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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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热播剧片名,也不是女主的台词,而是易安居士对卷帘人的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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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帘人说“海棠依旧”。她(或者是他)对“昨夜雨疏风骤”中的海棠花给出了这样的定论,因为她是一个没有诗心的人。

作为一个侍女,作为一个没有读过多少诗书的侍女,服侍好“沉醉”“浓睡”的女主,为她端茶倒水,洗衣盖被,已经疲惫不堪。她的睡梦里没有那么多幽幽怨怨、愁愁苦苦,只有起起伏伏的鼾声。她哪有时间想海棠是不是枝叶折断,她哪有心思想花瓣是否在风中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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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肥红瘦”属于有诗心的人。

有诗心的人,会看到“白云抱幽石,绿筱媚清涟”(谢灵运)。在他的眼里白云对幽石心生爱意,绿竹对清涟满怀媚情。是诗心,让白云、翠竹有了爱。

有诗心的人,会遐想“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李白)。大雁懂得“我”被流放的忧愁,把“我”的不快引去;君山知道“我”遇赦的开心,把一轮明月为我捧来。是诗心让大雁、君山有了情。

有诗心的人,会懊恼“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林黛玉)。柳丝榆荚各有各的心事,只管自己春日芳菲,哪管桃花的飘零、柳絮的飘飞。是诗心,让杨花榆荚无了意。

有诗心的人不仅看到草木本心,感受到生活的诗情画意;还能借助普通事物书写家国情怀。

有诗心的人心中有家。他会望月思念“闺中只独看”(杜甫)的糟糠之妻,他会思念远在巴蜀的故乡。有诗心的人心中有国。他会因花开溅泪,因鸟鸣惊心;他会泪撒清江水。

诗心是家国之情,诗心是对人民的挂念。郑板桥在《潍县署中画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中写到: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史,一枝一叶总关情。

好个“一枝一叶总关情”。这是最伟大的诗心,因为他的心里装着民间疾苦,他的心里惦念的是劳苦大众!

做个有诗心的人,自会“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刘勰《文心雕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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