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一天

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闹钟响了又响,我没将它关闭。它继续响,我继续睡,就好像有人在隔壁使用电锯,有人就在隔壁朗诵课文。我们谁也不是谁的闹钟,显得相安无事。在放假之前,我计划了很多事,比如爬山,再比如看一本书。这样的计划很多,每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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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宅,一直闷在家里,晒太阳也不肯出去。我怎么不想出去呢,去见我的那些朋友,那些年熬夜聊天的朋友。我是怕看见她们的变化,或许是我们的变化。前几天,遇见一个很久没见的发小,激烈地聊了。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到现在我仍旧觉得不真实。谁会想到一个好久不见的人在你面前畅谈她的故事,那场景总会使人像在梦里。你难以想象,弟弟比自己成熟,朋友正在和她的男朋友商量结婚的事情,而另外的人似乎都催促着你融入他们的世界。我放弃,我选择宅在家里。楼下总是一群人,大人聊天,小孩们就玩游戏。笑声就像峡谷里的流水声,有力地冲击着窗户。我翻开书,合上书,又翻开书,我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我索性关了门,好让他们认为我不在家里,我也许出去了。

今天下午,朋友说给我个东西。那东西我早有耳闻,是画板。或许,我该是以艺术生的角色考上大学,由于种种原因我错失了良机,现在还是良机吗?我挑了几只蜡笔,胡乱涂了几下,我不想它们浪费在我手里,又放回去。我端详着,我该怎么用呢?今天,我有一盒笔,满满的一盒笔,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用。别人送给你画板的同时,也把期望送给了你,期望你物尽其用。

十月份的时候,我买了两本书,有一本看了三分之二,有一本还在书桌上蒙灰。我总是看不完新书,多多少少剩下那么几页,无可厚非的几页。放假的时候,室友借走了一本,她问我看完了没有,我摇摇头,说快了,还说一定要把书带来,好像我一定要把剩下几页看完一样。我告诉自己,我是因为爱书。其实,只是对那本书给予厚望,可谓没有结尾就是最好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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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今天出去喝酒了,喝酒的人我也认识,这样喝酒算是回家的相聚。我坐在沙发上,一面嗑瓜子,一面注视着门边。最近频繁的敲门声让我很烦恼,总会让我觉得不安。晚上九点,爸回来了。我偷偷闻了闻,好浓烈的酒味。妈也知道爸喝酒了,骂道:“身体不好,还喝那么多酒…”爸笑了,说没喝多少。爸妈争执,我总是难以进退。爸一直是这样,喝酒了也不说实话。妈也是这样,喜欢冤枉好人。大人之间的吵架多的是吵给孩子看的,他们需要一个裁判,一个能终止他们吵架的裁判,所以他们选择亲情绑架。我更为清楚的是,吵架是大人们的常事。

我说了几句话就上楼了,我可以认为我走了他们的争执就停止了,也可以认为,耳朵听不见的就没有发生,故作局外人。可这是在亲情上,怎么能装作不知道。我在床上辗转睡不着,下楼去看,灯已经关了。我上楼蹑手蹑脚走到爸妈门前,贴耳朵在门上,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回到床上,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深了,总使人去想一些可怕的事情。人们会在白天犯错,夜里思过,然后继续犯错。这是人的本质。我实在睡不着,就打开手机,光亮得刺眼,并非黑暗中的光明,在黑暗中更显孤独。一天的时光很短暂,也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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