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can go anywhere. if we want, we can go anywhere.”
电影“不一样的天空”的英文名是:What’s eating Gilbert Grape,直译的意思是:什么吞噬了吉伯特。影片平淡而琐碎,周而复始平淡的日子冲刷了一切的激情与理想,腐化由内而外散发着,但身陷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像牵线的木偶一样无挣无脱,理所当然的困顿而又向往自由,就像影片开头每年驶过的车队一样,期待着但与己无关。吉伯特一家住在一个叫做恩多拉的小镇,那里的居民极少,一家五口生活在一起,习惯的节奏、无声的压抑,身挑重责的吉伯特、患有肥胖症的母亲、智障而惹事的弟弟、爱美而叛逆的妹妹和持家且怨道的姐姐。日子在一家人的各就其位中一页一页翻过,在饭桌上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奔溃中安稳流淌,吉伯特每天的生活中,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照顾智障的弟弟阿尼,也准备迎接阿尼的十八岁生日。
十七年前作为顶梁柱的父亲离开后,母亲挑起生活的重担,但内心一直没有走出父亲离开的阴影,在七年前,彻底地放任自流、摧毁了她最后的生活信念,自此颓废的拒绝走出家门、依附在客厅的沙发,于是沙发成了她的天地、吃喝麻痹着她的神经,从一位风华正茂的窈窕身材吃成了体重近六百磅的巨型胖子,孩子们也因为有如此的母亲,而羞愧不已,吉伯特甚至抱起外面的孩子在窗外观赏臃肿的母亲,以满足好奇心。弟弟阿尼(彩蛋是莱昂纳多),从小被医生诊断为活不了多久,患有智障病症,但他打破预言地即将迎来了十八岁的生日。吉伯特非常疼惜这个弟弟,作为这个家如今的支柱,他负重操持这个家的收支,带着阿尼去上工、负责帮他洗澡、照顾他上床睡觉,阿尼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使在与女孩贝琪约会时,也没有忘记跑回来给弟弟洗澡。阿尼随时会有出其不意的举动和情绪,令所有的人提心吊胆,他喜欢攀登高的东西,无论是家门口的大树,或是小镇里高耸的发电塔,都成为他表达情绪的出口。镇里所有的人对阿尼反常的举措早已司空见惯,看他那危险的攀爬就好像看马戏团的表演一样。
一次,阿尼又趁吉伯特不注意时,爬上了高耸的发电塔,吉伯特急急忙忙的赶到塔下,拿起扩音器对着弟弟唱起歌谣:“我知道有一个男孩名叫阿尼……”在歌声中唤回弟弟返回地面,也引起了路过此地作短暂停留少女贝琪的注意,这是他们第一次的邂逅,活波开朗的贝琪给吉伯特沉闷的生活打开了另一扇人生的窗。贝琪驾驶着房车,带着外婆跟随车队四处游历,看风景、感受人情风俗,足迹遍及世界各地,令吉伯特心之向往,远方以及女孩。在小镇的停留是因为房车出现了故障,贝琪对生活的热情也让吉伯特渐渐认识到,除了家人外,生命中他也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吉伯特依然忙不迭已地奔波着,年久老化的房屋,不断维修以足够承载一家人尤其母亲的巨型身躯;望而却步的地下室是家人不敢涉足的地方,因为曾抑郁的父亲在此自杀;还有吉伯特和已婚女性固定的婚外情,人尽皆知、被她丈夫面谈时的威胁,也因贝琪的到来而想要结束,女人质问他的疏远,他问她:为什么是我?女人说:因为我知道只有你永远不会离开;弟弟妹妹之间的纷争四起、争吵不休……吉伯特被压抑的想要逃跑,于是来到贝琪的房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么漂亮的女孩清醒地认识到外表的美是短暂的,旅途也丰富了她的人生阅历。
两人吃完冰淇淋,坐在草地上看落日,贝琪说到:喜欢日落是因为它不停在变,在你眼前慢慢变化着……”两个人在如此美好的氛围中,等待日落的绚烂时,吉伯特突然记起给阿尼洗澡时间到了,于是匆忙赶回家,将阿尼安顿在浴缸中,匆匆清洗着,也急于看落日,于是交代阿尼剩余的步骤,叮嘱他自己穿衣,然后赶紧的赶过去看夕阳,还是遗憾地错过了最美的落日余晖,在余晖中看自己的家是那么渺小,而在家中,里面是那么大,也许这就是框住自己命运的枷锁。吉伯特带着愉悦的心境回家倒头就睡,天亮后去厕所洗漱猛然看见瑟瑟发抖的阿尼仍坐在浴室的水中,内疚不已,也受到母亲的指责,因此阿尼拒绝洗澡,即使满身臭味也不愿洗,还是在贝琪的耐心下才肯下河清洗干净。
当贝琪一再追问吉伯特:有什么理想时,吉伯特说:我想要新的事物,房子,给家人的新房子,我想我妈妈可以跳健身舞,我想艾伦可以快点长大,想阿尼不会再这样,我想…… 当贝琪又问:那你自己的呢?吉伯特说:我只想做个好人。一个背起整个家庭的好人。母亲唯一一次出门是阿尼因再次爬发电塔被警察带走,她那庞大的身躯出现在警局时,每个人都被她的威慑镇住了,也引起小镇上众人的围观、嘲笑。贝琪却觉得他母亲勇敢,一再提出想要见见她,但吉伯特羞于引见、母亲害怕被陌生人窥见。两人在河中游泳、雨中相拥都好浪漫,并没有思前想后的累赘,这是我们甩之不了的谨慎与负担之虑。期间仍然发生很多愁上眉头的小事,一一等着吉伯特的安顿、协调。只要身边人好,自己的生活可以向后退,但人总是有情绪奔溃的一刻,在生日派对前夕,当阿尼因为偷吃很贵的、很费心得来的蛋糕以及不肯洗澡时,吉伯特还是情绪失控地狠狠揍了阿尼,愧疚不已、奔溃不已,只想逃离这个家。贝琪总像一缕阳光给予抚慰与照耀,宽容而温暖,给予兄弟二人各自的照料。
在阿尼十八岁生日当天,兄弟俩冰释前嫌地相拥在树下、打闹于草地上,显得格外温暖。消失一晚的吉伯特面对妈妈的质问:“就这样失踪了吗,我不喜欢这样,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你走后我在想,我没有希望了。但你回来了,吉伯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抱着妈妈认错的吉伯特说:“我不知道,妈妈,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妈妈也不敢去想孩子们的感受,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已成了儿女的负担、众人的笑柄,她害怕吉伯特的消失。也在这次生日会上,贝琪见到了吉伯特的母亲,这是一次跨越与美好的相见,并无言语的堆叠,也没有煽情的道别,于是贝琪开着修好的房车消失在路的尽头。看着孩子们长大了,吉伯特也会成为有担当的人,不再有任何牵挂,也不想再成为累赘,真的累了、累了,只见她独自一人一步一步挪向二楼,走向了几年未曾去过的床铺——终于能舒坦地睡在了床上,也因此真的安心沉睡于此,还以自己的解脱、孩子们的未来,最后的爱也许就是手放开。几经勘查,需要用吊车才能拉走妈妈,吉伯特不想妈妈再成为笑柄,于是决定点燃这座屋,一片火花一个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尘归尘土归土,生者继续的远眺群山、远方。
新一轮的等待,于是在路的尽头,迎来了车队,兄弟二人再次遇见了贝琪,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随性,开始,go!吉伯特终于不再被束缚,没有被eating,你呢?看故事的每一个人是否被某些因素eating?那又是什么呢?敢于突破这份吞噬吗?敢于重新上路,看云看山看日出日落吗?没有大起大落的波折与反转,只是鸡毛蒜皮的困阻,这就是What’s eating Gilbert Grape,不一样的天空。
给你、给我的启发与鼓励,人生不止于此,没有被eating的胆怯,敢于尝试和突破,一点一点,破茧成蝶。十九岁的小李子和三十岁的海盗船长,稚嫩又可爱,温暖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