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
主角配角:萧怀沣骆宁
作者:初点点
简介:骆宁为太后挡了一刀,重伤。全家因她富贵荣华。伤及肺腑,迟迟不愈,她被送去南边温暖庄子上养病三年,回来时家里多了一位表妹。表妹住骆宁的院子,用她的月例与丫鬟。骆宁的父母、兄长疼她、小弟爱她,祖母赏识她;就连骆宁的竹马,也暗慕她,说她处处比骆宁优秀。太后原本要封赏骆宁一个县主,却因母亲从中作梗,县主落到了表妹头上。骆宁受不了,大吵大闹,他们却说她发了疯。害死了骆宁后,阖府松了口气,人人都觉甩脱负累。骆宁做十八年鬼,看着侯府一点点倒塌,辜负她的人都惨死,她重生了。她又活了。“大小姐,前面是城南三十里铺,您要下车歇息吗?”车夫问她。骆宁摇摇头:“不了,直接进城。”又道,“不回侯府,去趟安兴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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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骆寅浑身湿漉漉地从湖里爬出来,紧接着就被父亲罚跪。
寒冷的天气让他冻得牙齿不住打颤。
大嫂见状,赶忙不停地为他求情。
不多时,母亲与表妹白慈容也匆匆赶了过来。
“侯爷,天寒地冻的,阿寅这样下去会冻伤的,先让他回去换身衣服,再来罚跪吧。”白氏说着,也给镇南侯跪了下来。
即便上了年纪,白氏依旧美丽高贵,求情时姿态优雅,丝毫不见狼狈。她修长的脖颈上围着白狐围脖,看上去赏心悦目。
镇南侯对长子向来寄予厚望,对妻子也疼爱有加。长子骆寅英俊不凡,又知书达礼;妻子白氏容貌出众,气质绰约,这些都让镇南侯感到无比荣光。
镇南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逆子,一大清早就刁难他妹妹……”
“一个巴掌拍不响,阿寅也不是完全无辜。只是这天实在太冷了,侯爷,他毕竟是个读书人啊。”白氏缓缓说道,“侯爷,先让他去换身衣服,之后再打骂也不迟。”
骆宁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丫鬟以及管事孔妈妈也随侍左右,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
孔妈妈心里不禁骇然。侯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意思不就是暗示是大小姐的错,大少爷是被她连累的吗?嘴上说着“他不无辜”,实际上却在为大少爷开脱,实在是太偏心了。之前大小姐说夫人偏心,孔妈妈还觉得可能是女儿家心思敏感多疑,可此刻亲耳听到这些话,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快滚去换衣服?”镇南侯犹豫了片刻,对长子说道。
骆寅恭敬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他抬起眼眸,狠狠地瞪了骆宁一眼。
骆宁见状,微微一笑,毫不畏惧地回视他:“大哥为何这般瞪我?莫不是对爹爹的惩罚不服气?”
众人的目光顿时又转向骆寅。
骆寅赶忙收敛表情,低下头说道:“不敢。”
侯夫人白氏这时将目光投向骆宁,又叹了口气:“阿宁,你也太恃宠而骄了。侯爷疼你,却也把你纵容成这样。”说完,又催促骆寅,“快回去吧,风越来越大了。”
骆宁不禁想起前世自己落水后,他们竟将自己留在原地半个时辰,自己差点就因发烧丢了性命。想到此处,她的笑容越发明艳:“爹娘向来是最疼我的。不过,侯府自有规矩,大哥却全然不放在心上。来祖母这儿请安,竟然还随身带着开刃的佩剑。”
说着,她手中举起那柄刚刚用长鞭从骆寅手中打落的佩剑。
她心里很清楚,自私寡情的父亲对一些规矩极为看重。就像武将**重要场所,比如元帅的营帐,首要之事便是解下武器,携带武器入帐乃是大不敬之举,因此镇南侯平日里极少佩剑出行。
每个人都有自己视为重要的原则,只要精准击中,就能让其感到切肤之痛。
骆宁当然知道大哥的佩剑并非仅仅是装饰,而是开了刃的。因为前世她曾挨过这剑,手背上被划破肌肤,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那时,大哥为了表妹,对骆宁下手毫不留情。
想到这儿,骆宁“唰”地一声拔出了剑。长剑出鞘,剑锋雪亮。
雪刃迎着清晨的阳光,闪烁着耀眼的剑芒,一下子刺痛了镇南侯的眼睛。
“**!”镇南侯这次是真的愤怒了,怒喝声发自肺腑。
他极为看重自己所坚守的规矩,对母亲也极为孝顺。长子欺负妹妹,虽然不义,但小惩大诫也就罢了;可长子竟敢破坏他所重视的规矩,对祖母不敬,这就必须严惩。
在他心中,无人可以挑战他的威严。
“跪下!”镇南侯厉声呵斥,声音高亢得连面颊都涨红了。
他身为武将,身材高大健壮,发怒时威严十足。
而骆寅本就是个读书人,从小就对父亲又恨又怕。听到父亲的怒喝,他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你就在这儿跪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镇南侯命令道。
侯夫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侯爷……”
“你要是再求情,就陪着他一起跪。”镇南侯扔下这句话,便甩袖而去,径直前往老夫人的院子。
白氏看着脸色冻得发紫的长子,又将目光移向骆宁。
骆宁坦然地回视着她。
这对亲母女,有着极为相似的绝美容貌,同样温柔多情的眼睛,可此刻眼底的情绪却如此相似又复杂。
“阿宁,你太过分了。”侯夫人第一次如此疾言厉色地对骆宁说道,“他可是你的亲兄长,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骆宁佯装出一副惊讶至极的模样,微微张开她柔软的嘴唇:“娘,您说女儿‘恶毒’?”
她这故作姿态的模样,和白氏如出一辙,演戏时美丽动人,让人不自觉就会相信。
白氏只觉得喉头一阵发腥,差点就要呕出血来。
“原来,娘这般讨厌我。在娘心里,恐怕只有大哥和阿容表妹吧?”骆宁假装委屈地说道,“我和小弟就这么不讨娘喜欢吗?难道,只有大哥和阿容才是娘亲生的?”
这一番话,看似只是抱怨。
但对于心里有鬼的人来说,却如同晴天霹雳,吓得肝胆俱裂。
骆宁不仅提及自己,还特意提到了弟弟骆宥,这让侯夫人疑心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猛地看向骆宁,眼神中满是惊恐。
骆宁眼底泛起些许泪意,柔弱地回视着她:“是吗,娘?”
白氏刚刚那一瞬间,后背已然被冷汗湿透,此刻被寒风一吹,从头顶凉到了脚心:“别胡说八道了!算了算了,孩子大了,娘也管不了你们。你们兄妹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这求情反倒里外不是人。随你们怎么闹吧。”
她眼角泛起泪光,继续说道,“我真是造孽啊,拼了命才把你们生下来。阿容是你表妹,从小没了娘,可怜兮兮的,你怎么还能和她吃醋呢。”
接着又说,“尤其是你,阿宁。娘生你的时候大出血,整整半年手脚都动弹不得,至今还落下了隐疾。”
骆宁听着母亲的话,表面上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可心口却猛地一紧。
她清楚,现在这具身体只有十七岁,内心深处仍渴望着母亲的爱。
即便经历了那么多,她对生她的母亲,依旧抱有一丝期盼。
所以听到母亲的这些话,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抽痛。
但她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孤魂野鬼,早已看透了这一切。
她觉得自己已经用生命偿还了母亲的生育之恩,真正做到了“割肉剔骨”,从此两不相欠。
随后,骆宁也前往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也在一旁劝镇南侯:“就让他跪半个时辰吧。这眼瞅着快要过年了,可别把他冻病了,不然就没人帮你打理事务了。”
骆宁心里明白,祖母对她还算不错,心里是有她的。
然而,在祖母心中,最重要的孙儿始终是嫡长孙骆寅。
这也是世俗常理,嫡长孙肩负着家族传承的重任,在祖母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会低。
但骆寅的心,早已经背离了侯府,甚至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前世,骆寅肯定知晓老夫人的死因,却选择帮忙隐瞒。
他们就像藤蔓,攀附上大树后,便妄图绞杀大树,取而代之。不然,藤蔓又怎能占据高位呢?
而骆宁的血,恰恰浇灌了他们的野心。
“去看着,等世子跪满半个时辰,就叫他回去。”镇南侯吩咐一名丫鬟。
丫鬟连忙应下。
骆宁走到祖母身边坐下。
前来请安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每个人都要经过那条路,自然都会瞧见大少爷湿漉漉地跪在湖边,一时间议论纷纷。
堂妹骆宛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二夫人说道:“大姐姐可真有本事。”
二夫人心中却暗自思忖:长房这母子几人,怎么离心到了如此地步?
那个表小姐难道就这么好?除了长得漂亮、有钱又世故,说到底也只是个亲戚,怎么就比亲女儿、亲妹子还重要呢?这个表小姐,实在透着一股诡异。
二夫人虽然受过表小姐的好处,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心生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