事如何?
第三章 验 货
“杨掌柜!你这话仁兄就说的生分咯不是?”
“这个我懂!这是道上的规矩。杨掌柜不提验货之事,老弟也会让仁兄亲自验一验。当然不是现在,而是今晚商州悅来客栈或其它地方。”
晚上八点半我叫“老头”来找你!偌!看见了吗?货“样”的一部份就在上面。”
说完,用手指了指肖龙赶着的那匹胭脂马,马背上此刻正驮着两个大包袱,上面扎扎实实地装满了东西,用油布遮挡着。
此时杨掌柜一脸的喜悦。笑咪咪地盯着那马背上的“货”!当然更掂记着蔡斌挎包里的袁大头!
说起蔡斌马背上的两个包袱,的确里面是些货真价实,价值连城的东西。
那是他蔡斌近十年在二野十军二十八师的侦察生崖中,积攒下来的一些战利品,许多物品也正是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侦察任务之需,上级特许他把部分所缴战利品分类,在师部造册登记后,由他根据自已侦察的需求继续保留部分在自己身边,已备侦察工作之需。
现在所有物品的造册档案,又留在了傲正区长的区公所了。这次侦察任务又派上了用场,说白了蔡斌的家档,的确还十分殷实。如果杨掌柜验过货后,肯定会对蔡斌“涪都”府少东家的身份深信不疑。
杨掌柜获得了蔡斌晚上八点半,在商州悦来客栈验货的允诺,满心欢喜想到此离商州不算太远,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一想到今天喜从天降,不久就会发一笔大财,不愁今后没钱花,愁的到是身体能否消受得起?心中暗暗窃喜,恨不得马上飞到钱花花身边,激情云雨一翻。
曾老板:“不好意思,我要到仰天窝去走一遭,给钱易初送点东西去,愚兄这里就此别过,晚上八点半悦来客栈不見不散,说完!抱拳转身扬长而去。”
原本蔡斌还在想如何与杨咋个分道扬镳,没想到他竟主动先自离去,免了自己寻找借口。
再说蔡斌目前的侦察任务时间紧迫,必须抓住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时机,抓住狐狸尾巴的时间越短越好、越快越好。
长期的侦察经验也在不断的考问蔡斌自已,杨掌柜的出现是否正常?是否遇上了更狡猾的“敌人”。
迅速!他把此前的经过反复在脑海中细细的推敲,输入、输出!重新一点一滴回放、考良,最终作出了他自已的判断!
“肖龙,你从现起立刻动身赶往商州,在悦来客栈与陈峰他们汇合。把客栈四周的情况、周边相邻关系摸清楚。选择好突发情况应急通道,尽可能掌握其他入住旅客情况。”
“验货的场所不必设在悦来客栈,必须事先选择好,巧妙的佈置一下,要让杨在不经意间看见一些他想不到,而又是想要看到的东西。”
“陈峰他们负责担任警戒,用暗语或其它方式与外面保持联系,让我们里外的信息保持畅通!”
说完这些蔡斌望着肖龙自语道:“还有没有呢?好了老班长你立刻动身走吧!路上你好好再仔细想想,若有不周到位的地方你作主弥补吧。我想去关碉岩、打鱼村作初步侦察。”
肖龙走后,蔡斌决定还是马不停蹄地奔关碉岩而去,而他此刻行径的方向却不是继续前进,而是恰恰相反。因为他现在离关碉岩大约已是十多二十里的路程。他知道关碉岩其实早已经路过,并不是自已没有察觉,而是那时的他,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杨也许是他此次侦察的突破口。所以丝毫不动声色地与杨海阔天空一路同行,完全察觉不到他曾计划在关碉岩作侦察的任何迹象。
关碉岩是一个十分有影响力的地方,是龙华至商州这条大道上,很著名的历史名胜,建筑宏伟、考究,建筑的主人留下许多历史,至今仍在老佰姓口中传颂。
关碉岩之所以名声在外,是因关碉岩上的“关碉堡”驰名天下。
清中后期关碉岩上出了个武将军,官拜中堂。因为,为朝庭屡建战功,告老还乡时,朝庭出资为他建设了气势恢宏的“关家堡”,以表彰、告慰关老将军的赫赫战功。
至今关碉岩上的“关碉堡”仍保留着当年“关碉堡”的雄姿。
蔡斌在回赶的路上,一路计划着侦察的线路:先关碉岩、灯埧、晒金村、周家山。然后再从周家山又一路向东寻捷径赶往仰天窝,到达仰天窝后看看时间,再来决定是否继续向东,前去侦察打鱼村;如果时间不允许,那就只好向北,一路上山经黑水洞抵达山顶,然后一路顺坡下山抵达商州。
蔡斌真不愧是一名优秀的“老侦员”,这一路侦察过来,抵达仰天窝的时间,正如他事前予计的那样。此时天色已晚,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继续向东侦察打鱼村。
此刻夜幕即将降临,已经不适合对打鱼村的侦察,他决定把打鱼村的侦察工作放在明天二月五日、阴历十九除夕前进行。
晚上八点钟声刚刚敲响,蔡斌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商州悦来客栈门前。而此刻的肖龙正悄悄地,藏在客栈大厅的某角落处等候着蔡斌的出现。
蔡斌不愧是侦察兵出身,但凡进、出任何场所总是用眼睛迅速观察,再用大脑精确判断,场所有无异常、是否可进出?可是老班长肖龙今天又要给蔡斌上课了。
蔡斌刚刚迈进客栈大厅,隐隐感觉有些意外,总觉得那儿有点不对劲,正径直走向客栈柜台,准备向掌柜发问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少东家”你回来咯啊?这一声问候令蔡斌惊出一身冷汗!
“老鬼头你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吗?”
“话未说完不知何时,蔡斌用的什么方法已经扣住了肖老头的喉咙。”
蔡斌这一扣算是挽回了自已的一些面子,或者说双方打了个平手。
肖龙用手轻轻推开蔡斌锁住喉咙的手,少爷:“208这边有请,一边说一边在前引路!”
刚一进入房间,蔡斌迫不及待地问:“怎样?一切准备好了吧!”
肖龙只是轻轻地点点头,但没有作任何声音的答复!而像是没头没脑地来一句:“少爷晚上客人的接待已定在“香满楼”!就在楼下出门往左,前行约六十米左右,在香满楼最里面的那间雅间醉翁厅。”
“诸事已经就绪,少爷请先我一步,我随后与客人一起一会儿就到。”
肖龙是个老江湖,诸事小心谨慎,对蔡斌的称谓、态度!一刻也没有忘记他们之间扮演的“主仆”关系。
香满楼醉翁厅果然令蔡斌十分满意,蔡斌迈进醉翁厅,迎面是一面大大的屏风,遮挡住了里面的所有视线,绕过屏风后面,一张“八仙桌”已摆好了各种各样的佳肴美酒。
“八仙桌”上方的后面,便是醉翁厅雅间中的“秘室”。
蔡斌正准备推开“秘室”大门,大门却主动打开了。陈峰扮着“鬼脸”从里面走了出来,并用手指了指,意思是一切准备就绪!看到眼前的一切,蔡斌满意地笑了……
陈峰是按照老班长肖龙的分付,把今晚将要堪验之货巧妙地布置停当后,并守护在里面。而此刻朝智正在“香满楼”对面某处,秘密地担任着警戒的任务。
万事皆按蔡斌的要求、有节奏地进行着,他舒缓地松了口气坐在雅间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养养精神,等待着与肖龙演好下一场戏。
陈峰看到“老师”现在的样子,除了敬佩之外、更是心痛!悄悄地从蔡斌身傍退了出去。
看似一会儿就睡过去的蔡斌,此刻大脑正高速地旋转着。
此前他一路侦察的情况,在一幕幕地从他眼前一帧一帧地重新放过,侦别嫌疑、侦别漏洞。
豁然!他眼睛一亮、用手重重地一拍脑门!自言自语到:“咋刚刚在关雕岩看到戏台下的那三面石墙时,总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哪儿有些不对劲,却总是想不出问题存在哪儿呢?现在似终于想出问题所在了!”
蔡斌此刻想到的是“关碉堡”中 的戏台,那戏台下面分明是用石条精砌而成。
古代戏台台面,的确高于地面二、三米左右,看戏的人坐在下面观赏,还有在左右两侧廊亭两厢观戏。
然而但凡古代戏台,除戏台本身和左右两侧廊亭,其下面的支撑全都是木柱,形成空透的造型风格,甚是好看、典雅。而今天蔡斌看到的却是一堵三面环形石墙,虽说墙上有许多与戏剧相关的雕凿,但墙面隐约还留下了一些莫名的小孔,有些小孔感觉还有些刻意掩隐的味道,一想到这些蔡斌有些不寒而栗。为什么戏台下面会是一堵三面环形的石墙?那石墙上的洞孔是干什么的呢……?
通廊上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他们来了,蔡斌从沙发上慢慢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情绪,面容显得和蔼可亲起来。
门开了,肖龙伸手:“杨掌柜请!”
此刻蔡斌伸手迎了上来,“哈哈哈哈哈!杨掌柜我们又见面咯哈。请!请!”
杨掌柜看到蔡斌待他如此客气,又看见桌上丰盛的酒宴,有些受宠若惊。
“曾老板何需如此破费啊,愚兄那里承受的起哟!唉呀!唉哟哟哟!”
话声未落!却一屁股座在了客席位上。蔡斌看到此,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客套,座在了主宾席上。
肖龙此刻更是待蔡、杨二人入座来稳,立马上来将酒杯斟满。
蔡斌顺势端起酒杯,来来来:“杨掌柜为我们今天的幸会干杯。”
说完一扬脖子一饮而尽!接下来便是蔡、肖二人与杨掌柜称兄道弟的轮翻把盞。
随着时间的流逝,美酒不停地喝入肚中,杨渐渐地活跃了起来,摇幌的身子端起酒杯站立起来,对着蔡斌说:“曾老板瞧得起愚兄,今晚愚兄我就把话撂在这儿,如果曾老板的货,货真、价实、货源保障,我杨某那怕上刀山下火海,三天之内我一定要为曾老板,找到我的朋友促成你们之间的生意!报答曾老板的知遇之恩与信任。”
此前蔡斌也经听到了陈峰、朝智他们担任警戒那组,连续发出了三组平安、安全的信号!那就是利用除夕将至,连续发出三次三连响的礼炮!报平安、安全就意味着“扬掌柜”今晚并未与谁勾结、密谋!
蔡斌知道了外面的情况,正好借着杨掌柜的话顺势站了起来接着杨的话说:“好!好!好!来来来!杨掌柜我们干了这杯先办正事,然后我们再慢慢地喝、喝个痛快,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杨心思正是如此,虽说也经喝下了那么多酒,心里仍给明镜是的,“老子”不见到真货前,不能糊涂地虎吃海喝。
此刻听到蔡斌说道先验货再喝酒,甚是高兴!对对对:“曾老板先办正事、先办正事。”
说着又是一口干了杯中的美酒。蔡、肖二人也干了杯中之酒,立刻站起身来,来来来!杨掌柜这边请!边说边抬手指向雅间内室。
这里面是我此次来这里做生意,带来的部分样品,绝不轻易示人:“杨掌柜算是看到我样品的第二人!”
这间屋子是我们一来就包下了的:这不,这些“样品”成天带着也不太方便,你说是不杨掌柜?”
“看来我们此生有缘啊!”
说话间杨、蔡、肖已经来到了内雅。眼前杨看到的是四堆,军用凡布掩盖着的物品、墙上还挂着的几副单马、群马的黑、白照片。肖龙此刻急忙从杨的后面参了上来,来到货前一、一揭开三堆样品的凡布罩,留下一堆仍严严实实地罩着。
看着眼前的货,杨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更进一步走上前去,用手摸摸、鼻子嗅嗅,口中不停地赞叹到,好家伙、好家伙、真是好东西!好东西啊……!眼前的三堆样品,堆堆都是“黑道”上的抢手硬货,价值不菲。
正当杨掌柜迷留在那堆“盘尼西林”等西药面前出神时,肖龙从后面拍着杨的肩膀,来来来!看看我家少东家在新疆喀拉峻草原,包养的各种良驹。这些马都是些“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好牲口。
早上与我们一路同行的那马,杨掌柜看见了吗?用在这深山老林作马帮,那可真是大才小用、大才小用洛啊……!
“唉,老头!话可不能那样说,好钢只要用在了刀刃上,就发挥了它的作用是不是?”
“对对对!用在刀刃上、用在刀刃上!”
扬掌柜虽然嘴里应付着蔡斌的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堆一直没有揭开的“货”上,因为那被遮盖得“货”的影印轮廓分明就是枪支!蔡斌看出了杨的心思,故意假意责备呵诉肖龙:“肖老头!那货乍个不收起来呢?这些东西是要定向、定人看得哈。”
“乱弹琴!”
“少东家、少东家!别发火、别发火!”
“我以为那东西你老也有意,买点给杨掌柜的朋友在这深山老林,打打野兽豺狼虎豹的倒是很顺手的好家伙。”
说着这话时肖龙装着一脸傻傻憨态可掬的样子!嗨……!嗨嗨……!
“就是!就是……!”
杨掌柜一面装着打圆场,一面就揭开“货”罩着的凡布,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说到:“看看!看看我们曾老板的宝贝。哦哟!这这这!真是些好东西哟?看都没看有看斗过,尽是些洋家伙哈!”
其实那第四堆“货”全是些美式装备,杨掌柜那里见过那些武器:“汤姆森冲锋枪、M3冲锋枪、MP4冲锋枪,76式手榴弹。”
这样的武器只有国民党的那些胆大的军官,走私才敢干的勾当。
此刻蔡斌已经看到,杨掌柜先看到那几支不同枪支时的眼神,然后又装神买傻的样子,心中暗自有些好笑,故意走上前去把“货”重新罩上。至此!杨的验货已经达到蔡、肖二人他们得目的,杨掌柜所见到的货样,样样都是当前土匪十分急需的物品,杨还呆呆地站在那些“货”的面发楞!
“来来来!扬掌柜我们继续喝酒!今晚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说着这话时蔡斌显得格外亲切的样子,伸手拉住杨的右手在不经意间轻轻地捏捏他手的各个部位,有意无意间印证了一下他对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作出了进一步的再判断。
正如蔡斌此前对杨的判断那样:“一、杨最多就是个土匪的外围人员、或许连外围人员都谈不上,二、杨此前一定与土匪的一线左右的人员有交道,也许不一定是绝对要好的好交情,三、杨顶多是个多年跑生意的老江湖,不择手段地找钱,而今天的这个“曾老板”又是他无意之中找到的挣钱途径,充当充当一下“肩客”而已,风险也不算太大,且来钱又轻又快何乐而不为。”
蔡斌此前对杨的判断正是如此,经他刚才用手这一模,更加充分地肯定了他对杨的判断。
杨掌柜的手完全符合他现在所干之活的身份,杨也没有说谎,的确是个实足的小货商,手上没有一丁点老茧、细皮嫩肉的,更没有玩过枪的丝丝迹象。
也许各位看官要问:“即然杨是这样的货色,侦察兵出身的蔡斌为何还要在此人身上,大动干戈浪费那么多宝贵时间,而且还把“样品”轻易地拿出来让杨看。就不怕杨出卖给“正、反”两条道上的人,个个不是都有利可图吗?”
各位:蔡斌的判断也是十分精准的,而且有十足的把握。一、杨若告密“正”方方面!向政府举报曾老板!这样做对他杨并没有什么大的经济利益可图,更别想能得到“曾老板”挎包中的现大洋,同时还冒有杀身之祸。“曾老板”是敢做这方面的买卖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小心自已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小命不保。二、向土匪告密,这样做对他杨也同样没有利可图,曾老板手上只是点点样品,自己尚未看见,究竟是些什么样的样品?说不定土匪对“曾老板”手头的样品还瞧不上眼。鉴于这些,蔡斌断定杨只会对他的侦察任务有价值,可以从杨的身上找到一个突破口,力争打入土匪窝子内部。
思索完这些,蔡斌目前的想法是如何尽快打发此人离开。悄悄地暗示肖龙换“家伙”。
肖龙会意立刻起身不一会儿,端来三碗满满的美酒,先在“少东家”面前恭恭敬敬地摆上一碗,然后在杨掌柜面前也热情地摆上一碗,最后才是自已。
此刻蔡斌看到酒已经斟好,端起酒碗对着杨,“杨掌柜我曾某的货咋样?还象样吧?入的了杨掌柜的法眼么?”
听曾老板这么一说!
杨连忙起身端起面前肖龙刚刚为他摆上的那碗酒,急忙答到:“曾老板的货没得说、没得说!霸道!太霸道了!”
“这么说杨掌柜是很认可我曾某的货咯?”
“那是、那是!”
“那,杨掌柜我们干了这碗酒”说完将那碗“酒”一饮而尽,并高高举起手中的空碗。肖龙也赶紧急忙跟上,将碗里的“酒”一干而尽,还装模做样抹了抹嘴角溢出来的丝丝“美酒”!
来来来!“杨掌柜请!今晚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此刻杨掌柜也来了劲,咕噜咕噜咕噜地将那碗酒喝了下去。”
“好好好!好酒量!”
“杨掌柜:老头再给杨掌柜满上!满上!”
“不!不!不……不不……不能再喝了……!不不不……!”
“曾……老……板!差、差……差不多了!我……”
话未说完,杨已经彻底趴在了桌上,口中仍还不停地唠唠叨叨:“不能……再再……再……喝喝……咯!”
蔡斌看见杨已经彻底趴下,示意肖龙扶杨回客栈,然后叫上陈、朝二人一起来在这里接受明天的任务……
正是: 钓鱼还需真诱饵,
打猎更要好钢刀。
欲知蔡斌侦察后
续如何?
且看第四章: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