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南国未落雪


文|河马


乖戾的南国,

总爱撩拨起佯装的暖风,

不怀好意,

粉饰着藉藉的寒语,


晌午时分,

艳阳高照的放晴,

嬗变出别致的谧然,

似如,

不合时宜的春风习习,

轻抚着斑驳冻疮的脸颊,

倏然而逝的西边,

正娓娓的挂起一轮残月,

被空气的凝动,

彰显的若即若离,

削瘦清羸的身形,

被看似丰润的晚风,

给雾化了季节的体悟。


半导体的收音机,

正播放着老上海的优伶歌音,

黑胶旋转的频率与唱针,

擦出的沙沙声,

丝丝入扣。

一首周璇的《何日君再来》,

悠然,

荡漾于阴冷的屋宇中,

又钻进记忆的被褥里。

吱吱破音的电流声,

诲尔谆谆,

听我藐藐,

贻误了流金岁月的黄昏,

怠惰了万物回巢的物象。


迄今,

囿于成见的暖国无名氏,

常性的本真,

对北国凛冽的寒冻,

即生疏又冀望,

冥想中的怅然若失,

毋庸赘述。

从孩童稀疏模糊的记忆中,

宛如,

蒙太奇的影像剪接法,

索引着银装素裹,

皑皑白雪的景致,

同方今暖冬的水上浮萍,

臆想的摇曳生姿,

如四季物候的更迭,

可见一斑。


这种玄妙的功效,

被人们颂赞为追忆,

悠哉悠哉的流言,

忙忙碌碌的步伐,

孜孜矻矻的诘问,

幻灭成,

浅薄空虚的佯装,

迁来的却是,

不堪造就意欲,

连寄望的落雪,

亦径自的消失在无谓的寡淡中。

言多的症结便是失语,

此刻的形骸,

仍旧与沉默暗合的无以复加,

难道,

寄望真能等同于希望嘛!



河马先生,书于陶艺教室一隅

202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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