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不知睡了多久,我意识⾥忽然听到⼀声狗叫。
我想难道我骂了太上 ⽼君,⽼⼈家放哮天⽝来咬我了?
不对哎,哮天⽝不是⼆郎神家的吗?
汪汪
⼜是两声狗叫,更清晰了些,有些熟悉。
⻘狗!我⼀阵狂喜,身上似乎来了⼒⽓,挣扎着站起来,⾬还在下 着,头⼀阵晕,但我已经顾不得了,踉跄着向声⾳跑去,桃核包丢了都没有察觉,此刻⼼⾥只有那天籁般的狗叫声。
狗叫声⼀直断断续续没停过,我循着声⾳艰难地往前⾛,求⽣的欲 望让我忘却了⼀切。
⾛了⼗⼏分钟,前⽅慢慢出现⼀座⼩楼。
狗叫声就从那⾥传出来,楼⾥隐约有亮光。我内⼼⼤定,紧张的情绪放松了好多,遇到熟⼈就好了,不,熟狗。
莫⾮⻘狗⾃⼰跑回了村⼦?我⾛了这么久,原来都快⾛出来了?
但是不对啊,我记得村⼦是建在椅⼦⼭脚下,离芦苇林还有⼀段距 离呢。况且村⼦⾥都是低矮的茅草屋,这个楼却挺⾼的。
⾛得更近了,我⾛到了⼩楼的侧⾯⼗来⽶处,尽管天⾊已晚,但⼤ ⾬天⽓照得天⾊微⽩,我看得更清了。
这居然是⼀座⼆层的⽊楼,三⾯被芦苇包围,只有正⾯⼀⼩⽚空地,再仔细看看,屋顶还有⻜檐呢,跟个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