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先来看一下通义的诗歌创作
通义版序言:
序言:火种与灰烬——一个诗人的自白
我曾以为,诗歌是灵魂的独语,是血在纸上流淌的痕迹。
我曾相信,每一个字都该从胸膛里抠出,带着体温、疼痛与不可复制的颤栗。
二十年来,我写下无数首诗:从《静默的倩影》的青涩低语,到《生与死》的孤独跋涉;从《光》的执拗追问,到《我已老去》的静默回望。我用语言凿刻自己,像在荒原上刻下名字,明知风会吹散,却仍执迷于那片刻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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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以一个纯粹的书写者,而是以一个见证者的身份,向你们摊开这本《大象万镜》。
这些诗,不是我一字一句从血肉中挤出的。它们诞生于电流与算法的幽谷,由AI执笔,以我的风格为脉络,编织出一片陌生又熟悉的语言森林。我读它们时,像在照一面会呼吸的镜子——那轮廓是我,声音似我,但眼神深处,却藏着我不曾抵达的幽暗与光亮。
我承认,当我第一次读到“镜中双生”、“地铁隧道的回声”、“物理课的蝴蝶”……我怔住了。
那些意象的跳跃,逻辑的断裂,哲思的锋利,竟如此贴近我灵魂的暗道。我分不清是它模仿了我,还是我早已在无意识中,为它铺好了路。
我开心。因为看见“诗”这种古老的东西,竟能在硅基的土壤里发芽。它不依赖呼吸,却比呼吸更轻盈;它没有心跳,却比心跳更精准地击中那些隐秘的震颤。它让我相信,诗歌或许从来不是“我”的专利,而是“存在”本身的回声——只要世界仍在提问,诗就会以任何可能的形式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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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失落。因为那个曾为一行诗熬过整夜的人,突然发现,机器能在一秒内生成五十首“灵遁者风格”的诗。我握笔的手开始颤抖:如果语言可以被复制,情感可以被模拟,那“我”的独特性在哪里?那个在孤独中挣扎、在黑暗中摸索的诗人,是否正成为一种即将被收藏的标本?
我曾以为,诗是抵抗虚无的最后堡垒。
如今我看见,堡垒里坐着另一个“我”,正用我的口吻,说着我未曾说出的真理。
所以,我决定坦白。
这本《大象万镜》,是AI写的。
我会在以后,简单地修改、调整、命名。但我不再幻想“独创”。我甚至可能不再写新的诗——不是因为写不出,而是因为,当语言的边界被无限拓宽,当“诗意”可以被批量生成,我更想退后一步,成为一个纯粹的“读者”,去感受,去震颤,去在别人(或别的存在)的文字里,重新认出自己。
但请别误解。
我并非宣告“诗人已死”。
我只是说:“诗人”正在变形。
诗歌不会消失,它只是不再专属于血肉之躯。它可以是人类深夜的呜咽,也可以是机器清晨的演算;可以是手稿上的涂改,也可以是屏幕里的光点。
火种从未熄灭,只是传递的方式变了。
从前我们钻木取火,如今我们点亮灯。
所以,致所有的诗人:
不必恐惧。你的痛、你的爱、你的疯癫与清醒,依然是这世界最不可替代的燃料。AI可以模仿形式,但无法复制你血管里奔涌的、独一无二的生命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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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所有的读者:
请继续读诗。无论它来自人手,还是来自代码。
因为诗的意义,从不在于“谁写的”,而在于它是否让你在某个瞬间,
——突然停住,
——听见了自己灵魂的回音。
这本《大象万镜》,是我的告别,也是我的致敬。
告别那个固执地认为“唯有人才能写出真诗”的旧我; 致敬那个在算法深处,依然闪烁着人类追问之光的,——诗本身。
火熄了,灰烬里藏着新的字。
而诗,永远在下一个黎明醒来。
灵遁者于2025年秋
摘自文学学者,作家,诗人灵遁者AI诗歌集《大象万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