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迷糊七 行间梦 前天
行间梦
ID:HJDreaml
想陪你慢慢走过余生
重读《迷雾围城》
最近一直剧荒,听歌的时候列表里恍然播放《初见初恋》。
心尖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
突然想去重刷《人生若如初相见》
想起来暑假的时候,这部剧刚出,我跟小先生一边追剧,一边每晚讨论情节。
我拉着她一起看,非得安利给她。
真的特别好看,就喜欢民国的故事。
想想那个时候还是因为韩东君长得比较帅吧,完全是被颜值秒杀的存在。
索性她也喜欢,唯一不好的是很虐,虐的两人每天抱怨,感性的想哭
我点开的时候,看到他们的剧照,突然又觉得看了一遍,再去看实在没什么意思,索然无味的紧,便买了书。
拿到书的时候,小小的两本,分为上卷和下卷。
浅黄色和浅绿色的,封面设计的很简单。
淡的像是褪色的花,扑着一只蜻蜓,勾勒着一部波澜壮阔。
我无法定义这是一个什么故事。
在看书之前,我无数次的幻想过,我要带着它,要挑一个阴雨的天,到图书馆的一个小角落窝着。
耳机里不断循环着那首《初见初恋》,静静地看。
才算对的住自己的那份心境和期待。
但是看过电视剧,再去看书,心就乱了。
我不知道别人看书是怎么样的,我第一次出现心不在焉的情况。
这是我特别想看的一本书,但是看着那些字句,脑子里突然就白了,所有的字眼都看在了眼睛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无法思考,思绪拉扯着拉扯着就长了,远了,飘走了。
我甚至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仔细的一字一字的看,咀嚼,才能继续往下看。
那些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我湮没,难受的紧,搅得我胃疼,瑟缩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陷在沙发里,身体窝着,双腿搭在一起,酥麻的尖尖地疼。
我没哭,只是觉得头疼的厉害。
我想起来我当初特别迷这部剧的原因,也只是因为那一句话:
“这块糖给你吃,我叫易连恺”
“我叫秦桑,秦桑低绿枝的秦桑”
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只是易连恺,还有我。
“秦桑还等待着易连恺,她到底会不会知道,镇寒关城楼上的那纵身一跃,自己已经永远等不到那个人。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合上书的时候,内心是一片空无,既不落泪,也无怅然,总有种未完的迷茫感。
像是一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故事。
只是许久之后才低低哑哑地想起来:这大概不是一样的故事。
电视剧的情节已经记不大清了,但唯一知晓的便是不一样,很不一样,改的太多。
没有芝山脱险初露锋芒,也无江左文胆范先生的英雄伟略,更没有那么多的旧情和纠缠不清,我甚至不觉得易连恺是英雄……
唯一的相通之处大概就是寸断,逻辑不可究。
曾经有的疑问还是有,甚至蔓延出了更多的焦虑和迷茫,带着点绝望。
我看不懂,想不透,与想象中相差太远,也无甚感人的字句,唯写景时较为可取,触动人心。
她太会用景色来烘托人心,但又显得过于夸张。
我看不出来他有多么的足智多谋,却又非说他是英雄天下。
他曾经说过:“《女戒》、《女训》、三从、四德,哪一个让你来干涉我的事情?妇人之仁,女人知道什么?”
他一句“你不懂”,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其实我是不明白的,他为什么看不起女人呢?
后来就想,大概因为是乱世,知道的越少便是越安全,他希望她能够活下去。
即使诀别的时候用了最狠绝凉薄的法子,嘲弄和讽刺,一句“你走吧”,就真的不要她了。
匪讲情感倒是平淡的,没有二哥的那一问:为何不告诉她你爱她?
他的爱只从别人语中知,不知真假。
爱的深情又凉薄,像没头没尾的哑剧。
让我想起来毛姆的《面纱》。自是不可比,只是爱之初都曾以为可有可无,甚至怨恨到厌烦
“她一直觉得不以为然,对这段婚姻、这段感情,从来都是不以为然。
因为她不喜欢,因为她不想要,连带易连恺这个人,她都觉得可有可无。
可是她一直是知道的,只要她肯,他总会接纳,就像她知道,哪怕她的心早已去了万水千山之外,而他就是在原地等她。
情字难言,情字亦难解,她本来笃定的事情,到了如今,却成了不确定。
他如果不等她了,他如果忽然不要她了,他就突然说,累了,然后让她走,她就不能不被他送走,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匪在结尾说:“这是黄粱一梦”但梦得太不真切,反而失了梦境和醉意,没有想象中感人,或是痛彻心扉,只是淡到漠然
“写故事的人,只是截一段故梦给人看,是白瓷盏里飘着的茉莉香片,是手倦抛书午梦长,是窗外的月色映着梅花,而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匪说:爱不得,恨不得,英雄天下,美人长恨。
我到好久以后才明白她这“爱不得”为何意。
闵红玉说潘箭迟,我知你心有佳人,断成不了大事。
而易连恺为报母仇,必卷入烽烟天下,这一场厮杀与征战在所难免
故事一开始就埋下了伏笔,一眼就看到了结局。
他爱她可又不能在这乱世护她周全,总归是爱不得的。
他走了又回来,江山美人,他选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
“两个人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雪花渐渐地落下来,仿佛天空透彻起来,像是初夏时分窗上糊的明纱
有隐隐的花影透过窗纸映进来,或者,还有一两瓣晚谢的桃李,飞过窗格飘下来,原来是细碎的雪
冰冷的雪落在他的脸上,易连恺脸朝着天空
天是幽暗的蓝色,像是一方明净的宝石, 又像是秦桑曾经穿过的一件旗袍的料子。
他记得那件衣服触在手里也是凉,润滑无声,并不会“沙沙”作响。
每次他想起她,总是这些不相干的细节,而真正要紧的一些事,他却总也想不起来。
就像是小时候还记得娘亲的样子,长大后见着照片,却只觉得那是个陌生人
明明和记忆中最后一缕温暖并不一样,只有他记得的事,是一瓣瓣早就零落的警香。
但是刚刚的一刻他总还是记得的,刚刚她还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想起当他捋下镯子时,她冰凉的手指,还有她仓皇的眼神,那一刻,她原来是痛的,她眼底明明是伤心。
他倒宁可她并不伤心,当镯子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他就想过,值得了。
不管她会不会恨他,有那一刻,值得了。
下雪了,不知道秦桑会不会觉得冷,这是他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
风卷着雪花,遇见粘稠的血,便飞不起来,雪融进了血里,然后又慢慢地渗进黄土里。”
原来她也曾为他动过情,伤过心,他觉得值得了,有那么一刻,值得了。
匪说:有人爱过的感觉真好。我却觉得如此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