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来自淘故事，经作者授权发布；作者：飞升者
1
寂静夜色，月光微颤。
诸葛云南翻身侧卧，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今天下午，在学校附近一处长满爬山虎的墙边，他欺负了一个女生，现在十分懊悔，他担忧女生的父母明天会不会找上门来。
由于全身裹在温暖被窝中，他暂时放下担忧，脸上出现倦意，微微合眼。窗外，防护玻璃被击打了一下，他原以为只是鸟儿对玻璃有好奇心，马上鸟儿就会玩的乏味飞走，可过了许久，啄击声依旧不停止。
他掀开被子爬出温暖的空间，光着脚走到窗帘前，一股寒风从窗户缝中涌进来扑在他脸上，响声还在继续。他攥紧了拳头，掀开窗帘，好奇的看着窗外的那只鸟。
那只鸟丝毫没有注意黑夜中有双眼睛在看着它，它还在扑腾翅膀撞击透明的窗户。
月光逐渐倾斜，洒在他脸上，他把窗帘拉开的更大，更加仔细的看到了那只鸟，羽翼丰满，身体圆润，俩颊点缀着白色。
像是家养的，吃的好肥，他想着。
“真想吃掉你。”他轻轻搓着他湿润的嘴唇，眼睛中露出一丝杀意，低声说道。
那只鸟似乎听到了什么，停止撞击，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触及眼睛那一瞬便毫不犹豫的展翅飞走。
窗外一下子恢复了安静，黑云如水杯中的墨，杂乱无章却肆意的遮掩着天空的月光。
“啊——终于飞走了。”
他打开了窗户，张大手臂，闭上双眼，张大嘴巴微笑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空气里，一团黑影擦着夜色在迅速游动，它忽上忽下，似乎在感受着自身重量与速度之间的关系。最终它以一种俯冲的角度冲向他的嘴巴。
他被突然扑到脸上的一股寒风弄的有些诧异，睡意全无，神色清醒。不一会儿，他感知到口腔传来一阵穿心的刺痛，他意识到在自己神经麻木的牙齿下，咬着一只热乎的鸟。
夜还是很安静，没有任何细微的声音，时间继续努力走着。
“爸爸...呜呜嗯...妈妈！啊...呜呜...呜呜呜...救救我！快来救救我！一只鸟袭击了我。”他疼痛难忍，一刻钟后才接受了事实，呼救道。
2
那只鸟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他躺在病床上这样思考着。
距离飞鸟袭击事件已经过去三个月，这三个月诸葛云南一直在医院进行治疗，没有考试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闲的时候就打打游戏，生活惬意，他产生了不想回学校，永远留在医院的想法。
今天，是拆纱布的日子。
女护士穿着白色大衣，带着工具箱来到他面前。
这与他所认知的护士相差甚远，他思忖：“短裙配白色丝袜，护士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眼前这位护士戴着厚边眼睛，穿着严丝合缝的衣服和裤子，戴着白色手套拿着镊子，面部表情僵硬。
“拆好了，要照镜子吗？”护士仔细打量着他，用食指颠了颠眼睛框，然后递给他一面镜子，温柔说道。
他接过镜子照了照，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另一个丑陋的人。
他的嘴巴因为被鸟挤裂开，经过了手术切除死肉，再经过缝合，现在小而尖，就像鸟的嘴巴。
“电影里，龅牙珍的脸被球砸伤，被送进医院，康复的时候龅牙没了变漂亮了。这是假的吗？”他手握镜子，镜子中是他惶恐的眼睛和小而尖的嘴，他的声音充满疑惑，询问护士。
“是，有很多像你一样的病人，有些情况比你更坏，但最后都高高兴兴的出院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至少还活着。”护士边说边收好剪刀和镊子，将一根在眼睛前飘着的头发拔掉，起身离开。
3
阳光明媚，清风送爽。
鸟儿叽叽喳喳在树枝之间蹦跳，他坐在椅子上抬头注视着它们。
“喂，你也喜欢鸟儿吗？”
娇柔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被吓到迅速地转头。
她双手攥在一起，像是在祈祷。
“我...很喜欢鸟儿。”他微笑着说道。
他刚刚看那些鸟儿，不是因为喜欢它们，是为了想办法把它们抓起来折磨它们。但是倘若说了真话，她就会讨厌他。
“那你喜欢它们什么？”她捻着黑长的头发，眼睛闪躲着他炽热发红的眼睛，轻声问道。
“我...我喜欢它们能自由自在飞在天空，喜欢它们能无拘无束。”他支支吾吾回答。
那个女孩听到这句话后，回忆起了什么，她皱了皱眉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快速折进走廊的拐角处。他快步跟上。拐角处出来一只毛发旺盛的大狗，它呲牙咧嘴朝他狂吠，挡住了他的去路。
阳光下，他双眼通红盯着那只狗，慢慢地，他平静了呼吸，趴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地面。
“汪汪汪，汪汪汪！”他也学着狗吠。
他俩越吠越凶，越吠越凶，那只大狗忍受不住挑衅猛然向他冲去，他也像条狗一样四肢蹬踹朝它奔去。
“停下，妙妙！”娇弱的女声响起，大狗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立马变得乖巧。
她笑着挠着大狗的腮，大狗吐着舌头享受。
“这是我的朋友，它叫妙妙。你经常模仿动物的形态吗？”她抚摸着狗的后背，甜甜的对他笑道。
“是的，我暑假在动物园做过管理员，学它们的样子真的很好玩。”他回答。
这长相凶悍的狗现在正在她的怀里享受着抚摸，它的手臂布满针孔，这点被诸葛云南看到。
诸葛云南问：“它也有什么病吗？”
“没有啦，这是它自己玩耍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护士的工具箱，手臂被工具弄伤了。”她闪躲着诸葛云南的眼睛说道。
他深呼一口气，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刚刚因为狂吠，脑袋有些晕眩，眼前的女生脸上露出金灿灿的笑容，让他脑袋空白。
不过他看着她的脸从心里莫名的产生一股害怕，他还想继续追问。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们男人总是口是心非。”她拍了拍狗屁股，狗得到指令飞一般跑走，她站起身掸去身上的狗毛，转移话题继续说：“你说谎的时候，脸涨的通红的，像根胡萝卜呢，哈哈哈，就像现在一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窘迫地说：“我哪里说谎了，没有的事。”
“你刚才跟我说你喜欢鸟，你进医院就是因为受到一只鸟的袭击，又怎么会喜欢鸟儿?我想你心里面一定想吃了他们。”她拿出橡皮筋扎上了她黑长的头发，示意他跟着她走。
马尾辫上下抖动着，他跟着蹦蹦跳跳的她来到一间房子，在房中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鸟叫。房间装饰简陋，墙壁的白垩已经泛黄，干净的木质地板很容易就印上了他们的脚印。
黑色的一块幕布被她掀开，露出一只鹦鹉。
“这是我养了五年的鸟，现在送给你了。”她掏出兜里的钥匙打开了鸟笼，把鹦鹉拿出来放在他眼前，对他这样说道。
一时间，他的头脑像浇了一盘冷水变得非常冷静，他用一只手擒住了鸟的喉咙，如柴的手指捅入鸟喙。指尖的湿滑感消失，紧接着麻木感传来。
它用力扑哧最后一下翅膀，说了声：“幸福安康，万事顺意。”便落地了，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多亏你，我心情好了一半，我们走吧。”他说。
“我其实是骗你的，这不是我的鹦鹉，是医院院长的鹦鹉。”她提起那个鸟笼举到他的眼前，脸上的笑意全无，声音假装颤抖的说着。
他抹了抹自己的脸，脸上沾上了血渍，他咽了咽口水，余光盯着那个假装害怕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骗我这是你的鹦鹉啊？”
知道自己被骗后，他仰着头长长叹息了一声。
“你不应该骗人的，更不应该骗我，因为你会得到很严重的惩罚。”他的笑容变得嗔怪。
金黄的阳光照耀进来，墙上泛黄的白垩藏进阳光之中，悄无声息地。
夜幕微垂，冷风刮来，震的窗户猎猎作响，房间里，男人的粗喘声与冰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使他胯下一块脂肪丰富的蛋白质沸腾起来。
4
第二天早上八点，秋天的风徐徐吹过医院的墙角，冰凉的瓷砖反射着橘黄的阳光，折光刺眼。
诸葛云南刚刚拔掉输液管，他的治疗接近尾声。吃了几粒药，他来到李薇的病房，李薇正在喝粥。
“昨天事，我很抱歉。”他敲了敲门，并未进去，在门口说道。
李薇的声音羞涩，她长长的眼睫毛黏在一起，眼睛仿佛隐隐有光，她支吾半天害羞说道：“怎么办呢，要是院长知道我和你把他最喜欢的鹦鹉给......还在他休息室......要是他知道的话我们就要完了。”
院长寻找着他的鹦鹉，那只鹦鹉被他俩埋在医院最大的一棵白烨树下，院长的房间放着一只空鸟笼。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他踏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说道。
“你其实也注意到了吧，我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她扭过头和他双目相对，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其实我们是同类，我们就该在一起。”
那夜，在黑暗中，他在她的后背摸到了许多颗粒般凸出的角质，角质毛茸茸的。
“那是什么？”他皱眉问。
“是个意外，我被一只发疯的猫挠伤了后背，是院长给我动的手术，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她回答。
早晨很快过去，中午的天空见不到太阳，白云如一只巨大秤砣压在空中，空气潮湿，将要下雨。
从食堂出来，走过住院部，来到院长的休息室，诸葛云南回想着李薇白皙而凝重的脸庞，自从那次鹦鹉的事件发生后，她就变得不爱说话，他在门口伫立，思考着什么，没有敲门直接进去。
院长正在吃着外卖，是个普通的盒饭，盒饭里面有俩个素菜，一碗米饭，量都很少。
“您看起来面色不太好，需要我的帮助吗？”院长说。
他没有理会院长，径直来到那个空鸟笼，从衣兜里掏出沾满湿润泥土的鹦鹉尸体放进鸟笼，之后，他转身离开，在门口停住，回头对着愣住的院长轻声嗤笑。
黑夜降临，医院冷冷清清的，细小的雨滴开始下了。
他躺在病床，怀疑院长故意把他的嘴整成这副模样，一想到李薇毛茸茸的后背，他气不打一处来，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病房门口，院长站了很久，直到病房里面呼噜声响起，他拿着一管子少量麻醉剂打进诸葛云南的点滴中。
5
一道白光如闪电般炸向他乌黑的头顶，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张小而尖的嘴粘上了一只黄色的鸟喙。
鸟喙不自然地上下张合，他的眼睛前是一根根粗壮的铁棒，铁棒外，院长的领口系着餐巾，坐在一张雕刻桃木的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块七分熟的牛排。
叉子和刀子的声音摩擦着磁盘，诸葛云南听着心直痒痒，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已经不知睡了多久。
“你个狠毒的人，我就把你一只鹦鹉弄死了，你居然非法囚禁我?”他气势汹汹的说道。
“你没干过什么其他坏事吗？”院长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
“什?什么？我没干过什么坏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说道。
院长不紧不慢地把切好的一块牛肉送进嘴巴里慢慢咀嚼。
“你会想起来的。”
院长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的一抹微笑收敛起来。
过了许久，他实在饿的受不了，他妥协了，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院长，舔舔干瘪的嘴唇。
他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鸟笼里，周围阴森森的，头顶有脏水滴落，他猜测这里是医院的下水道。现在他只想活下去，等找到机会出去了然后再想办法对付眼前这个院长。
“鹦鹉，你咋不说话了，我养了你五年，你不说话今天可没饭吃。”院长喃喃自语，满脸不高兴。
他立马领会，学着鹦鹉的口吻说：“幸福安康，万事顺心，幸福安康，万事顺心，幸福......”
一根牛骨头抛了进来，他学着鹦鹉的走路姿势，一摇一摆来到骨头前，叼起骨头啄了起来。
6
不知被困了多久，每天吃些残羹剩饭的他日渐消瘦。
一天早晨，他被戴上口罩，脚脖子锁着鸟环带出去晒太阳。刺眼的阳光让他止不住的流泪。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他欢乐的叫着，噗嗤手臂蹦蹦跳跳的。
现在是冬天，刚刚下过雪，树枝上积满了雪，一只鸟儿飞来停在树枝上，树枝变得弯曲，一层雪从树枝上落下来，洒在一位女子身上。
女子哎呀一声，他便听到了，他寻声而去，正是李薇！
为什么李薇丝毫未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薇也看见了他，不过他戴着口罩没有认出来，她使劲快速的甩着头，把身上的雪甩出去。这个动作越来越快，她现在就像一只猫一样。
“她出院了。”院长手牵着锁链，看着李薇，瞳孔散发一丝柔光。
“你也想出院吗？”院长说。
“叽——”诸葛云南拉长了这个字点点头说道。
“见过一个人，你就可以出去了。”院长说。
当那个人站在诸葛云南的面前，诸葛云南的瞳孔紧缩，他的脸庞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很是苍白。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生，他曾经欺负过，放学后，他尾随着她，他早就对她的曼妙的曲线遐想过无数次，一直没有机会。可今天他听到她说：“父亲有场学术研讨会，母亲又在国外，明天的早饭可有得愁了。”
他知道机会来了，他戴上口罩，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棍子，在一面长满爬山虎的墙壁前敲晕了她，她纤细凹凸的身体让他大脑的理智完全丧失。
“我非常后悔，自从那件事过后。”
他的脸上露出失控的哭腔，眼睛里却是凶神恶煞的，余光死死盯着院长。他把头埋地死死的，现在他终于知道院长折磨他的理由了，让他感到不快的是，其实看到院长第一眼他就该猜到院长不是什么善茬！
“道个歉，你就可以走了。”院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对不起！”他扑腾跪下，重重地对她磕头。
一直绷着一张冷冰冰的脸的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没关系的。”她这样说。
他抬起头仰望她，眼瞳变得安详许多，大把的眼泪很快汹涌而出，他感动的泣不成声，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
那棵树下，李薇的手摊开，手心里有许多玉米粒，一群鸟儿围在她的脚下“叽叽喳喳”地叫着，她回想起那个黄昏，在长满爬山虎的墙壁旁，她看到一个面目如玉的少年，褪去身上的衣服，结实的肌肉在厚实的霞光下散发迷人的光芒。
风像无数把利刃，卷在空气中，割裂天空的乌云，使它变幻出各种恶魔的面具。
树下，白色的雪地飘落几根羽毛，一行小巧灵活的脚印朝着医院走去。
7
院长独自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喷泉旁，夜里很安静。
他拿出一根笛子吹了起来，一只白色的猫倏地一下跑过来，他摸摸猫的腮开心地笑着。
这是他养了五年的猫，那晚，李薇回家途中，是他让它抓伤了李薇，也是他在给李薇做手术的时候，在她身体里注入猫的基因。是他让自己养了五年的鸟去袭击诸葛云南，并给诸葛云南注入鸟的基因。
他原本想让猫咪爱上一只鸟，然后等他们基因突变的时候，让他们痛苦的自相残杀。没想到这只鸟太过于邪魅，居然让猫咪屈服了。
于是，他只好把诸葛云南囚禁起来，等待着他基因突变成熟，然后再看猫吃鸟的好戏。
皎洁的月光下，细小雪花慢慢飘落，又下雪了。
8
一个女人在后面四肢奔跑，动作敏捷。一个男人在前面蹦蹦跳跳，身体轻快。女人的眼瞳变得很大，眼瞳原本的黑色变成了墨绿色。男人已经瘦的皮包骨，实心的骨头成了空壳。
最终，在一处结冰的湖面上，男人摔倒了。女人狠狠的扑上去。
男人拼命踹蹬挣扎，呼喊救命，一瞬间，他感受到了那个黄昏，那个女生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她没有晕，她没有！”诸葛云南嘶吼，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活力四射的李薇。
“她醒了，但是她没有拒绝我，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是她陷害的我。”
诸葛云南一只腿的骨头已经折断，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李薇的进攻动作慢慢变慢，最后停了下来，她浑身颤抖，努力抑制着身体的捕食欲望。
“你放心，你还记得妙妙吗，妙妙现在去找他了。”李薇抬起手往复擦拭着口水。
诸葛云南试探道：“我们可以合作，一起对付院长。”
“好呀。”李薇微笑道。
诸葛云南防备李薇的格挡姿势放下了，他摆了摆手臂气愤说道：“我非要把院长大卸八块不可。”
“咔嚓——”
猫咬断了鸟的脖子，诸葛云南的眼睛张的老大，血丝遍布眼球，眼角流出一滴血水，他的喉结涌动，拼命挣扎，吓坏了那只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猫”。
“幸福安康，万事顺...”还没等最后一个字说出诸葛云南便咽气了。
9
那只狗来的时候，院长正在吃牛排。
那个在长满爬山虎墙壁下的女主，正关在鸟笼里，她的嘴巴粘上了一只鸟喙。
“叽叽叽，叽叽叽...”她意识到狗来了，抱着希望叫到。
院长朝狗扔出一根牛骨头，狗流着口水舔食着。
“很少有人能坚持到最终形态，妙妙是唯一一个人类。”
院长脸上的肌肉堆积在一起，森然笑道。
听到这句话，她垂下了肩膀，低下了头颅。
原来妙妙是院长的第一批实验者，这一批实验者都是身患绝症，签了保密协议，自愿接受实验的人，他们为了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即使变成了一只长相丑陋的狗。
“雄鸟怎么不会被一只雌鸟吸引，他们都是同类。”
院长看着笼子里的鸟继续说道：“有了这种技术我就像一个神一样。”
没错，他居然能在万人之中掌握俩个人的爱情，通过相同基因的注入，让他们互相产生爱慕。
“妙妙，可惜了那只你喜欢的猫，现在或许已经死了，不过我会给你制造出更多你喜欢的猫，只要你给我更多的血清。”
人变成了狗也是孤独的，毕竟狗的皮囊下藏着一颗人类的心。狗想要同类，所以它提供血清给院长，有了血清人类基因突变的几率会大大提升。
咚咚咚，咚咚咚，门被敲响，响声持续不断就像水龙头的水声。
10
“谁啊?”
院长不耐烦的用餐巾抹去了嘴角的油，他打开了门。
“嗖”地一声，一只白色的猫从门口蹦过来，用爪子刮伤了院长的眼睛。院长怒了，面目狰狞，拉住猫的尾巴，举起手中的刀子插进猫的心脏。
“汪汪汪，汪汪汪！”狗脸上笼罩着一层动荡的杀气冲向院长，咬住了院长的手臂，越咬越紧。
“一群有残疾的人类，竟敢造反。”院长凌乱了头发，肥厚的圆肚皮气的一颤一颤，“妙妙，你忘了是谁给了你新的生命，现在你却用我给你的牙齿咬我的胳膊！”
狗松开了牙齿，凝视着奄奄一息的猫，用鼻子嗅着它的脸。
医生在一旁哇哇喊疼，下一秒，“嗖”地一声，刀子插进狗的心脏，狗剧烈抽搐了一番，瘫倒在地。
“还是你最乖，鸟儿。”院长冷笑道，边擦着刀子边来到鸟笼前。
鸟乖巧的走过来，眼中散着泪花，它在院长面前“叽叽喳喳”唱着美妙的歌。
院长闭上眼睛，听入神了。
突然，鸟喙刺入院长的喉咙，院长连眼睛都来不及张开就僵硬地倒下。
鸟笼里，鸟喙来回拉扯着一条血肉，湿滑的粘液“嘶溜”响着。随后，喉结滚动，“食物”被鸟吞咽下肚。
11
年轻的警察撬开房间的门，捂了捂鼻子，扇着鼻子前面的空气。
他眼瞳紧缩，三具白骨，看白骨形状好像还是不同的生物。
一只鸟噗嗤飞落，洁白的羽毛散在空中，它斜着脑袋歪头注视着年轻的警察。
警察吓的掏出对讲机：“快来人啊，这里有命案，速来支援。”
警察掏出了手枪对准那只鸟。
那只鸟居然说话了，它说：“幸福安康，万事顺心，幸福安康，万事...”
“呼——原来是只鹦鹉啊，吓死我了。”
鹦鹉飞到警察的肩上，警察带着它离开了这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