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
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
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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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5暮春时节,天朗气晴之时,一人漫游郊野,可默诵此文,当有所感。今时初春,又逢风雨,漫步小区,诵读虽有所感,到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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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7
永和九年,天朗气清。
王羲之与朋友及后辈修锲于兰亭。
曲水流觞,一觞一咏,可谓雅极。
聚会所咏之诗,集为一册,王羲之为之作序,因其才情高绝,下笔便纵观古今,感慨死生。
行文亦如崇山峻岭般悠然高旷,清流急湍般任意自然。
“后之揽者,亦将有感于斯文”,千古之下,果然如他所言。
此文旷达超迈,自当流芳万世。何况他又是天下书圣。
逸笔草草,一撰便又是天下第一行书。
后来者仰之弥高,追之弥远,唯崇敬也。
逸者自达,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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