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当交,一场狂热骤冷的天气变化,颠覆人们的生活预案,淬不及防,返转不定。更让人痛心的是,它还强硬欺负生命的弱质,痛戳生命要害,危及生命安全。
五月四日,我冒着骤然下降20度的温差不适坐车回家,突然接到石大沟村支书郭变花打来的电话,说闫相才不在了。这一声“不在了”,便是平常的报丧之喻。
惊悉噩耗,我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突如其来的震惊。因为“五一”放假前一天,我们还在一起深入完善扶贫台账的相关事项,这几天都一直为此忙得不可开交,精疲力竭。
不是我不敢相信,所有听闻此消息的人都在怀疑有假,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和微信、或迎面碰到的熟人,无不一怔猜疑的探问,生怕听错有误,但愿是一个言而不实的误会。
然而,这确实是个确实的事实。相才同志,无声无息地突然离去,留下了他自己许多未尽的遗憾,也留给了亲人和朋友们不尽痛苦的思念!
说起来,相才同志是我的小学弟,同是林县六中学友。但他未毕业就被挑选到东姚人民公社做通讯工作,一直在此工作至今四十余年,现职副科级文化站长,是全林州市最棒的文化站长。前不久,在一个活动会议上,市里的文联主席还对他大加赞赏。
相才同志是一个非常聪智干练的帅哥。八十年代,在公社做通讯工作的同时,还兼职林县人民广播站通讯员。有一次,我参加乡里团代会,会上专请相才同志辅导写作通讯报道文。他以会议为例,写下一个范文,我记得很清,一共三十七个字,就把会议报道的独到清晰,我很是心悦诚服。
后来,我和相才同志也无深交,只是相互认识,见面打个招乎,没有更多接触。不过,由于我对文化的一些爱好,自然也有关注文化站长的角色,对他还是有些了解。他聪明好学,知识渊博,通过自学考取法学博士学位,在某大学兼做研究生导师,也考取了律师从业资格证书。
相才同志法理知识丰富,文化水准很高。一生在追求高目标、高水平。他荣获过多项目、多级别的荣誉证书,我们一同分享过他回味中的自豪,也一同感慨过他求索中的勤奋。
近段时间,我和相才同志接触甚多,经常处事,之间友谊深刻。
我们一起来来往往石大沟一年余。一起策划过石大沟古村落的文化包装,一起动议过石大沟乡村振兴的工作举措,一起参与过石大沟村脱贫攻坚的具体工作,一起书写过石大沟原始村庄的古老壮美,还一起设想过石大沟未来发展的开拓思路……。我们与石大沟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一生工作的最终落点也永恒定格在了石大沟村责任组长的位子上。
我们一起忙碌文化站事务一年余。一起组织文化活动,一起参与文化管理,一起维护文化设备,一起完成文化任务,一起畅谈东姚文化的古往今来、起落兴衰,还一起谋划过东姚文化的创新举措……。虽然,我在此之中一切都是无偿义务着不是义务的义务,却一直不好意思推辞。做多了,也很有一些内心感受的收获。
我们一起谈经论道、说文释字。一起推敲言词,一起斟酌句式,一起欣赏佳作,一起指点错对,一起温故知新,一起见解世道情理,还一起自我幸哉,各自炫耀文笔修养,自豪自傲。有时是工作间隙的闲逸,有时是闲谈之中的交流,有时也是工作要求的行为。他时不时趁此闲暇之余,打开电脑亮一亮之前的文章诗篇,抖抖既有风光。在东姚,相才之文采,绝非等闲,确是高才。
他今年就到了退休的年龄,所以也常谈退休以后的人生设想。如此一来,就再也没了退休以后,只有遗憾终身的未了夙愿。
相才同志工作责任性极强,任何事都要力求完好无缺,所以工作上他的付出多超乎寻常,身心投入多超乎过甚。说实话,这一年多来,拖得我也多有受不了,很是无可奈何。有时感觉他的要强到了难能不可及,实在又犟不过他,只好随进跟便。他的认真负责,诚恳执着扎实让他心力交瘁,极限承受。毕竟是年到六旬的人了,就在逝世的前天,忙碌中他曾连声感叹到:“这真是毁人咧!”
我们这一年的交往,既频繁也深刻。连他家里有啥事,也总爱和我唠唠,有时专门打电话约我去唠家长里短。他家里添了宝贝孙子,电话里话要我给选个名子。可谓无话不谈,有心必交。
相才同志,走得如此仓促,离去如此突然,确实惋惜,也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怀念。我们只能祝愿他一路走好,好好安息吧!
生死离别也常事,来来回回几多情。愿逝者安息!
人生除死无大事,身家性命最保重。愿生者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