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炎/文
各位看官看到这个话题,是不是感到过于严肃了,整的有点大?
其实每个人应该都有毅力问题,只是大与小、强与弱。毅力是坚持持久的意志,说的是一个人的恒心、坚韧、顽强、自控力,定力。
说实话,谈这个问题我过于羞涩,虽已过花甲之年,毅力一直不够顽强,别的不说,就说说戒烟戒酒吧。
追溯抽烟的历史,应该有几十年了。孩童时期,纯属好奇与调皮,最早连丝瓜滕子都抽过,后来偷父亲的烟,时间一长,父亲发觉情况不对,故意撤一包烟拿走几根,然后放在醒目位置“钓鱼”,待我“上钩”便家法伺候。后来插队当知青,解放了,自由了,但手头一直不宽裕,很少买整包的烟抽,凑足一毛、五分的,去代销店买几支过过烟瘾,记得有一次我们知青点把供应的粮油买回来,还剩九分钱,五个人也不好分,大家一致意见:正好买了一包最便宜的“丰收”牌香烟,一人四支,公平合理。偶尔返城回家,发现左手食指中指被烟熏的有点黄,为了不被家法处置,先到小河边用沙子磨擦,用水冲洗干净,销毁证据。后来当兵到部队,印象最深的是,那年参加边境自卫反击战,我是新兵,内衣口袋里还有母亲临行前给的二百元钱,班长发现我是“大款”,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马上要打仗了,你那钱留着干啥子嘛”?我想也是。那天我们班训练路过苗寨小店,没有好烟,只有“金沙江”,我请客,全班每人一条。战前有一天,司务长挑了一担香烟上了阵地:“弟兄们,我给大家送干粮了,想要的一人拿两条,钱先欠着,光荣了,共产党付钱,活着的,回来再付也不迟”。这还客气啥,我拿了一条“红塔山”一条“红山茶”。后来提干、上军校、转业到地方,按说经济宽裕了,抽烟不成问题了,但抽了几十年,烟瘾始终不算大,可有可无,基本上属于较低水平的烟民,一不带火,二不带烟,“自己不买,出门不带,遇到就抽,遇不到就戒”。家人经常叨叨,既然没瘾,就彻底戒了吧!说到戒烟,惭愧不已,工作几十年,烟戒了N回,给同事写过“保证书”,押过“保证金”,把办公室、家里所有的整包的、零散的烟和打火机统统打包送人,就差剁指发誓了。每次戒不了多久,旧病复发,重归烟民行列。
再来说说酒的问题。总感到酒比烟要高尚,酒文化博大精深,酒喝不喝,这是态度问题;酒怎么喝,这是文化问题;酒和谁喝,这是品味问题;喝什么酒,这是品质问题;喝多少酒,这是酒量问题。严格的说,我一直奉行“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一走”的信条,喝酒态度一直还不错,酒量不大但酒风硬朗。记忆中我们家族没人能喝酒,年少时光几乎没沾过酒。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时候,偶尔喝山芋干酒,两杯下肚,天昏地暗墙走我不走。参军后不久,我到连部当文书,指导员是宜宾人,他老婆是五粮液厂的工人,每次探亲来部队,她总要带上几瓶。记得第一次喝五粮液,一两的杯子,四杯下肚竟然木事,指导员眼睛一愣,这小子还能整几杯,赶紧封瓶上饭吧。有人喝一辈子酒,丢一辈子丑,形态各异,五花八门。我喝多了,首先把电话乱打一通,废话一大堆,然后倒床呼呼大睡,给谁打了,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全然不知,丑是没出大,电话费多了不少。现在年龄大了,酒量又不行,在酒桌上没有底气了,一再提醒自己少喝点,坚决不炸罍子,可是一上场,两杯酒下去,很自觉地履行起了“宁伤身体不伤感情”的坚定承诺,经常是不去不去又去了,不喝不喝又多了;经常是被“喝不喝先斟着”、“再开一瓶,喝多少是多少”等花言巧语所蒙蔽。喝醉一场酒,难受好几天,后悔莫及但痴心不改,都是毅力缺失扰的祸!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这个岁数,改是改不掉了,但人总要有点自知之明,好汉不提当年勇,酒要减,烟要戒,这点毅力应该有。
为自己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