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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师是岭西一带出了名的铁嘴先生,走南闯北全靠这张嘴巴混饭吃,时间久了,找他占卜算命的人倒还不少。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挣更多的钱,也不知从何时起,他竟然学会了一些旁门左道之术专给达官贵人办事。但道有道法,行有行规,轻易他也不敢拿出来用,故而知道他底细的人也不多,只知道他近来家境越来越殷实,日子越过越好。
前些日子,镇里一个七十多岁的富商死了妻子。还不到一个月就突然娶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让大家伙儿都感到很震惊,最让人想不通的是:那姑娘看起来还蛮机灵的,居然一点都不闹腾,而是心甘情愿地跟富商好,这就让人觉得邪门了。这些事情虽然做得很隐秘,却瞒不过两个人,那就是柳大师的拜把子兄弟:祝远和秦沐。
祝远、秦沐和柳大师三人都喜欢交友而且还会一些花拳绣腿,一个偶然的机会,三人相遇,大有相见恨晚的感叹。而后气味相投的他们便很快喝了鸡血水拜了把子,还自称是:岭西三剑客。
自拜把子后,他们便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切磋武艺。彼此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也都能敞开心扉,根本没有任何隐瞒之事。只知道柳大师去过那个富商家,却没有告诉兄弟两人所为何事。别人不清楚内幕,可对于了解柳大师的两个兄弟来说,即使用膝盖想也能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哥您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多么地崇拜仰望您啊!那大富豪能抱得美人归,想必是大哥使出了对外不敢宣扬的绝招了吧?大师就是大师啊!恐怕刘伯温再世也不过如此!怎么样?展示一下给小弟们看看,让我俩也涨涨见识啊?”说话的人是秦沐,他知道柳大师爱听好话,故而不断地给柳大师戴高帽。
这段时间因为大家都忙,加上秦沐刚死了妻子。柳、祝、秦三剑客已经很久没有聚会了,能说会道的秦沐一见面就把柳大师吹奉得飘飘然,这让柳大师心里特别受用,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确实不假。虽说秦沐他刚死妻子不久,却没半点丧失女人的悲伤。故而柳大师知道此刻秦沐心里想什么?
“我说秦小弟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这花痴!性饥渴难耐了吧?这性可是比食还重要啊!饭可以不吃,然而性不能没有!你现在才五十多一点点,正是旺盛期。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早做准备,不要再去找街边女将就,而应该找一个正经女人赶紧续弦要紧。”柳大师一语中的,道破了秦沐的心思,反倒让秦沐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说柳大哥!你堂堂一个大师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啊?以前弟妹煮的饭菜你没少吃吧?她去世还不过百日,你就说这话,……你不觉得有污于她当初对你的好吗?”一直自吹以人道主义标榜自己的祝远有点不高兴地当即指责柳大师道。对于祝远来说,像这样出格的话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悄悄说还好,多了一个他在旁边听,就显得有点不道德了。
“我说祝小弟,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哪像你大老板,经济雄厚,手指一指就有一打的老婆跟过来,秦小弟能跟你比吗?唉!我们兄弟一场,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不早帮他打算……嘿嘿!真不愿意看着他余生打光棍,孤老终生啊!”柳大师没有捅破祝远虚伪的假面具,反倒一副热心肠的样子让秦沐感动。
“大哥分析到位!我也知道老来有伴好,可那烧火嫲(农村妻子的俗称)生病已经把我败得四壁空空了,你们说说哪个不长眼的女人会嫁给我这个穷老汉啊?”风流惯了的秦沐虽然也有续弦的打算,可当今社会,连年轻小伙子娶媳妇,没有十几二十万都没有姑娘愿意嫁。更何况像自己这样的糟老头子,也自知金钱的重要性,便自解自嘲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柳大哥在说玩笑话哩。我先向您道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您君子之腹了。秦沐这还不简单!赶紧准备些酒菜去,只要把我们柳大哥伺候好了,你还怕娶不到老婆吗?”明白柳大师意思的祝远,立马没有了先前的迂腐,也跟着开起玩笑,还借此机会点拨还没反应过来的秦沐。
此刻,离中午十二点吃饭还早,可心领神会的秦沐却不到半个小时,硬是整出了几样如:炸花生米、炸黄豆之类的下酒菜出来。他们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打趣调侃对方。
“大哥,您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人,最最佩服的人!来我先敬您一杯!嗯!给我们说说富商家的女人,你是怎样把她降伏过来的?真的!真的太……太厉害啦!”此刻,喝了酒有五分醉意的祝远一旦揭开虚伪的面纱,有贼心,也有贼胆,好奇心比谁都强烈,他不断用言语激柳大师吐露秘密。
“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啊!”柳大师已有六分醉意,但头脑还能自我控制。他并不是故作高深地推辞,而是清楚这些秘密是真不能泄露。潜意识中还是害怕会遭天谴。可了解他的秦沐却示意祝远给他继续灌酒,企图让他酒醉后能吐真言。果不其然,柳大师接过满上的酒,又痛快地一口喝了下去后,七八分醉意的他立马满脸通红,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嗯,弄这玩意儿,其实很简单的!只要有女人外加一根有竹壳包着的竹笋就行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了柳大师酒后吐露真言了。站一边的秦沐听完后赶紧溜到屋后山去折回一根带壳的竹笋回来。
说来也巧,秦沐刚把竹笋递到柳大师手里,他家对面的大马路上就有一个小姑娘往他家走来。
“看!马路上来了一个姑娘。身材凹凸有致肯定是个尤物。”祝远看着那姑娘心里比秦沐还急,只见他口水早流了一地,不断催促柳大师赶紧动手。
“嗯!其实漂不漂亮没关系,是女的就行!”秦沐听了祝远的话,心里也特别期待。
“不行,这小姑娘太小了,可不能糟蹋了人家!”秦沐虽然饥渴但远远看那姑娘蹦蹦跳跳地走路姿势后,也不敢饥不择食,要知道,经过这里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万一……说完赶紧把柳大师手上的竹笋又抽了回来。
“怕个鸟!有问题我帮你解决!”喝酒后的柳大师在酒精的刺激下,逞能的本性也跟着飙了出来。他一把夺过秦沐手里的竹笋,接着便念念有词地施起法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秦沐和祝远是万万不敢相信真会这么神奇的。
只见路边的那女孩果然随着柳大师剥竹壳的动作,也跟着脱衣服。柳大师剥一片,她就脱一件衣服,柳大师手停住了,那姑娘脱衣服的手也突然停在半空中。那情形如同中了邪的僵尸,只会按照指令行使,看得秦沐和祝远目瞪口呆。
柳大师却非常得意地瞄了他们一眼。那神情显然是在告诉他俩:你们瞧,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远远地,只见那女孩还会随着柳大师的指令摆骚弄肢。惹得秦沐和祝远满身火热。
女孩一直都是倒退着走过来的,秦沐恳求柳大师赶紧把那女孩的身体转过来,迫切想知道那女孩究竟是谁?真容究竟漂不漂亮,当然心里也在思索着是谁家姑娘?衡量着能不能动人家?
“不着急!我还能让她跳更加劲爆的舞哩!”此刻的柳大师还急着卖弄自己的本事,说完便继续加戏,姑娘也随着他的动作继续摆弄身体。
直到柳大师把那姑娘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了内衣内裤后,他才让那姑娘缓缓转过身来。原本以为这一刻会非常刺激暧昧的。没想到醉意蒙蒙的柳大师惊愕了一下后,潜意识中总感觉那容貌怎么那么熟悉呢?可醉酒中的他没有多想,继续着他的得意之作。那姑娘越走越近,柳大师看清楚面容后。只听“啊!”的一声,突然从太师椅上滑落了下来!他立马丢掉竹笋,脱下外套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想去给她遮挡。然而女孩却挣脱他的双手,光着身子转身飞快地往村道上跑去。
“造孽啊!造孽啊!”柳大师一边捶打着胸脯一边大喊造孽。也是从那天起柳大师就如霜雪打过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
“大哥,大哥……”秦沐和祝远也赶紧跟着追了出来。
“你们给我走开!走开!”柳大师大声吼叫着不准他们跟上来。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乡道上那姑娘光着身子疯疯癫癫地嘴里念着木兰诗,傻笑着在马路上狂奔。
“女儿,女儿……”那姑娘的母亲则在后面追赶着。任谁也拦不住……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她去找她爷爷回来吃饭,如果也不至于这样啊!报应啊!报应啊!……”村道里时不时总能听到柳大师儿媳妇撕心裂肺的哭骂声。那声音连天地听了都会动容。
“柳大师,麻烦帮我算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行好运。”
“柳大师帮我……”
“哈哈,算命……算命……我连自己的命都算不准,怎么算你们的命啊?哈哈……”
“大哥对不住了!”当秦沐和祝远两个人再次找上门来时,柳大师就像神龛一样坐在大门口一动不动。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我们家木兰长大了也要跟花木兰一样当兵去……哈哈……”望着在乡道上狂奔不止的姑娘,柳大师老泪纵横,往昔教孙女读书的情形如今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