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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嗯,你也是”
这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条微信。
18年的那个夏天,在那句“晚风吹起你鬓间的白发”的歌词中,我和他的故事开始了。
那年他高三,我高二。和其他美好校园小说的开头一样,他穿着洁白的校服衬衫,整整齐齐的扎进短裤里,站在主席台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炎热的天气和刺眼的太阳让我没有多余的心情听台上这个男孩究竟讲了些什么,那个时候的我也并不知道,这个男孩日后会和我有那么多故事。
因为是转校生,我的周末社团活动被安排到了几乎没有女生愿意选的篮球社。
我坐在树荫下,他走过来,“你好歹也起来运动运动吧,怎么还和以前……”
“啊?”我抬起头,还没缓过神来,手里就多了个篮球。
在社团老师和同学的注视下,我极不情愿地走到操场边,笨拙地拍了两下球。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同学吧,咱们篮球社的学生可不能这么敷衍啊,来来来,那个…你!你去教教她。”
在同学们的起哄声中,他帅气地把地下的篮球用脚勾起来,倒退着往树荫下走,并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敢抬头,心里对这个男孩有了几分敌意,毕竟要不是因为他,我还在树荫底下歇着呢。
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后来遇见他,是在图书馆的奶茶店。他端着奶茶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还记得我吗?”他眉眼弯弯,像个孩子似的看着我。
“记得,教我拍球的那个。”
“果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记事儿!”
我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你是不是在三中上过两年学,然后转走了?”
“你咋知道?”看着对面的这个男孩子,我竟没有一丝以前记忆是关于他的。
我略显迟疑地又问,“你是......?”
“没事!我记得就行。”说着把手里的那杯奶茶推到了我的面前。
出早操时他们班的队伍在我面前路过。他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走过去,在人群中看见了我,头一扭,冲着我笑,我假装没有看见他,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他不知道,早操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了。
后来上篮球社团课上他教我投篮,一头少年人的黑发沐浴着金色的阳光,意气风发地对我笑,“你真的忘记我是谁了吗?”
我看着他充满期望的眼睛,却只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兔子牙!”
我被吓了一跳,这个被“封印”了多少年的外号居然从这个男孩的嘴里喊了出来。
我愣在那,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孩竟然那个是喜欢把我的手绢系成死扣的调皮捣蛋包。
“原来是你!”
他一挑眉,一套行云流水的运球动作后,把球轻轻一挑,球便乖乖的进入了篮筐。
从那之后,他课间经常跨过好几个教学楼来给我送零食,社团课上教我各种篮球动作,从我身后拍拍右肩,然后在左边冒出头来吓我一跳。
我也可以在出早操的时候准确无误地锁定他们班级的位置,在食堂看到背影就可以确定是他。
那时的我已经对他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对这个阳光帅气的篮球男孩的崇拜,还是年少无知懵懵懂懂的喜欢。
六月,他毕业的时候,我翘了课。
我俩躺在草地上,他对我说:“我希望将来成为一个仗剑走天涯的游侠,然后劫富济贫、见义勇为。”
我看着他,心底悄悄对自己说,那我就做一阵清风,这样就可以无影无踪的在你身边待着,拂过你的眉眼,掠过你的肩胛。
那天下午我和他聊了很多,可是唯独没有提那四个字,谁都没有。
也许我们都知道,有些话只适合埋在柔软心底,不说出来才是最好的。
闺蜜问我,“你俩不后悔吗,这样真的好可惜。”
我笑了笑,摇头晃脑的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是俺俩的缘分还不够呀,哈哈哈哈。”
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可惜是肯定的,那又能怎样,已经过去了。也许他在大学里还会遇到更适合他的女孩子。
学生时代单纯的喜欢是很美好的。没有那么疯狂的占有欲,只想偷偷地看着对方,发现他也在看自己时,会心一笑,就无比开心,但又要收敛,生怕别人看透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勃朗宁曾经写过,“他望了她一眼,她回眸一笑,生命从此苏醒。”
喜欢的歌慢慢听,喜欢的画静静赏,喜欢的人远远看。
韩剧《请回答1988》里正焕的一句台词我很喜欢,相信好多人也感同身受。“搞怪的不是红绿灯,不是时机,而是我数不清的犹豫。”
青春不就是这样吗,有点遗憾才完整。谁的青春不迷茫,其实我们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