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本文参与星辰计划第2期“冬”专题活动。
人生路漫漫,蓦然回首,发现自己已经是步入中年。但内心的那个孩子似乎永远不想长大,陪着儿子和女儿的时候,仿佛自己依然是二十多年前的青葱少年。
记忆中,儿时的冬天,感觉到的,不是天寒地冻的冰冷刺骨,而是打雪仗时同小伙伴们互相追逐嬉戏的欢乐;也不是所谓的万物枯竭一片萧条,而是一片生机盎然和妙趣横生。
儿时的冬天,在田地里的谷席上。
秋收过后, 天气转凉了。每日清晨,记忆中的我们姐弟几个都早早起床,洗漱好了,就斜跨上书包,一路小跑着去上学。上学的路上,要经过一些田地,秋收后,田地里的泥土都已经晒干了,各家都是在家附近的田地里都排放着一条条的卷成圆柱形的谷垫,在霜降之后,谷垫的上方会出现一层白白霜,这是一大早,我发现的最有趣的事情,我会用手去摸或者刮上面的那层霜,冰凉凉的,好像雪一样。有时候还会忍不住刮一点到嘴里尝尝,没有味道,放嘴里就融化成水了。
等到晨读放学了,我们姐弟几个陆续从各自的教室出发,一路小跑着回家。这时,可以看到铺在田地里的谷垫已经被次第打开,村民们开始晾晒谷子了,真是万事俱备,只欠太阳出来了。
儿时的冬天,在地里的大白菜上。
大白菜是冬天的菜品,不怕冻,大雪覆盖着它,拨开雪,就能看到它依然青翠如滴。小时候,母亲除了一直养着的母猪,还会每年新添新养两头肉猪,肉猪是年头养,年底出栏,趁着过年卖个好价钱,有两头肉猪,家里5个孩子的学费也就有着落了。所以每到冬天,三头猪的食物,要准备充足,母亲会提前计划好离家近些的土地里都种上冬天的作物,以便作为猪在冬天的食物。主要都是白菜,嫩的菜叶和菜心人可以做菜吃,老叶一般都是给猪吃。
记忆中,依旧清晰地记得,在下雪天里,母亲吩咐我们去剥菜叶,我和姐姐们穿着雨鞋,背着篓子,小心翼翼的走在带着积雪的路上,看着路上印着自己的一串串脚印,觉得走路都是一种享受。调皮的我,不时还抓起一把把积雪,朝姐姐们身上扔,结果是我们几个一路打着雪仗到了目的地。
这时,老大就喊话说暂停,开始干活了。我们熟练的把大白菜顶上的积雪用冻得通红的小手拨开,把白菜最外围的老叶剥三片左右下来, 每一颗都如此操作, 一垄土还没操作完,背篓就装得差不多了,再使劲压一压,还能放一把到背篓的顶上,背篓堆积成了一座绿色的小山。
有时候能发现白菜长了白菜心,这是它要着急开花了,如果抽条的有好多棵的话,我们就会把要抽条开花的菜心摘下来,然后凑一起,回家让母亲炒上一大碗。想想那嫩嫩绿绿的小菜心,那独有的菜香味,让我至今都在回味。
儿时的冬天,还在屋檐下的冰挂上。
小时候的每年冬天都会下几场雪,雪融化的那几天,就会有冰挂,倒挂在屋檐的瓦片上。琳琅满目,太阳出来后,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我们约上一帮小伙伴,拿着小木棍,个高的孩子搬来凳子,伸手去掰冰挂,掰断了就转交给其他个矮的孩子们,当有人掰断了一只又大又长的冰挂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哇哇的惊叹声。所有的小伙伴都投去羡慕的眼神,如同羡慕一位得胜归来的将军。
等屋檐的冰挂掰得差不多没了,孩子们就开始拿着冰挂当剑。模仿武侠电视剧里的比武大会,用冰挂剑互相比试,看谁的能敲断对方的,谁就赢了。真是玩的不亦乐乎,经过这么一顿操作,孩子们个个都是浑身暖暖和和的。
儿时的冬天,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冰冷刺骨,有的只是美好、快乐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