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村里死了一个老头,前些天爸爸和我以及几个小侄子一起去乡里参加葬礼,城里下一次乡不容易,拎着大包小包不算,在这30多度的高温下享受几小时大巴车里的高温“桑拿”才是令人最崩溃的,最后终于到了家,先休息了一会。
到了晚饭时间,有人喊去事主家吃饭(就是老头家),盛情难却,我们就去吃了,到了那里,发现都是老头和老太太以及一些留守儿童,找不到搭话的,于是就和身后的外婆挨座到了一起,本来聊的好好的,外婆突然说等她死了,要埋在那那的话,可能是人老了又受到葬礼影响的缘故吧,我想,可她接下来说的话却是我意料不到的,她说:“刘麻子说今年会走三个老的,已经走一个了还有两个,我年纪又大,可能就是我了哦”,我只能不断安慰她,叫她不要乱想,可是心里不免有点担忧。
刘麻子是村里出了名的神人,但大家更乐意叫他“鬼麻子”。大家都讲他可以在一个人死前一夜看到那个人的鬼魂,因此每一年都有人问他今年村里会死几个人,他只是笑笑,很少正面回答。三年前的大年三十,我在二叔家烤火,刘麻子正好来二叔家串门,他叼着一带旱烟,砸吧砸吧嘴,烟雾就从鼻子里、嘴里缓缓流了出来,他开了口:“今年不太好,又要搞脱一个”青芽子”(当地对年轻人的称呼),昨天晚上,一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到我家柳树下哭,哭的好伤心哦,不应该走的,可是没得法,还是由天老爷”说完,笑笑走了。我走的时候,二叔叫我千万不要外传。
结果,当天晚上,三婆婆家的一个孙女起夜的时候,从石头上摔下去,死了,穿的就是一身黑大衣。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亮了一个晚上的灯,脑子里不断胡思乱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震惊。
回城的时候,想起了外婆说的话,又有一些担忧,于是交代舅舅常看看她,现在也时常给她打电话,刚刚才打了一个过去,心里才踏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