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最想家?
大概是我突然一天想到睡前来个不怎么像样的泡脚,然后在用干瘪的毛巾擦干脚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大拇趾头甲沟炎又发作,本来就肥厚得有些蠢的拇趾头半边肿出形状来,所幸是淡紫色而不是暗紫或者灌脓的屎黄,刚刚热水蒸腾过的脚趾头肉粉红粉红,再加上这一块淡紫色,可以说是有些小清新的搭配了,如果不是在这种条件下的话。不过也正是趾头肉肥厚的缘故,肿起的肉并不用去承受我走路时一身压力,或者说承受极少,所以只要不笨到走路向石头台阶路障上撞,只要上课时不胡乱放肆自己的脚活动,只要足够专心一点,只要运气够好没人踩到我的脚趾头,就不会感受到这些简单的“只要”没发生时钻心的疼痛。
剪脚趾甲时候也会吧。这是我和我爸爸之间的活动,也会有我妈妈的参与。那种奇妙的感情,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喉头苦涩,好想回家,这么想,那么想,都很想。
这些都胜过吃不到想吃的家乡味道,一个人憋了好久没人说话,莫名其妙的小病折磨自己,这些在以前看来无法忍受的时刻。
果然长大了,才理会诗人们的思乡情,是明月都述说不完的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