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又来看剑啊?”
在一家富丽堂皇的兵器店里,兵器店柜员李岳对着潮生笑道。
潮生拉了拉有些窄小的衣服,有些羞涩,双目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一直盯着柜台后面的一把宝剑,“李岳,将来我一定会买下它的!”
李岳笑了笑,拿起了潮生一直观看的宝剑,看着上面的标价,足足10万元,看着潮生,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道:“潮生,这把剑有人订了,下个月就来取了。”
“什,什么?”潮生不敢相信,一阵恍惚,“下个月,下个月就取了?”潮生迷迷糊糊的向着兵器店外走去。
“潮生,潮生!”李岳看着潮生失魂落魄的走出兵器店,一阵焦急,可他身为店里的柜员,又不得擅离职守,顿时一阵跺脚。
一个月后
一个30来岁的富公子走进了兵器店,看着柜台里的李岳笑道:“李小哥,现在可以把剑给我了吧!”
李岳看到他,顿时一阵焦急,不停的向着门口张望,“杜公子,您再等等,再等等,我求求您了!”
杜公子呵呵一笑,“我都等了一个月了,你还让我等什么呢?”
李岳有些说不出话,面色有些涨红,突然门口出现一个身影,李岳顿时面露惊喜。
“潮生,潮生,你来了啊!”
杜公子看着面前衣着破旧的年轻人,轻轻一笑,“小兄弟也喜欢这把剑?”
潮生有些拘谨,不敢作答!
杜公子也不在意,继续问道,“那你有钱买它吗?”
潮生从身上掏出了所有的钱,有硬币也有纸币,加起来也只有500,潮生赧然,咬着嘴唇,“我以后会有钱的!”
杜公子叹了口气,拍了拍潮生的肩膀,“小兄弟,我相信你以后会有钱买下它,可是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呢?”
杜公子抽出了宝剑,看着剑上的鱼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把剑很好,真的很好,我从小就喜欢剑,至今收藏了上百把剑,可没有一把剑能够和它相比!”
杜公子转头盯着潮生的眼睛,“小兄弟,你要明白,在你积攒财富的过程中,会不断有人来看这把剑,或许是爱剑的,也有可能是不爱剑的,有的可能仅仅因为一些面子便会买下它,与其让它落在不爱它的人手上,不如把它交给我,因为我真的很爱它呢!”
“呛”的一声,宝剑重新入鞘,杜公子拍了拍潮生的肩膀,拿着宝剑,走出了店门!
潮生目不转睛的看着杜公子背影,看着其握在手中的剑,心中一阵绞痛,双目泛红,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可怎么也说不出口,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杜公子带着剑离开了兵器店!
“潮生,潮生!”李岳有些焦急,咬了咬牙,直接从柜台后面拿出了一把刀,“潮生你看,这把刀只要500块哎!多好的刀啊!”
“我只喜欢那把剑,永远只喜欢那把剑!哪怕是死也只会喜欢那把剑!”潮生对着李岳嘶吼道。
李岳看着潮生的样子,心里发堵,“潮生,你忘了吗?你忘了那个瞎眼师傅要教你练刀的事了吗?你带着这把刀去学本事,学好了本事就可以赚钱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从杜公子手里把剑买回来啊!”
潮生僵硬的转了转头,看着李岳手中的刀,目露希望。
李岳却是有些焦急,直接把刀塞在了他的手上,拿起了潮生桌上的500元,哈哈一笑,“潮生,现在银货两讫了!快去找师傅学刀吧!”
潮生紧了紧手中的刀,看着李岳的笑脸,“李岳,你帮我看着杜公子,等我学成我会去找他买剑的!”
李岳看着潮生慢慢出门的背影,眼睛却顿时红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身形亦是有些发抖,口中在不停呢喃,“不会有事的,我是师父唯一的学徒,不会有事的!”
潮生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里,院里只有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腿也瘸了,潮生默默的看着老头,突然跪下,把刀举过头顶,“请师父教我练刀!”
老头盯着潮生,也不说话,潮生也不起身,就在那里举刀而跪。
良久,当潮生的手有些抖了,再也握不住刀了,刀就要落地的一瞬间,老头却直接抄起了刀,也不管跪在地上的潮生,直接抚摸着刀鞘,抽刀而出,挽了个刀花,“当真是好刀啊!”
老头用仅余的一只眼睛,斜睨着潮生,直到潮生再也举不起手时,叹息一声,“起来吧,从今天开始,随我练刀!”
三年后,还是那个破旧的小院子。
潮生已然练刀三年了。
老头躺在院中的太师椅上,手上拿着盘花生米,看着跪在面前的潮生,无奈一叹。
“昨儿去打黑拳了?”
“去了!”
“连赢了19场?”
“连赢19场!”
“连斩了19人?”
“连斩19人!”
老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潮生,看着潮生双目中对人命的冷漠,默然一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善良、真诚、热爱生命的少年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老头慢慢起身,似乎陷入了回忆。
“当年我打黑拳,也不过是连赢13场,便被人刺瞎了眼,打断了腿!”
老头慢慢走到潮生边上,看着潮生,“你如今已比我强了,我又还能教你什么?走吧!走吧!”
说罢,也不再管潮生,径直往屋里去了!
潮生看着老头那佝偻的背影,默默无言。
在老头即将进门的时候,突然说道:“师父,我连赢19场,赢了50万,我留下10万,剩下40万予您养老,请恕徒儿不孝!”
在磕了3个响头之后,潮生默默起身,再也不看这小院子一眼,直接向外走去!
老头看着潮生的背影,默默呢喃“潮生啊,你是天生的刀客,你的刀,会指引你的,潮生!”
还是那间兵器铺。
只是随着三年的时光,当初的柜员李岳如今已成了这兵器店的店长,只是不知怎地,手上总是带着副白手套!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李岳,如今我有钱了,这是10万元,我们去找杜公子,去把剑赎回来!”
李岳看着潮生急匆匆的模样,不由失笑,“别急,别急,等我忙完再和你说!”
“有什么好忙的?快和我去把剑赎回来!”
“潮生,潮生!”李岳看着潮生急切的模样,有些无奈,“其实我去年见过了杜公子,本想直接帮你把剑赎回来,可是”
“可是什么啊?”潮生有些惊慌,“不会是剑出事了吧?”
“那倒不是,只是杜公子用来放剑的剑架都是上好的金丝木,又岂会在意这10万元?而且我还他说有人用100万向他买剑,都被他拒绝了。”
潮生长长舒了口气,面色重新露出笑容,“剑没事就好,10万不够,那就100万,1000万!”
李岳哂笑一声,“1000万,哪有那么多钱啊?痴线。”
潮生也是微微一笑,“总会挣到的,我现在有10万块本钱,我要用它翻100倍!你会帮我的,对吧,李岳!”
李岳哈哈一笑,走到潮生面前,“当然,一世人,两兄弟吗。”
说着举起了右手,而潮生的右手也在一瞬间与之相握!
一个月后,在这条最繁华的街道之上,多出了一间酒吧,一间潮生与李岳的酒吧!
靠着李岳的营销手段,这间酒吧立刻便成为了整座城市的宠儿,风头一时无二!可同样,也意味着麻烦!
“潮生,潮生。”李岳有些焦急,看着面前不断舞刀的潮生,大叫道:“潮生,别练了,有办法没有,那李宗可是这条街的头头,如果不把酒吧卖给他,他就要砸我们的店!”
潮生缓缓收刀,淡定自若,嘴角露出让人发寒的笑容,“谁能砸我的店呢?”
李岳看着潮生淡定自若的笑脸,心理一慌,这世上再无人比他更了解潮生了。
“潮生。你要做什么,别乱来啊!”
潮生不听,缓缓向外走去。
翌日,大雨。
李岳浑身湿透,疯子一般的冲进酒吧,大喊,“潮生,潮生,你给我出来,出来啊!”
潮生从门后走出,看着李岳湿透的衣服,眉头皱起,“怎么连个伞都不打,可别感冒了。”也不管酒吧里的客人,直接把李岳拉进了后房,找出了几套衣服,扔给李岳,“快换上!”
李岳一把丢开了潮生的衣服,双目通红,声音有些哽咽,双手直接抓着潮生的衣领,嘴角不停喘息:“祸不及家人啊,你为何要杀了李宗一家五口?为什么啊?为什么!”
潮生看着李岳歇斯底里的样子,有些不解,拍了拍李岳的肩膀,声音亦是有些惆怅,“从我练刀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做事就要做绝,与其像我师父一样,被人刺瞎了眼,打断了腿,不若直接做绝!”
“做绝!做绝!”李岳一拳打在了潮生的脸上,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几十号人要砍你报仇啊,要砍死你啊!”
潮生擦了擦李岳脸上的雨水,没管自己嘴角的血丝,脸上却是露出嘲讽的笑容,“想砍死我,就看他们的本事喽!”
说完,直接拿着刀便向外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又缓缓回头,将李岳锁在了屋里,“这下安全了。”
“潮生你个王八蛋!你要干什么!”屋内不停传出拍门声和李岳的怒吼!
潮生愈发开心了,酒吧里的客人早已一散而空,只有几十号黑衣人一字排开站在店门口
潮生对着他们说道:“这家店能有现在这般声势,全靠李岳。”潮生又指了指自己,“砍死了我,这家店就是你们的,李岳也会继续帮你们经营!现在,就看你们本事了!”
雨越下越大了。
一个黑衣帽的中年男子吐掉了嘴上叼着的烟头,看着潮生,冷笑一声,“你小子行啊,砍死我们老大一家五口,还有什么遗言且一并说了,免得道上说我们不讲规矩!”
“遗言?规矩?呵呵!”潮生嘲讽一笑,“说我砍死你们老大,有没有证据啊?还不是为了这家店。选个地方吧,别把店打坏了!”
“啪!啪!啪!”黑帽男拍了拍手,“好,果然是个汉子!”
黑帽男看着这间金碧辉煌的酒吧,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场子早就选好了,就看你敢不敢来了!”
月色渐暗,雨一直下!
在一处荒废的空地上,四十号人里里外外围着一个人。
“怎么,潮生,给你选的地不错吧!”黑衣帽扔掉了身上的雨衣,右手一指,大叫一声,“给我砍死他!”
“噗!”
“啊,我的手,我的手!”黑衣帽看着地上的断手,不断抽搐!怎么也想不到潮生敢先动手。
潮生看着周边的敌人,冷笑一声,“一群废柴!”
大雨不断将刀上的血迹冲洗干净,周边的人只不断看到寒芒闪烁,然后周边站立的人便越来越少!
终于,有人撑不住了。
“疯子!他是疯子啊!跑啊!”
这声喊叫似乎是导火索,周边还站着的人顿时一哄而散!
潮生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染红,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即便天上的大雨,也冲不净身上的血迹。
“一群废柴!”
潮生走到了黑衣帽身边,看着不断惨嚎的黑衣帽,嘴角愈发冷淡。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黑衣帽有些惊慌,再也没有黑道大哥的风范,怎么也想不到四十打一个,居然在短短时间内被反杀,潮生此刻的身影好似死神一般环绕在他的心头!
“出来混为了什么?”潮生看着黑衣帽,嘲讽道:“为了钱?还是义气啊?”
潮生拍了拍黑衣帽的脸庞,带血的脸庞在雨夜中显得有些狰狞。“为了义气你可以继续带人来砍我,为了钱就收拾好首尾,以后过来跟我。我带你发财啊!”
黑衣帽愣住了,再提不起一丝勇气。
潮生的生意越来越大了,现在整条街都是他的,可李岳自那一夜之后却再没有笑过了,整日板着一副脸,好似谁都跟他有仇似的!
潮生有些嬉闹,看着李岳,“我们现在有钱了,可以找杜公子去买剑了!李岳!”
李岳看着潮生,潮生也看着李岳,良久,李岳才道:“好,今天就去买剑!”
杜公子府。
杜公子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当年的两个穷小子如今已成了千万富翁!
“杜公子,我们的来意相信你已经明白,你开个价吧!”李岳知道潮生不善言辞,直接开口道!
“开价?”杜公子一笑,看着潮生二人,对着下人招了招手,让身旁的下人去把剑拿了出来!
“潮生你看,这把剑我跟了我三年,每日都精心保养。”杜公子抽出了宝剑,手指轻弹,“吟”的一声剑鸣直接传入众人耳中。
“多么美妙的声音啊!”杜公子望着潮生,有些惆怅,“潮生你觉得我会缺钱吗?我会因为钱而把自己喜爱的东西舍弃吗?”
潮生有些局促,看着李岳,希望李岳此刻能帮他说服杜公子,可李岳这时候却好似磐石一般不发一言!
杜公子将剑插回剑鞘,笑道:“你和李小哥都很出色,可是有些东西错过了,便错过了!”
杜公子正视着潮生,“你知道我给这把剑取了什么名字吗?”
潮生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
“我叫它康宁!希望这辈子它都能健康安宁!”
“可是宝剑不该这样的!”潮生想要反驳。
“它在我这里,它可以享受最极致的保养,最美好的爱,可给了你,难道要用来砍人吗?”
“我”潮生已然说不出话来。
杜公子拍着潮生的肩膀,“潮生,我对它的爱不比你少!”
杜公子把剑递给潮生,“你再最后看看它吧,看好了,便放下,便离去吧!错过了,便再也追不回了!时光永远不会等你!”
潮生此刻有些哽咽,看着眼前的宝剑,一瞬间心如刀割,三年,仅仅三年,他错过了三年,却好似错过了一生。如果杜公子不爱惜它,他甚至可以杀人夺剑,可看它的剑鞘,它的剑脊,无一不显示主人对它的爱,他又如何下的了手。
这一刻,潮生真的知道了,他可能永远也得不到它了,康宁,康宁,好名字啊!愿你一生健康安宁!
潮生失魂落魄的走出杜府,好似这世上再没什么能值得他动心的了。
“潮生,你干什么去,车在这边。”李岳看着潮生。
“李岳,我要回去了!”
“回去?”李岳一愣,“你要回哪去?”
“回去找师父!”,潮生看着李岳,眼中一片死寂,“回去等死!”
“混蛋,混蛋!”李岳有些歇斯底里,双手抓着潮生,“回去?你的店,你的街都不要了?”
“都送你了!”潮生推开李岳的手,直接离去。
李岳更加生气,盯着潮生的背影,不停的摔打这东西,大声嘶吼,“神经病,王八蛋!拿命换来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
还是那个破旧的小院,潮生拿着刀看着老头,轻笑,“师父,我回来了!”
老头嗤笑,“这么快就回来了,无用,真是无用啊。”
老头笑着笑着便笑出了泪水,上前抓着潮生的手,“回来好啊,好啊!以后好好练刀,去做个天下第一刀!”
潮生用力的点着头。
三年后,老头去世了,潮生的刀也越发锋利了,可是每次舞刀时,潮生都会想起那把剑,每次想起都会心如刀割,疼痛难忍。
又三十年后,潮生已成为了天下第一刀,徒子徒孙无穷尽矣。可他仍然从未开心过,这一日,潮生还是在院中缓缓练刀,可突然感到一阵失重,倒在了院中。
“师父,师父!快找医生。”院中弟子看到潮生倒地,顿时一阵混乱。
当潮生再次醒来之时,已然看不清东西了。
潮生想起身,却怎么也动不了。这时潮生已然明白了。
“我是要死了吗?”
“潮生,潮生!”
耳边传来李岳的声音,潮生顿时会心一笑,口中不停呢喃,“真的好想再看看那把剑啊,李岳。”
李岳抿了抿嘴,在潮生耳边轻声道:“前些年,杜公子意外身亡,那把剑已然与他陪葬了!”
潮生眼中光芒渐渐淡去,“也罢,杜公子说的对啊,错过了便错过了,我死后,你在我的墓碑上刻下剑客潮生之墓,至于我的刀,也给它立座墓吧,便唤作天下第一刀!”
“潮生,潮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听不清啊!”李岳的脸庞却是有些复杂。
七日后
一座墓碑在这院中立起,墓碑上刻着一生不得剑,天下第一刀李潮生之墓。
“爷爷,潮生爷爷不是一直想当剑客吗?”
李岳看着孙儿纯真的眼神,笑道:“剑客?呵,我偏不让他如意,死了也不让他如意。”
李岳的眼中闪烁着寒光,从车中拿出了一个木匣子,打开后赫然是一把宝剑,李岳看着这把剑,顿时情难自已,“康宁啊,康宁,我死后你便与我陪葬吧,也不枉我们这一生的纠葛!”
“爷爷,爷爷。”孙儿看着李岳拿出了宝剑后,便站在那里怔然不语。不由拉了拉爷爷的手臂,可李岳却好似不持力般这一刻,轰然向前倒去。
这一刻,李岳好似看到了他和潮生的一生。
“潮生,潮生”
“我潮生说过,李岳是我的兄弟,谁敢欺负他,便不要怪我心狠!”
那是他们还小的时候啊。
“潮生,快走,那怪人追来了!”
一个瞎眼的怪老头看着潮生,口中啧啧称叹,“好苗子,当真是好苗子啊。”老头抓着潮生的手,眼中满含期盼,“你可愿和我学刀?”
“不愿,不愿,我只喜欢剑!”也不管老头失望的眼神,直接打开了老头的手,拉着李岳便跑。
下一瞬,李岳跪在老头面前,恳求道:“师父可否教我?”老头缓缓摇了摇头。
下一瞬,李岳已成为了兵器店的学徒,一日,他师父突然拿着把剑大笑,:“我成功了,成功了,这是我造的最好的剑,最好的剑!”
下一瞬,李岳纠结的看着杜公子,“公子一定要买这把剑吗?这把剑有人喜欢了。”
杜公子呵呵一笑,“有人喜欢?”杜公子摇了摇头,“小兄弟,再大些你便明白了,这是10万,若是一个月内他能把剑买走,那我便成全他,否则,这把剑便给我可好?”
下一瞬,李岳朝着师父大叫,“师父,你还能造出那把剑吗?”
师父摇了摇头,“造不出了,这把剑是我一生最高的成就!”
李岳咬了咬嘴唇,“那师父可能造出一把一样好的刀?”
“刀?”师父有些发愣,继而回到火炉旁开始造刀,良久,终于造成了一把宝刀。师父对着宝刀不停叹息,
“可惜啊,可惜,世人多爱剑。李岳,你把它挂在外面,便作价5万。”
下一瞬,师父狠狠的打着李岳,“5万的刀你500就给我卖了,我若不让你长长记性,日后还不把我这店给糟蹋了。”
只见刀光一闪,李岳的小指便被切了下来。
下一瞬,李岳缓缓的带上了白手套,嘴角闪出一丝微笑,而师父早已倒地不起。
下一瞬,李岳看着倒地的母亲,双目通红,歇斯底里,对着面前的黑衣人大叫,“祸不及家人,祸不及家人,为何要如此,为何?”
下一瞬,李岳站在杜公子的尸体面前,拿起了这把康宁剑!
下一瞬,李岳轰然倒地。
“爷爷,爷爷!”
人生多苦,求不得,唯愿你一生健康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