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岁月该坚持的事情,我也许做的并不好,比如读书,比如节制,比如处事,不该坚持的,我倒是无意做的很好,比如一直以自己的心衡量别人,稍不顺心,唉声叹气。
如今想来也是好笑,不同的年龄,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心境,怎么可能有人和自己时时事事和自己共情共鸣?
到底是幼稚,而那时候觉得别人不理解自己,可是自己可否真的了解别人?可否真的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考虑过?看来自己也是自私的可以,仅仅盯着自己的那些闲情逸致哀怨知音难觅,自己又何曾真心关注珍惜何人?
最容易做的是原谅自己,指责别人,做个“手电筒”一样的人,看不见自己的灯下黑,只是拿些道德标准去衡量别人,振振有词,而忘了自己大多数时候也不过如此尔尔。
很容易接纳赞誉,很难接受忠言和批评。长时间的我行我素,很多标注都已经界限不够分明,也许已经习惯了穿越,偶尔又退回反省。
无差别的心怎么如此难修!为何别人的妄言还是如此让我激怒,不能淡然处之。也许也是自己机心尚存。
不知道何时可以自由和任何人交往,和任何人交往都毫无压力,每一份缘分都深怀感恩,不再逃避,也不再抵制,没有我所谓的好坏。
也许等到那时,我的觉悟才真的提升。
知易行难。任何时代,最不缺理论,向来缺乏坚定的执行者。要不怎来老子在七十章的感慨:“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稀,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老子的话今天读来还是很好理解。他说他的话很容易知晓,很容易实行。而天下却无人知晓,没有谁能够实行。他说的话很有根据,很有主旨,因为天下人不了解这些,因此不了解他。了解他的人很少,效法他的人更是难能可贵。所以圣人只能身穿粗衣而胸怀美玉。
何等洒脱的人,也是何等寂寞。多少人都在为琐事忙碌,无暇思考,即便偶尔思考,也是很难相信,我们怎么可以相信道理如此简单,更不愿意认真奉行了,所以智慧如老子,也只能感慨,甚易知,甚易行,莫能知,莫能行。也只能被褐怀玉而已。
智慧如他,尚且寂寞,何况我这样的区区凡人?寂寞也是常理,谁有时间总是关注一个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要不怎么有如此多的人感慨,高明在元代感慨“我以我心对明月,为何明月照沟渠。”曹操在三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李白在唐代吟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秋瑾在清末高呼“貂裘换酒也堪豪?”鲁迅先生在民国《呐喊》《彷徨》,路遥在新中国的《平凡的世界》诉说,每个年代好像都不够尽兴随心。
何以己心度人,人心如能如己心,世间何来失意人,修吾心,行吾路,前路坎坷亦无悔,人生何时能得意,吾愿一生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