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是家家户户的重点,对于我来说却没丝毫兴趣:不吃晚饭多年,亲身体会到不少的好处,加之看周围老人因年夜饭丰盛,还要依风俗再加饺子当夜宵而引发不少不适,对年夜饭更无期盼。几乎每年春节都在公婆家吃年夜饭,自从我不再吃晚饭,也不再吃年夜饭后,两位老人没少说我,尤其是还不让他们的孙子吃!我不辨解但也不退步,只是小孩大点不再管他是否在奶奶家吃晚饭,但条件是晚上睡觉别踹我,否则一口晚饭别吃。至此他爹饱受“厚爱”:儿子不仅踹他,还爬到他身上睡,或头枕着他的胸,脚蹬着他小腹……甚至有一次半夜儿子把他爹踹下床(我得知后暴笑不止),于是他爹忍无可忍再次不让儿子吃晚饭,当然爷爷奶奶的不满和我无关。当然年夜饭也与儿子无关,只是准许他吃几个饺子,后果是他爹每年三十几乎不眠:当他上床时儿子四仰八叉地占着他的地(儿子不敢挤我),把儿子挪开躺下,儿子对他又是“拳打脚踢”。于是几乎每年他爹初一早起放完鞭炮,吃完早饭就又躺回床上。
这几年只有两次和儿子没在公婆家过:与我父亲在昆明过。于是过了两个清静年,父亲对春节的大鱼大肉并不感兴趣,同时比较注重养生,因此对年夜饭不注重。上次除夕中午只有四道菜:蒸鱼、牛肉炖胡萝卜,清炒韭菜,豆腐豌豆尖汤。今年多了我哥和我嫂,加之嫂子会做菜,因此昨日中午丰盛不少:清水煮大虾,清蒸鱼,蒜苗炒肉丝,凉拌甘蓝,煎豆腐,还有据说是文山特产的象糯米饭一样的吃食:用巴蕉叶(可能是,有一种像棕叶的清香)包裹着并用绳子捆绑好,大小比一个猪肘子大点,据说可切片油炸或蒸熟而吃。我们选择隔水蒸,蒸好后打开一看,儿子立马不吃:颜色是深紫色进乎黑色的带粘性米饭,中间有一层似花生酱颜色的、略有些颗粒的、口感象土豆泥似的东西,最里面是带皮肥肉,肥肉看着油腻,入口即化,没有油腻感,吃起来更像黑色肉棕子,甜咸适口,可以做主食来吃。
丰盛的午饭结束了,年夜饭简直可以用“寒酸”形容:中午剩的虾用微波炉热热,剩的蒜苔炒肉加些切碎的青菜,加上小米玉米粥(米少汤多)。父亲、儿子、我三人悠闲地吃着,儿子吃点青菜,喝了两碗小米汤,心满意足地说:“妈妈,今天的年夜饭吃得真舒服!” 我和父亲全笑了。是的,是舒服,不积食,胃和人安。
随着生活走向富裕,父亲母亲常说:要吃什么平常就吃,不要非得过年过节的吃。都堆在那几天吃,胃受不了,人难受,那哪是过年过节,那是受罪!因此很早开始我家的年夜饭简单无比,这也许我对年夜饭不积极的原因。但我非常感谢父亲母亲这样的教育,而父亲母亲也从没因为过年过节饮食太过而不舒服,这也让他们的身体并无太大的不适,也让我哥和我的生活更轻松。
我不能左右别人的想法,我只能告诉孩子:简单的生活会让自己舒服,因此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过年的方式有很多种,选择让自己舒服的方式会让自己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