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梦告诉我:要送我两副棺材。
我知道,要有大祸临头了。
然后,一个阳光普照的秋日,荷西突然一去不返。
我们死了,不是在梦中。
——三毛《梦里梦外》
梦里,夜色可是又在四处留情?西风平日里顽劣的很,那院子旁快落尽的梧桐可有被他戏耍?这善变的天气这些天意外的有些执拗,即便是晌午也不见得有暖意。南去的雁,可有如约而至?那一方池水,可有起了褶皱?
梦外,那日头懒散的很,将身子暴露在阳光下,并无前几日一般的炙热了。顺手挽住娇弱的东风,她的兜里揣的合欢太满,撒了一地的柔情。衣服单薄倒也无妨,尽管撒着欢儿的跑,若是觉着冷,就钻进我的被窝,那里可攒了一个秋日的暖和。
糟糕,我听见楼下传来你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黄昏的轻风还有你温柔的喘息。可不能被你瞧见我私藏的宝贝。可你是知道的,我一慌神便笨手笨脚,一松手,便撒了一地的羞怯呓语,梦还在空气里摇曳生姿,平日里趁你不备偷藏的那些忐忑不安的忧虑,那些蠢蠢欲动情愫、那些来自胸腔深处,辗转了身体每一寸骨肉,又在脑海里踌躇了几个春秋,缠绵于喉咙数日的悄悄话,充斥了整个空气,每一粒柔软的灰尘都沾惹上奇妙的颜色。
门一下子开了,在我正垫着脚手指在空中划来划去为了抓手舞足蹈的梦时。你定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的没了魂儿,楞在门口眨巴着星辰般的双瞳四处张望。我趁你不备,想逃,却被你一下子拎了回来,我低着头不敢看你,这满屋子的情意绵绵,得找个什么借口才能掩饰过去呢?而你突然开了口,嘟囔了一句话,短短几个音节在我的脑子里回荡了许久。恰好此时,天就亮了。
人们说,梦里梦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
梦里梦外,我总见怪,相逢对白,无声存在,春去秋来,影射飞快,郁结成灾,挥散阴霾,梦里外你来的稍无声息,对视间从不说话的你,想靠近却又装不在意,那是你教会我的专情,梦里外没有关心话语,只想多看几眼你的样子,撕碎回忆控制梦境,那是我对你的长情,我触摸不到你的温度,我抓不住你大步的走,只能在两眼余光中,见到你熟悉的笑容,梦里外我都看不清的你,世界都在嘲笑我的秘密,关掉你所有存在的信息,尽管此刻是想你,梦里外没有关心话语,只想多看几眼你的样子,撕碎回忆控制梦境,那是我对你的长情,梦里梦外,思念成灾,春去秋来,影射飞快。 ——Jam 《梦里梦外》
不知为何,此刻的我并无睡意,只是想你。
看来这次是毫无悬念了,我所认知的爱情,你眼前的这般光景便是了。很多人爱上蜿蜒溪流,那是因为他们不曾目睹过百川赴海。而我早已见过璀璨银河,却独独钟意你。碧海蓝天,沧山央水,都比不过你粲然一笑,与你相拥入眠才是我的春秋美梦。
你那天说,今晚月色很美,我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