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昏迷不醒,看着监护仪上的数字,心跳,血氧,血压,呼吸。血氧下降到七十,我心提到嗓子眼,担心。翻身时,望着她身上的压伤,心疼要死,不想让妈临终前再遭折磨,没进ICU,即便在妈最后几天,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让妈不受罪,处处着想。2月3日下午到医院,看着妈费劲地喘息,眼睛也随之转动一下,知道那是在竭力生存,与死神抗挣。这几天,血氧忽上忽下。还以为妈妈可以硬撑几天,不想到在4号凌晨五点多,呼吸为9,血氧到了五十多,慢慢地呼吸减小,显示0,医生护士赶来:人不行了。
我的眼泪哗哗掉下。
曾经无数次想象过母亲不在的假设,每一次都是泪湿枕头。她这一生,不容易,性格温和,老实忠厚,不善言谈,勤劳能干。与父亲又是吵吵闹闹的一生,隐忍。我们四个像小鸡娃围绕,跟在母亲身后,她又不时照护我们,无论刮风下雨。平时挂念我们几个生活是否美满。
那次,时间管理的课程点拔了我,假设人生活到72岁,你的父母还剩几个空格。是呀,还能有多少时间与妈妈在一起。从那,于是,我便每周回去一次,陪伴母亲,给予足够的支持。
为妈妈处理后事的几天里,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每每泪流满面。从此只能与母亲相见在梦里,而我只是思念。
以往的,都成为历史。
放疗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