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佛学知识感兴趣,还是2010年夏天,认识了一位居士开始的。我们叫他吴师傅,那时候他晚上在寺庙里当保安,白天开黑车赚钱,因为保安工作属于义工性质。因为我们公司刚成立,没有班车,于是我跟另外两个同事包了他的车当班车,当时我对佛学知识一窍不通,连和尚穿的衣服叫僧衣都要问几遍才能记住,更别说什么四法印,佛教的来历,心经,大悲咒,法华经,金刚经,愣严经,六祖坛经等等,我脑子里是一点概念也没有的。车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聊佛学,因为另外两位同事都跟佛早就结缘了。那时候他在我们眼中简直就是大神级人物,说起佛经总是滔滔不绝,背起经书也是大段大段的,加上他为人善良,心胸开阔,从不与人斤斤计较。周末时,他还会陪我们一起去黄浦江边念经放生,去寺庙烧香拜佛。
在那家公司工作了大概两年,我辞职了,没机会坐他的车。但是偶尔周末的时候还是会找他一起放生。那时候对佛学知道的多一些了,也只限于知道几部经书的名字而已。
2014年冬天,公司例行体检后,我接到体检医院的电话,电话里那急促的声音,让我觉得我得了癌症晚期。那天我被这个电话吓得魂儿都不附体,于是第一个本能就是打电话给吴师傅。吴师傅很淡定对我说,要早晚念三遍大悲咒。而且对着一碗干净的水念,念完之后喝下这碗能量水,我的病就会好了。
那段时间我相信,绝对是我对佛主最虔诚最忠心的时刻,每天早晚念经,喝被大悲咒加慈过的水当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直到我身体完全康复。那时候大悲咒可以完全背下来,每次见到医生,心里一害怕也会默念咒语。
2015年的那个夏天,吴师傅失足掉进了滔滔江水中,从此与我们阴阳相隔。冥冥中,似乎是上天的安排,在他死前的那个月里,特意带我去了他常去的白沃净寺,那是上海闵行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寺庙,里面只有三位修行师傅和一棵有200多年的老银杏树,在那里,我跟师傅们一起吃饭,一起刷碗,一起聊天,跟寺庙里的2只小狗撒欢,仿佛就在自己家中的感觉。
吴师傅去世后,牌位放在了这家寺庙里,所以我还是会经常去看看。但是再也不会有人像他那样一见面就劝我读心经,念大悲咒,不要被凡尘俗世困顿,他送给我的大悲咒,一直放在我办公室的桌子上,每天可以看到,但是也好久没有念过了。
2016年夏天,加入了樊登读书会,樊登老师说他自己就是一位佛弟子,尽管没有参加任何仪式。一位佛弟子老师自然喜欢讲跟佛学相关的书,我听的第一本书就是希阿荣博堪布《次第花开》,接着就是一行禅师的《和繁重的工作一起修行》《正念的奇迹》,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正见:佛陀的证悟》,入选今年十大影响力之一的《僧侣和哲学家》,听樊登老师讲完这些书之后,我又把纸质版的书一本本买回来阅读。还把正念的奇迹抄写了一遍。
我一口气买了十本跟佛学有关的书,有些书高深的读不进去,有些书当故事书在读,读完大脑留不下任何痕迹,这几天我又重读了一遍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正见:佛陀的证悟》,突然有了另一样的感悟,而这种感觉之前从来没有过,那是一种有点激动,有点狂喜的感觉。我立刻就决定要把这种感觉写成文字,分享给我的读者。
但是写着写着,变成了今天这个故事。明天分享吧,今天就算一个引子,也算是一篇悼文,怀念一下我亲爱的吴师傅,虽然你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但是我和佛学的故事还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