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在空中翻飞
它欢快地唱起春天的歌谣
不远处的果园
遍布着开满五颜斑丽花朵的大小果树
红的如火
白花若雪
黄如缎带
紫似血抹
花蓝犹画墨
象空中的云飞舞着
不停地变换颜色
看那村东头
苍桑的香椿树
弯弯曲曲的枝杈上
长满了浅紫红的芽儿
但见一个十二三的男孩
在树上劈着嫩芽
灵巧地从这个树股子上
似猴般又迅捷地爬到大树的顶端最细树丫上
树下地面上落下一层香翠的芽子
庄南有一口老井
所有人家吃水
都是在这里挑走的
井台旁边还有一块
供村里女人们洗衣服的青条石
早先她们不停地在这块石头上揉搓
有时还用棒锤咣咣地咂衣服
还有挑水的男人们把勾担架在两水桶之间
坐在勾担中间吸袋烟
与她们磕上几句牙
嬉笑一阵
然后弯腰挑起水桶
扁担在肩膀上忽忽顫颤
很有节奏感
从一对铁钩挂着的水桶中
时不时的有水珠滴嗒出来
远远的他走远啦
地上有一道潮湿的水线
这水线还没干的时候
不知谁又挑水流下水线
早晨伴着东升的大阳
公鸡的叫声
这水线依旧还是湿的
七扭八捌时粗时细
连着家家户户
高高低的院落
村中的老槐树上
挂着一个队里催下地的铃
这时铛铛铛的响啦
沉闷的铃声
传遍庄上的极角硌啦
田地里牛儿慢吞吞的拉着梨
雪亮的梨铧翻出新鲜气息的土
还泛着光
老汉左手扶着梨
右手的鞭在空中挥舞
在这片土地上久久地响着
河岸上长满了翠嫩的谷笛
慢慢地小心的从茅根草出拔出来
一根两根
不肖片刻
手里有一小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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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嘴里绵软香甜
一棵老柳树上坐着几个孩子
头上带着柳条帽
呼呼地吹着柳哨
哨音顺着河道
乘着春色飘向那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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