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青春之在线(六)
炎炎夏日下,我和同村的Z同学躲在砖厂的阴凉处。还在我没几岁时,这是我爸一手创办的砖厂,后来转手于其他人。我对于这个砖厂和我爸之间的联系没有一点印象。当时我爸很年轻,我还记得那个神奇的下午。我以为人也许从未离去,如果有些记忆一直留在自己心里,那它便是永恒。
那是一个夏日,我还才三四岁,我爸才三十出头,一头茂密的头发,我一直把他看作刘德华一样,我常常说他长得像刘德华,惹得我妈一直笑,说他哪有这么帅,一向严肃的他知道这种褒义的话,也不阻止。家里新买的珠宝席子,席子里面有种各式纹路,每三四厘米就是一串白色珍珠,整个长2米,宽1.5米。从中午十一点半我就很有困意了,旁边还有我的表弟比我小半岁,他活蹦乱跳,活泼很多,我喜欢安静些,因为很喜欢睡觉,而且家里人都喜欢我多睡觉。湖南企发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羊羊曾说睡觉、喝奶茶、看剧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真是笑死人啦。
尽管我知道十二点半就要吃饭了,应该也是喜欢吃的食物,但我还是睡去了。毕竟外面炎炎夏日,睡在珠宝席子上,是一件美事。我沉沉的睡下,像极了落日坠下山头,那时的天总是很快,总是很慢,总之没有令人满意的速度。我朦胧中,看到我弟想把我拨弄醒,但我爸轻轻地说,让他先睡一会,饭可以等会再吃,还把我抱在席子中间,拿被子盖住我的肚子。我感觉到一向直接的父亲也有这么柔和的一面,但我还来不及感动一分钟,又睡着了,果然睡觉才是我的最爱。睡到懵懵懂懂醒了,我以为是下午一点钟,看着太阳照射在上面的阳光,阳光照射与墙壁形成的黑白折角比以往的高很多,也许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表弟也走了,也许是去哪块土地上玩了,他是大城市里的孩子,一直渴望着来乡村田地间玩耍,去婆婆家玩,会给他很多好吃的,这时候的他完全打不过我,我生的很胖,他没我一半大,我欺负他只需要压在他身上即可,就像五指山压猴子一样。湖南企发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彭彭曾说,再顽皮的猴子也还只是个猴子,这话是属实不错。
我的肚子也有些饿,但度过了吃饭的时间,我便不爱吃了,我妈因为哥哥太过调皮,也经常饿一顿饱一顿。听我哥说,很久之前他因为老爸开厂很威风,后来就变平常了。前边的门敞开,有很强的光线照射进来,我试着眯着眼睛,会感受到五颜六色的光,这就是长大后物理学所说的光的折射。一般在晚上眯着眼睛看远处的光最明显,你可以把光变远变近,也可以让它呈现出任意的三角形,就是很费眼睛罢了。
前边的门,敞开一半,像是羞涩的大娃娃一样,门缝下有成对的蚂蚁在搬运各种粮食,蚂蚁虽小,但也可轻易干成人所干不成的事情,即便是些倒下来的昆虫,蚂蚁也会迅速地搬运昆虫身上的营养品,最后剩下空壳。我常拿空壳来看,就像人被扒掉的衣裳,人不见了,衣裳还在。那时的电视台还在播放,我能感受到体育频道上运动比赛紧张激烈的情绪,但比赛结束,我还是关注着阳光。
今天的我并不像往常一样格外骄纵,平时我会很生气为什么我爸不喊我起来,结果现在快变成了吃中午饭 。应该是我在朦胧中间换成了另外一个视角看到了他,他嘴角的八字胡,矫健的步伐,专注的眼神,都像是在水中拿放大镜观察海底生物一样,你熟悉但从未这样接触过他。
这就是砖厂曾经的一个回忆,过了两三年,这个砖厂改成猪场了,散发出恶臭味,这个地方又会产生出其他人的故事,以前的回忆我还在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