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台怀旧剧场正在播琼瑶剧《婉君》,停下了看了几眼,手中的遥控器很自然就放下了。突然发现那个年代的电视剧居然可以拍得这么有质感,演员也很到位,至少不存在面瘫一说。同时也很感慨,这种鼓励女性冲破封建思想的题材延续到今天,尚有旧风气根深蒂固的野蛮生长着。
反正我是不喜欢一心想当姨太太的女人,所以读《长恨歌》难免索然无味。人人都艳羡那“三小姐”的美名,男人围着她转,女人也跟着巴结。说白了,不过是贪图李主任的物质,程先生的痴情,还有康明逊的情爱。过去人们一向认为女人比的是姿色,长得漂亮就有让命运水涨船高的机会。如今外貌这点便宜还是可以在想占的时候占一点,就连男人也有了这种生活的优势。
王安忆将周遭环境看得比故事更珍贵,例如光读开篇“弄堂”就很容易让人误会这是一本散文。包括人物的心理描写也是缠绵而细琐的,有时候你根本没耐心去细细品读,匆匆扫一眼,却又能忽然发现特别精准的句子,她是懂女人的。女人的心事不会想要跟男人叙说,不代表她不想让你知道。她盼的是你主动发现她眉角的愁,然后上前关怀,能替她解决难处那就锦上添花了。女人吃起醋来,心机比男人打天下还狠。王琦瑶连她女儿的醋都吃,看到女儿恋爱谈得欢,就撒泼说她忘了娘,连自己的寂寞孤寂全赖在他们身上,说是他们害的她这么孤单。
想不明白王安忆怎么会刻画这样的女子呢,人家琼瑶向来喜欢捧那些勇敢追求爱情的女人,亦舒笔下的女子更是轻快明朗。同样是坎坷的人生,有的人可以过得激昂慷慨,而王绮瑶只有哀怨悲伤。这样想来,又挺现实的,在生活的艰难困苦前,如果人人都能豁得出去,就不需要刻意鼓舞了。就像墙上张贴的温馨提示,正是缺什么才贴什么。
如果把“婉君”看作榜样,那么读《长恨歌》也就只有满满嫌弃。那“三小姐”的人生,送我都不要。我喜欢,主动权多一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