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语言的品质,是作品内涵的气质和外貌。
小说语言,倾向和侧重于小说化的文学规范——它是围绕刻画人物、叙述故事情节、表达作品灵魂思想这些“创作中心”的一类写作语言。
它的字眼、词汇、句子、段落、篇章以及其中的语法,无不有着显著的小说特征:艺术化描写(主要)和形象化叙述(辅助),是生动、具体、细腻的,富有情感,展现出衬托、烘托故事氛围的环境与景色,塑造出完整、典型、鲜活、个性、富有灵魂感的人物形象,表现出具有高度艺术真实感的故事世界与情节矛盾,蕴涵着创作者寄予的对于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的总结,独具小说化的文学特色和写作规范。
在很大程度上,小说语言自成一体又包罗万象,融合了一定的诗歌、散文、剧本、寓言等文学体裁的语言形式。它在达到基本标准的基础之上,又有着创作者自身语言的个性、特色与风格。
当我们在阅读经典小说时,作品的富有文艺之美、代入感很强的文字,很快会将人的意识引入一个具有高度艺术真实感的虚构世界,令人觉得那些景色就在眼前,那些人物是那么的活灵活现,他们的语言和行为是那样的逼真又具有张力。每个角色的思想、心理、语言、行为自成风格,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灵魂和角色特征。这种阅读带来的妙不可言的感觉,令人爱不释手。然而,那些内容全部都是虚构的,全部都是作者的创作智慧,通过笔尖流淌到稿纸上,或者通过指尖注入文档里的。
这便是小说语言的艺术魅力。
没有人生来就会走路、说话,没有人生来就能够雕刻出传世作品、制造出“好奇者号”,也没有人生来就可以写出《红楼梦》这样的小说——每一个留下经典作品或者产物的先辈,无不掌握了自身领域的根本规律和核心真理。他们也都是经过学习和创新之后,才创造出了传奇佳作。
对于初涉文学创作的新手来说,要形成符合规范又独具风格的小说语言,也是如此。养成小说语言的基本方法有四点——读、抄、写、练。
读和抄——
曾被誉为中国第一编剧的芦苇老师说过,编剧的秘密就是两箱书。小说语言的秘密就是先辈们的经典作品。经典作品之所以经典,是由于高度符合了小说的艺术规律。
我们读和抄的目的是背诵,是为了在自己的意识中形成小说创作思维。背诵经典作品,是让自己的原生灵魂与客观世界的创作规律相感应、相符合的过程——可以真切地触摸和掌握小说的艺术规律,然后运用它去创造新的作品。
如果把人的大脑比作是一台电脑,那么灵魂、元神、意识就是操作系统。同样的电脑,装载不同的系统,便会有不同的性能和特征。小说语言的形成,来自于文学性的意识、情感和思维。有志于写小说的创作者,头脑中需要植入小说性的“软件”、“系统”、“编程”,即小说意识、情感、思维,以及小说创作素养——人文学识、文学知识、小说理论、小说语言(词汇、语句、段落、篇章),再就是作品的灵魂与核心思想。
对于新手来说,应该扎扎实实地在自己的头脑中输入小说“软件系统”。找来经典的作品,对于其中的精彩篇章,或是发声读出来,或是用笔抄写,扎实反复、广泛精要地刻苦练习。通过读和抄、学习和练习,我们能够在自己的头脑这张白纸上,写入经典作品的“编程”,这种“编程”,会让我们逐渐掌握规范的小说描写、叙述等表现方式。
当创作者开始读或写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走向了成功的高峰,但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如果创作者能坚持不懈地刻苦努力,将来的某个时刻,一定会发现自己攀登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写和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