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号仓库 原创)
古人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相者就是百官之首,更是文官之首,当归文人。近代有大文豪鲁迅也曾经学过医,只是医与文,对于鲁迅先生来说,大师认为当代人灵魂的病更甚于躯壳的病,因此人家弃医从文了,嘻笑怒骂皆成文章。
平时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与病人打交道,主战场也小有成就。但时也感于医不从心,对人“心里的病远甚于躯体的”见识深有同感,也常撰些小文,只是时代不同了,嬉皮笑脸是不碍事,怒骂却不够资格的。而且对医学浸淫太深,并不像刚出道的医学生,可以说放就放的。想想毕竟文道、医道,或是条条道终归都是道,总要有人去涉险。对医有弃的心常有之,却真没有弃的勇气。
正式涉足文场是在加入市作协开始,趁着某个酒后也入了他们的文人微信群。群里大多传发一些方块小文,或转发,或原创,偶尔有几个点赞的,但终归评论的不多。有感于文人群太沉闷,即然有共同的雅好,抱着学习的态度就偶尔也参于了下,甚至会把简书上的小文也转去凑个热闹,但结局终归是无趣的事情。
后来有友人提醒“本市的文人大多相轻”,让别太认真,看看就好。回来细细思量了下,这话有些玩味。
文人这范围太广了,所有与文字打交道的都在这之列,要广义上定义一个文人,可比定义男人与女人难多了。友人说的文人,应该是狭义的吧,特指有一定文案场底,有写文著书,专职以写文谋生的这一群人。更进一步说就是有各种作协头衔的文人了。象我这种级别,勉强一个市作协会员,充其量只算文学爱好者,连门槛都没全入,他们轻不轻自然无关紧要,友人好心提醒,担心我受冷落,一下就把写文的热情给熄灭了。
真正感受到相轻的是同行。在医生里面,特别是同行boss之间都是相轻的,每个人在外都自诩为一把刀,谁又肯承认是第二把刀呢。甚至一些肚量小的,背后各种诋毁,冷嘲热讽也是有的。大多见怪不怪,竞争嘛,有些光明,有些黑暗。不是有句鸡汤是说要永远感谢那些敌人,是敌人的鞭策才能让自已进步更快,这话有很大道理。
文人就奇怪了,它范围太广了,可以写诗,写词,写散文,写章回小说,写童话,写人物传记,写风花雪月,写今写史,实在不行就写自传体,写科普,那么多资源可以海写胡写,没有利益竞争的前题那相轻又是什么道理呢?再说现在文章发表的途径多了去,国家那么多的国刊,省刊,市刊,以及杂志报纸,实在不行还有网络征文,要么干脆自媒体,这也不构成竞争,相轻也是没道理。
没有利益的竞争,却还相轻,那就是个人格局问题了吧。文人相轻说的是不是某些个别文人的那种酸味呢?格局太小,视野狭隘,难免就把自已与别人强行同框,哪怕没有可比性,也硬要争个三长两短。其实我是很开心围在身边的都是一大把的成功人士,比如大文豪,大企业家,大领导,大教育家,大医生,这样的人越多越好,哪怕我成了这圈子最最没用的人,最垫底的人,也是很高兴的事,至少关键时刻可以狐假虎威一下。
一个人会嫉妒周围人的成就,甚至是对陌生人也会眼红,那肯定是对自已丧失了足够信心。如果他总满足周围仰慕的眼光,那人生也基本到那为止了吧。井底之蛙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差别是井大井小而以。
轻还是亲,或许这与“文人”与否关系并不大,是人的天性使然,格局太小,心胸太浅,那自然对任何事物都亲近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