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忙,于是每天只能抽空,看几页看了快一个月的《霍乱时期的爱情》,然后就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其实和书的内容似乎没有任何关系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放羊的老头,无儿无女,老伴早逝。
那会我上初中,我爸也在那边搞养殖场,夏天的时候我也充当起了羊倌的角色,带上本书,带上一大杯水,馒头榨菜,早上赶着羊出去,傍晚才回。
老头是黑色的,老头的羊也是黑色的。虽然羊和他都有原来的肤色及毛色,但常年羊圈灶台床铺煤堆炉子共处一室的老头,让他和羊都是黑色的。
我们每天都会相遇,荒滩上,零星的分布着杂草,苜蓿,曲曲菜等等吧,还有一各个杂乱的无主坟包。因为坟包是斜坡,所以躺上边看书正好,中午燥热羊也会扎堆,好管,好像扎堆就不热一样。
老头离我不远,穿着厚厚的油光的衣服,有时候还会反光,我还问过他,老头,你晚上脱衣服衣服是不是可以立起来放,老头说碎怂,我睡觉不脱衣服。
老头会扯着嗓子唱几首跑调的红歌,以至于后来上学歌咏比赛,没有我不会唱的。
他也会寂寞,那会我也不懂,他寂寞了,会抹奶山羊的奶,会掀起羊尾巴把裤子脱到脚踝处,开始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老头会偶尔卖一只羊,来买米买面,因为他的羊只吃草,很瘦,往往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他也不会给羊看病,但是好像他的那20只羊生命力也像他一样顽强,一年多,竟然繁殖到了25只。
直到有一天,我很久都没见到他,我家养殖场房东去看他,说老头在床上已经动不了了,羊靠着他铺在床下当床垫的麦草,倒也还活着。老头说他要死了,谁发送他,这25只羊就归谁,不用打棺材,铺盖一卷挖个坑埋了就行,他怕他臭了。
结果一个月不到,羊剩下10只,但老头又活过来了。依旧像以前一样。后来,我们家转让了养殖场以后,就在没有他的消息。
自己也不知道想起他干啥,可能写这么多,怕自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