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先生,您的讯问不会有任何结果。如果您愿意,您完全可以将我一直拘留在这里;如果你需要一个受害者来成就你所幻想的公正,您也可以禁闭或处死我;但除开刚才提到的那些事情,我已经说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一个男人看着坐在他面前的警察缓缓地说道,他并不高,但身材的比例却很匀称,如果忽视他那过于苍白如同死尸般地面色,那么他会是一个长相相当不错的男人。
"我极其公开诚实地坦白了我能回忆起的所有事情。不带任何歪曲或隐瞒。如果还有任何模糊之处,那不过是因为我脑子里笼罩着一团阴云——笼罩着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恐怖事件所投下的阴影与它们朦胧不清的模糊。”
“我还是无法相信你口中地那些话语,事实上我认为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因为那实在是...太疯狂了,”一名年轻的警员斟酌着自己的话语,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不想激怒这位名叫刘眚的男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强壮,但力气却大得惊人,六七个同事一起上才勉强制服他。
“我必须强调,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那些我一遍遍跟你们说过的事情。你们说那片沼泽里,以及沼泽附近的其他区域,并不存在着一个可以发生过这种恐怖事件的地方。”
“对此,我只能回答说,我只知道那些自己看到的事情。不论它是幻觉或者噩梦——我由衷地希望那的确是幻觉或噩梦——总之,这就是我脑海里残留下来的一切。至于我的好友布赖恩为什么没有回来,只有他或者他的鬼魂——或是某些我无法描述的无名怪物——才能解释。”
“我需要再一次强调我没有杀死布赖恩,他是唯一一位可以真正理解我的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好友。”
“我之前提到过布赖恩是凯尔特人的后裔,而且有一位十分高贵的祖先,他为此感到无比的骄傲,而且他一直在追寻他祖先的墓葬之处。他收集了大量古怪、罕见并且讨论禁忌主题的典籍,我不知道为什么寻找墓葬需要那些书籍。但我知道布赖恩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也便没有过多的询问。
但在一天,在这段恐怖的事情掀开帷幕的前一晚,他曾不断地谈论自己的理论,谈论为什么有些尸体会永不腐坏,如何将这些完好的尸体复活。当时他扭曲的面部表情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寻找什么,但我知道他找到到了他那个从未与提及过的的祖先坟墓的线索,甚至已经找到了。我相信他在一个月前从埃及带回来了那本由无法解译的文字编写完成的古书一定给了他可怕的影响。
当时他一脸喜色地来找我希望我可以帮助他,你们在我短暂丧失理智时应当见识到了我的身体素质有多么的可怕,仿佛上天给予我的恩赐。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永远也不会拥有...”
说道这里刘眚停顿了好一会,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讲叙他在那晚的经历。
“那个地方有一片古老的墓地;这片墓地非常的古老,甚至那些从远古岁月里留下的各种符号与印记也让我觉得战栗不已。墓地位于一处又深又潮湿的洼地中,周围生长着茂盛的杂草、苔藓以及倒伏着的奇怪野草。或许数个世纪以来,布赖恩与我是头两个闯入这片致命寂静的活物。
在山谷的边缘,一轮亏缺的苍白新月透过那仿佛是从某些前所未闻的地下陵墓里飘散出来的水汽凝视着我们。借着它那不断变换的微弱光辉,我可以勉强的认出那些建筑似乎有着凯尔特人的风格而且极为古老。
我还记得一些我们在这座可怖墓地里的所作所为,而记忆里第一个清晰生动的印象便是与布赖恩一同走到了某座半塌的坟墓前。接着,我们扔下了一些似乎一直背在身上的重物。
然后,我拿起了一盏手提式电灯和两把铲子;而我的同伴也拿着一只类似的提灯,并且我们还各带着一个卫星电话。我与布赖恩毫不迟疑地抓起了铲子,清理了地面上的杂草,接着又铲起了覆盖在这座扁平古坟上的泥土。
不久,我们便将由三块巨型石板组成的墓穴表层整个地挖了出来。在挖出了墓穴表层之后,我们又退后一段距离,仔细研究了坟墓周围的环境,我越是观察就越是为它的古老感到惊异与害怕,它似乎可以追溯神话的时代。
布赖恩似乎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接着他回到了坟墓前,用自己的铲子当作杠杆,试图将石板挪到最近的一堆可能是纪念碑坍塌后留下的石头废墟上。但他并没有成功,于是转向我,示意我过去帮他一把。最终,在我们的努力下,那块石头终于松动了。接着,我们抬起了石板,将它翻倒在一旁。
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哪个墓口就像巨兽张开的大口,几百数千未有清理过巨嘴蕴养而成的有毒的瘴气涌了出来,让嗅觉极为敏感的我极为痛苦。
我们等待了一会好让瘴气散发出去。我们再次接近了那个深坑,发现洞中呼出的气体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了。手中的提灯照亮了一段通道发现道路虽然相当的湿滑但依然可以通行,于是我们便做了进去。”
说道这里刘眚看着眼前听得相当专注的警员,说道“有水吗?我觉得我需要一杯水。”
警员听到这句话离开反映了过来,倒了一杯水给刘眚,好让他接着将故事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