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没有去隔离点,因为来势汹汹的“非典”在盛夏来临之际,也销声匿迹了。
我和春商量,立秋以后带儿子出去见见世面,从出生到现在几乎都在老家呆着,得让他感受一下外面的繁华。
我们打算去北京,离家近,又是首都,且亲戚多,比较方便。因为儿子从小晕车,所以我们选择了绿皮火车作为交通工具,虽然时间长点,但是最稳当,坐着舒服。
儿子上车后表现的异常兴奋,路上提出各种问题,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儿子有个特点,就是说话早,走路也早。11个半月,就能很顺畅的走路,1岁半,所有的话都能说清楚,且用词严谨,语句连贯,从没像其他孩子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语音也非常干脆。
第一次出远门,所以他表现的特别兴奋。我们也特意在火车上点了餐,就是想感受一下餐车的氛围。
经过5个多小时,我们到达了北京北站 ,下车需要看身份证和测量体温,我们顺利过关,姑姑来接我们。
车开在北京环城公路上,我们感受到大都市的气息,处处是高大雄伟的建筑,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以及北京初秋后还很燥热的天气。
到了姑姑家,见姑父自己弄个床垫子和凉席在小偏屋躺着。我们正纳闷时他笑着说,“没敢去接你们,发烧了,怕是“非典”,回头再传染給你们,去公共场合需要量体温,怕发现发烧后再被抓去隔离点”。
我和春都笑了,说“没事,非典已经过去了”。
姑姑说:“我先给你们弄饭,然后咱们去给你姑父弄点药,明天我带你们出去玩”。
“好的”我兴奋的回答。
姑姑家的院子在北京当时的郊区,是自己买的。三间正房加上一间小房,四分地左右的院子,干净宽敞。
姑父从19岁进城,摸爬滚打的做生意,算是成功的。这些年有了积蓄,就在这买了房。当时是10多万,后来拆迁,政府给了100多万,这当然都是后话。
我们吃过饭,我和姑姑出去买药,想着给姑父买点输液的回来,这样能好的快点,而且发挥我一个医生的作用。
我们第一站来到东坝卫生院,远远的就被喊停在医院外,工作人员不让进,我们说明来意,他们问有没有发烧,我们说没发烧,只是感冒,想买点药,他们说必须去定点医院,医院输液的药也不外卖。商量无果,我们只好转去其他医院,结果均被同样的理由拒绝了。
后来姑姑说只能去村卫生所碰碰运气,老熟人应该可以商量,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定点医院了。
于是我们返回村里,在卫生所和村医沟通,因为熟悉,倒没费太大的劲,我也做了我是医生的保证,承诺不会出问题,他终于答应把药卖给我们。还送了我们输液所需要的棉签碘伏等。
姑父经过输液和服药后,很快退烧了。我的诊断就是中暑加感冒。
第二天,姑姑带我们出去玩,选了比较近的朝阳公园,赶上计划生育的宣传日,所以公园里非常热闹。
当时朝阳公园也有很多好玩的项目,那次也是我一次坐过山车,春也是,结果春坐完过山车下来后,说此生再也不坐了。而我却还意犹未尽。
儿子玩了点他能玩的项目,累了我们就找凉快点的地方休息,就这样我们在朝阳公园玩了多半天。
下午回到姑姑家,我给姑父输完液后告诉姑姑,明天早上我们准备去我大姑姐家。
当时春的三个姐姐也在北京做生意,他们的孩子都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大的也没大几岁,所以决定去看看他们,顺便大家一起去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