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修行】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大部分人每到这个时间节点,都忍不住会去回想一下过去,或者展望一下未来,我也同样无法免俗。

据传说,人类身体的细胞,每7年就会更新一遍,所以有人会说,7年就是「一辈子」。而回头看过去,距离结束自己的第一段婚姻,竟然也已经过去了7年,整整「一辈子」已经过去了。我还依然记得,那年6月,我去丹东参加闭关10日的内观课程,出发那天凌晨,在朋友圈捏了一首歪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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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靈台方寸山
可有斜月三心洞
菩提祖師若猶在
傳得妙法掃煩憂

随后,离婚,调整状态(未遂),在亲朋不解的目光中,辞去在菊厂稳定的工作,直接粉碎了另一个看似稳定的生活支柱,继续调整状态。然后同时神奇地开始恋爱、结婚、生娃、再生娃。在半创业、半退休的状态下一直生活到了今天。其中有段时间,在捏碎了自己过往价值观之后,我在朋友圈里发了这样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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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此去欲何?”
“踏南天,碎凌霄”
“如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再看这段话,心中依然会有些小小激荡。然而,过去的早已过去,我此刻需要面对的,早已不是内心里那需要去踏碎的「南天门凌霄殿」,而是已然破碎的「废墟」,一幅想象中的「桃源蓝图」,以及真实的「一地鸡毛」。此时此刻,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过去所有经历过的一切,原来在我的生命成长中,都有着不可或缺的巨大价值。

在经过了过去几十年,尤其是最近7年这样一个建立价值观,打碎价值观,再重建价值观的循环之后,我找到了一种奇妙的稳定与平静。我变得既相信逻辑、理性与概率,又心甘情愿地相信并臣服于上天的安排与命运;我变得既对未来充满理想主义地憧憬,又满足于抓紧搞钱、争取每天数钱俗趣;我变得越来越相信,人应该长远规划,应该像贝索斯那样,每一天都去做那些,多年后自己七老八十行将就木前,怎么回忆也不会后悔的事情;然而于此同时,我也更加相信生命如此无常,我必须全身心地活在当下,要去做那些,哪怕下一秒就要离开人世也无怨无悔的事情。

我一面学着更加积极地行动、学习、成长;一面学着不再批判自己,学着完全地接受自己,哪怕完全躺平也没有关系。

我一面越来越笃信,想要更好地爱别人,首先要学会爱自己;一面也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真正的爱需要忘掉自我,全身心地关注他人。

我一面学着去理解和体验全数字化的时代生活方式;一面努力地试图去体验和找回古时候的人类那种最原始、最简单、最纯朴地使用、看待自己身体,乃至与之相处的方式。

所有这些,在此时的我看来,它们就好像太极图里的阴阳两条鱼,两两相对,却又互相生长,互相缠绕,互相成就。

或许生命的力量本就如此——

一面向着最黑暗处深深扎根,一面向着最光明处拼命生枝长叶

2021年就此告别,而未来也即将展开,正好借用莎士比亚在《暴风雨》中的那句名言作为此时此刻的注脚: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What's past is prolo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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