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习惯缠在炕上,
四仰八叉的神游太虚。
天蓝得不像话呀,
新认识的一朵云,
在打盹的间隙,
被卷入远远的南。
那极近又极远的天边,
澄澈得,似乎要还人间清白,
伸手摸一把窗户滚进来的烫,
这长驱直入的热烈跌入眼里,
感觉要渡化镇压在人间的悲苦。
阳光住在衣服里,
很好闻,
熏得人想打盹。
春撩半颜,
温室里的花尚开几朵,
便夭折在乍暖还寒的春天里,
连同死在这坚硬的气候里的,
还有我重新出发的斗志,
一次次的振兴崛起,
又一次次的畏缩倾覆。
可春风还会来,
春风总会来,
会变柔软,
花还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