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真相(四)苦苦哀求,寻得落脚地

生活的真相(三)老王出去躲债了

老王离家出门的前一天,他给5岁的女儿小叶子买了一身漂亮的裙子,他没告诉女儿自己要去多长时间,可能说了,女儿也不懂。老王虽然不太顾家,但非常宠爱他的女儿小叶子,对小叶子有求必应。老王小时候,由于不太听话,父亲总是拿着棍棒满院子追打,老王知道那挨揍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有了小孩后,他决定不让自己的孩子再受这种苦,从不打骂孩子。

在登上汽车的那一刻,老王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即将离开自己的家,以前还抱怨连连,现在却心生留恋,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老王出去躲债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他没带多少钱,坐上了汽车,一路南下。车到了一个偏远的村庄,他在那里下了车。

这个村庄四面环山,青山绿水,景色秀美。老王顿时有种远离是非的感觉,心里清静了不少。只是这一闪念,老王有些愧疚,他告诫自己身上的压力还很大,时刻不能放松。

当务之急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在这里老王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从头开始,实属不易。老王挨家挨户的敲门,希望有好人人家能收留他一晚。可是,一个还算体面的大男人,独自一人出来要留宿,谁都不清楚老王的底细,大家都不敢收留老王,有人甚至猜测他是个逃犯。老王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出来躲债的,那样就更没有人敢留他了。

一户又一户的大门向老王敞开又紧紧关闭。老王苦苦哀求,“只要能让我在这住,让我干什么都行!”终于,有人实在看老王可怜,愿留收留他。收留他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家里有两个儿子,比小叶子大一些。女人的丈夫是一个在村里人看来有点憨傻的男人。家里人多,房子也不大,也没有多余的地给老王,只有一处空闲的猪舍比较大,老王当晚就住到了猪舍里。

正值炎热的夏季,猪舍里臭烘烘,蚊子成团肆意飞舞。屋漏偏逢连夜雨,夜晚开始雷雨交加,外面的院子里也没法落脚了。老王只好一晚上待在黑暗的猪舍里,没有枕头,没有被褥,他就这么躺倒地上,用块砖头当枕头。奔波了一天也累了,他想静一静。这一晚老王没合眼,被蚊子咬的不成样。就算没有蚊子,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人在困境的时候往往比较清醒,在那些一场接一场饭局不断的日子里,老王并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在那些一次又一次债主登门的骚扰中,他也没有静下心来想过自己如何走到今天。

如今他在这件破败的还不如一间茅草房的猪舍里,感叹世态炎凉,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都离他而去,一个个不见了踪影。那些在酒场上曾经让他得意的举杯逢迎,他再也笑不出来。他开始真正明白了什么叫酒肉朋友,狐朋狗友。悔恨啊!

天已蒙蒙亮了,老王困意上来,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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