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知道写什么,但总得写点儿什么。
其实也是恍然间我才发现,现在我写作,已经和从前的心境大不相同,可唯一没变的,是热爱,热忱。
我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我可以因为落叶而感叹金秋不一样的悲伤,我可以因为炎热而感叹盛夏的暴躁不安。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悲秋伤感的人。
我自恃口才不错,勉强也算得上舌灿莲花,我写过不少文章。我的笔名叫做时秋。很多人都对我说“秋秋啊,你的笔下全是苍凉,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
我从来都只是笑笑,我当然知道,这个年纪的文字大抵是没有我这样苍凉的。
我是一个相信现实的人,但我不是一个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幻想的人。只是生活不同,幻想的自然也不同。
很多时候我都喜欢说“如果”这个词语,因为这一生,遗憾真的太多了。可我又自己用了一句话把它推翻。
我说“‘如果’不过是人们为了满足自己弥补遗憾而造出的虚妄之词而已。”是的,虚妄。
曾经的时秋还不叫时秋,曾经的时秋啊,她那么讨人喜爱。只是,她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啊,她就再也无法写出这个年纪稚嫩的文字了。
所有人都批判她的文字太过苍凉,可是她自己也深觉悲哀。
最近我一直在和一个在美国留学的学长联系。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一样的年纪,他已经高三毕业。现在在美国上大学。
我记得我刚考完试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问我的第一句话是“家还好吗?”
说句实话,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感同身受这种事情的。因为只要这一刀不是割在你的身上,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受害者承受着怎样的疼痛。可是我莫名能感受到学长那时对故土的深深留恋。或许,或许同样对时光的无力感在那一刻掀起了波澜壮阔的浪潮。
可我依旧调侃他,我说“你的家不是在那里吗?”
他似乎毫不犹豫的回我“这不过只是停靠的驿站,只有那里是漂泊的尽头。”
停靠的驿站,漂泊的尽头。
在那一刻,我似乎全明白了。
前几天他父母要卖了他家的房子,在美国定居。听到消息的他马上订了机票匆匆赶回。很多人都说他傻,他只是摇摇头。
他告诉我“如果这房子卖了,那我一生就再回不来了。”
我点点头,我懂。
他问我“你现在还在写字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回他“是在写字,或许更多写心。”
他笑了,揉了揉我的头,他说。
“这么多年你像我一样,我依旧热爱故土,你依旧热爱写作。”
“愿多年以后你还是如此,希望多年以后,你还能对我说出那句话。”
我要说的那句话的内容是——
“自写字起,只因白驹过隙,不为取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