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习习秋风吹去一片炙热,就不复八月三十五、六度的高温,不复八月八、九小时的度假。
放入作业,拉上拉链,即使仅是几本书,步子却是那么沉重。迈向校园的,是怀揣紧绷的心的我。
开学之时,我是畏惧上学的。呐口少言,社恐,致使对面临新老师、同学的心态,晋升为恐惧。
回首看向八月三十号,那天是晴空万里的,艳阳高照,毒辣光芒刺进每寸肌肤,此天必为万里无云。从不知,三十度的光耀有如此威力,不过这便够了,我早已晒得漆黑,只想融入阴影,远离人群,远离尘嚣。
一中竟是这般陌生,防疫通道中,即使跟前之人是曾经的同学,我却不曾抬起过手、不曾扯开过嘴,但愿是别人,在稠人广众中注意我,来招呼,来交谈。可惜并没有,我还是在折磨颈椎,试着把头低至脚上,选择了缄口不言。如今看来,甚是可笑。可能想当时,只是惧怕叫人人不应的情景吧。
过了测温,与老同学分散,不由加快了脚步。行政楼中,分班名册不曾出现,就有三名老师负责维护秩序。
我站在台阶下,面带口罩,就这么站着。感到自己不为风吹草动,双足深陷泥淖,任雨打雷击也不低吟一声。这看起来很愚笨的行为,恰恰令我硬生生半个小时,没被一个人认出。
在人群拥挤中,我选择站在了角落。名单的出现,更让群众疯狂。蜂拥而至,一拥而入的学生中,没有我的身影;被践踏的地板上,没有我的足迹。我迟迟不肯上前,在台阶上就这么望着,凝望了很久。人群渐渐稀少,我才徐徐踏出第一步。
得知自己十二班后,遇上了原来班上的班主任,才勉勉强强打了声招呼。询问了十二班的位置。进了班,不出所料,我是最后进的那几个。见到蒋老师,与几个认识的朋友,也是喜悦充斥心头,毕竟不用面对一个真正陌生的班级。
现在看来,也是一件乐事。该不熟悉的照样不熟,可与所有人交好,这可是,交际之难,难于上青天!但能在一个有压力,有欢乐,有熟人的班中,交友也不是那么重要。我还是喜欢早走那么一步,就比别人早一些,去抛弃六十天,堆积的脂肪,故步自封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