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回忆录——读《我们仨》有感

 

      慕名杨绛先生的大名,翻开《我们仨》。故事很简单,普通不过的一家三口。说实话,读第一二部分的故事,开始是没有看懂的。不明白为什么杨先生总是做梦,有些玄幻。反复看了以后,才明白这是一种文学写法,为什么不是像纪实文章那样写回忆录呢?“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用爱为主线,串起三个人死别的故事,伤感中带着一种美,一种简单而真实的浓情。

       一、写法独特,意境幽雅

     一九九五年,钱钟书和女儿分别住进两个医院,杨绛先生住在三里河寓所,三人分居三处。一九九七年早春,女儿去世。一九九八年,钱钟书去世。只剩杨绛一人。

      第一部分《我们俩老了》,讲了一个梦的故事。一条沙土路,写了旁边的林木、潺潺溪水、屋宇房舍,用这些一层深似一层的昏暗衬托环境的空旷、寂静、一个人的孤苦。这样的梦做了很多次,环境不同但意境相似——凄凄惶惶,寻找归途。

      第二部分《我们仨失散了》讲了一个“万里长梦”。梦中她是住在客栈,一直在寻找钟书先生和女儿阿圆。又是场景的描写,“古老的柳树根,把驿道拱坏了。驿道也随着地势时起时伏,石片砌的边缘处,常见塌陷,所以路很难走。”现实的路更难走吧,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父女俩一点一点地在她眼前消散。直至“成荫的柳叶已开始黄落。我天天带着自己的影子,踏着落叶,一步一步小心地走,没完地走”,在得知女儿走了,“我的手撑在树上,我的头枕在手上,胸中的热泪直往上涌,只涌到喉头。我使劲咽住,但是我使的劲儿太大,满腔热泪把胸口挣裂了。”在找不到钟书后,“我眼看着一叶小舟随着瀑布冲泻出来,一道光似的冲入茫茫人海,变成一个小店;看着看着,那小点也不见了。”

       二、平淡一生,真实无利

      这本书,没有序。不像很多畅销书,有名人题序。亦或自序宣传。这本书,没有那么多名利累累。

第三部分《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附有很多张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照,是那种其乐融融,看了让人很温暖的家庭照片。有年轻时,夫妻俩在伦敦和巴黎留学时的合影;也有钱瑗的成长照片、英国留学的纪念照。最喜欢他们父女俩的合影,老先生爱说女儿像他,一样的有着聪明的头脑,含蓄的微笑。他们仨各自的工作照,看完也让人感动。中国知识分子家庭的真实写照都在这些图片中定格了。最后两张老俩口相互理发的照片,拍得真好。杨先生会用电推子,钟书先生会用剪刀。我看到这里,才真正领会了什么叫做相濡以沫。

第三部一共分十六小章,用很浅显的文字记录了他们这个三口之家共同经历的快乐。“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钟书总和我一同承当,困难就不复困难;还有个阿瑗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所以我们仨是不寻常的遇合。”

         三、生活收获情感,简单教育

        1.奶茶

钱钟书夫妇二人留学期间的苦读和自得其乐,杨绛每日打理柴米油盐,活得精致而浪漫。自制奶茶,“滇红取其香,湖红取其苦,祁红取其色。”让我知道滇红、湖红、祁红做出的奶茶最为好喝;饭后散步,被称为去探险。生活的情感就在一点一滴中自己体会。钟书先生和杨绛先生出生名门,却没有那么多奢华、娇气,一切都是简单的生活,充满人文情怀的情感生活。

       2.简单教育

钱钟书夫妇迁居三里河寓所,终于安顿下来。“我们两人每天在起居室静静地各据一桌,静静地读书工作。我们工作之余,就是在附近各处‘探险’,或在院子里来回散步。阿媛回家,我们大家掏出一把又一把的‘石子’把玩欣赏。”受父母文学的熏陶,杨绛女儿在文学方面非常优秀。我也是在看完这本书以后,明白环境对孩子教育的影响有多重要。我们给与孩子的不必太多,只需简单,让他多接触书籍就行了。明白这一点,我就开始带儿子去西西弗书店,每周只要有时间,我们都会去。那里有写作业的、有用电脑写方案的、有看小说的,有查资料写论文的。伴随着优雅的音乐,人们安静的享受阅读时光。儿子选什么书我从不过问,我只需要选好自己的书,安静的看就行了。起初,他总看漫画,我虽然很着急,但是我没有打扰他。终于,有一天,他开始看有字的书了,他开始要求我带笔记本去西西弗写作文,他开始主动策划周末活动,一大早去西西弗先写作业,再看书。

       3.书信传情,字画述意

    最后的附录里,有钱瑗打算写的她的那个版本的《我们仨》的手体本初稿,还有她在病中写给同样生病的父亲的几封信,写给母亲的新年贺诗,阿瑗去世前自己不能进食了,但不放心阿妈,特写信教妈妈如何做简易饭食……那种父女亲人间的浓情和俏皮让人感慨万千。最后附录三里,收录有女儿给爸爸的速描画、钟书先生给煮饭阿姨的抽象写生实物画……这点点滴滴碎纸片都让杨先生视为珍宝一一收藏其间,那是属于他们仨的宝贵财富和回忆传记,没有人能走进,只能在远处观望与唏嘘……

   杨绛先生用她的朴实的文字,娓娓道来讲述了“我们仨”,一生,也因为有“我们仨”,感觉并不孤独,生活很有意义。逝者不可追,往者不可留。留在杨绛先生心里的,是“我们仨”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这样的回忆,有些痛楚,有些温暖,有些感动,有些回味。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小家,因为有“我们仨”,很快乐,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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