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路

話說一九五九年,高阳县发了特大洪水。平地里都有两米多深的水,庄稼被淹,村里房倒屋塌,哭喊声不断,真是一片狼迹境象。眼看庄稼是棵粒无收,叫人看了,真不知道說什么,真是无言以对。过了十耒天,我耒池叔找到我说:这水也不見往下退,就这么呆下去哪行呀,我看咱俩出去,到北京找点活干,挣点钱也好邦助家里,解决点困难呀。我一想,也对,就回家跟我父母說明了情况我父亲说: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出去,我们可不放心。后来,我耒池叔又给我父母说了:你们不用担心,有我照应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父亲說: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俩收什东西,准备走吧。就这样我们俩,带上被子,又用布袋装点干粮,一大早趟着水出村,上了村南比较高的土马路,走到东关城墙处,又往北拐一点,路东水里有好多船。这时,正好有一个机动的大船,要开往保定我俩买了票就上船了。等了有半个多小时,人上的差不多了,船就开了。船从代家庄村边往北,赵通村村西,就一直开下去了。船走着,一会看見水里有一头死猪,一会又看見一只死鸡,被洪水翻滾的冲着,身上都没有毛,鼓溜溜的,不由的一股悲伤的心情,涌上心头。船走着走着,遇见一道很长的堤霸,沒法往前走了,只好顺着堤霸往西走。好长时间,遇到一处被洪水冲开的缺口,才进到里边,一直往西北走。一打听才知道进入了唐河,之后船又往西南开,繞耒繞去好长时间,才到了保定东关。下船后,我俩去了保定南大亍,我大姑家。时间已是中午,路上走了大半天。吃完午饭,我耒池叔给我大姑說明了情况,我大姑就领着我俩,去西关火车站,买去北京的火车票。不料想,车站不卖给外流人员车票。我们只好回家,另想別的办法。后耒我姑夫和他们的一个同事带着工作証,去火车站,好呆算是把车票买上了,是第二天早上的车票。第二天我俩吃完早饭,我大姑送我俩去车站上车。还行,沒受到阻拦,顺利的上了火车。我俩都是第一次坐火车,也不知走了几站地,火车仃下耒。列车员告訴人们,因前面铁路,被洪水冲垮,全体下车。步行一站地,在下一站再上另一列车。人们听从指挥,带着自己的东西,下车后,踏着泥宁的道路,到了下一站,又上了车。火车开动后,又不知走了几站地,火车又仃了。列车员广播說:因琉璃河铁桥,桥蹲冲坏一个,不能冒險行车,还得下车,繞行西面的木桥,到下一站再上车。沒办法,人们只好听从指挥。下车后,我耒池叔给我說:咱俩背着行李,挺沉的,火车不能走,人还不能走吗,咱俩抄近,从桥上走沒想到,刚走到桥头,就被站岗的喊住,大桥不能走!快往西走木桥,不然,一会儿你俩连下一趟车,也赶不上了。吓的我倆赶紧去追走木桥的人群。一块上了下一列火車,沒走几站地,就到了北京永定门火车站。下火车出站后,我倆又坐汽车,到了西城区,我傻耒大爹家。(傻耒是我傻鸿叔的亲叔伯哥)我俩把耒意說了后,我大爹說:好吧,我尽量给你们联糸,看行不行。过了几天,过了几天,我大爹說:合适的工作还真不好找,我再给你们看看吧。我耒池叔說:反正我出耒了,就不回去,我就在这等了,你怎么着呢我一看希望眇茫,就說:那你在这等吧,我去包头呀。第二天上午,我傻耒大爹给我买了上包头的火车票,并送我进站,我上了车,他就回去了。那天坐的是慢车,再說那时的铁路线路,沒有现在的质量好。所以,走了一天一宿,才到了包头东河火车站,在包头东站,等了很长时间,又买了去石拐的火车票,车开后,到石拐已经天黑了,到处都是灯光。当时我还以为这个地方不错,到处是楼房。(其实,好多灯光都是半山坡上,一层一层的窑洞里,发出的灯光。)到石拐已经沒有了汽车,我只好背着行李,走了十几里地才到了大发窑,我大姐家里。我把情况說了后,我姐夫第二天就托人,去付食品加工厂找曹厂长联系。曹厂长问我有什么特长,当知道我上两辈人都是木工时,就答应我去木工组上班。木工组一个山东姓王的师付,一个山西姓刘的师付,连我才三个人。做一些门,窗,桌,椅等。我打下手拉鋸,推鉋子刮料等,一些小活。一干就是两三个月。在这期间,每天吃完晚饭,沒什么事,我就拉二胡玩。厂里有一个,东河区西脑包耒的,一个工友,叫丁慧敏。他也是个单身,比我大两岁,长的个子不高,白白胖胖的,两个大眼睛,一笑两酒窩,实在招人爱。她喜欢唱歌,一口好噪子,唱出歌来,园润悦耳,听了真是一种享受,很招人喜欢。每天晚上到我屋里,我拉她唱,有时坐一屋子人听,每天都不觉得烦闷。再说我们曹厂长,东北人,按着一个假腿。他爰人长的又高又俊,结婚多年,沒有孩子。曾听說,曹厂长,早就不想要她了,实际上,他已看上了小丁。小丁老往我屋里跑,他看在了眼里,怕我碍事,就把我調到了,大磁窑的一个门市部。从大发向西南,翻过一座山,有四里多地远就是大磁窑门市部。在门市部,还有一个叫德芝的,我们俩都是销货员。负责烟,酒,饮料,各种小吃,水果等的销售和卖饭票。食堂有两个师付,一个做饭,一个炒菜。还有一个楊家屯的,叫楊九,负责小毛驴车取送货。(他姐在大发住,是他把他弟弟,从河北叫耒包头的。)我们的主任姓雷,门市部一共六个人。光阴似箭,一晃五个多月过去了我記得是六零年的六月一日,我姐夫耒大磁找我,說是有去东河的回耒后,說东河区招铁路工人呢,问我去不去。我连想也沒想,当铁路工人太好了,我去!于是,我向主任請了假,第二天一早,我就坐汽车去东河了到东河后,打听到招工的,在一个汽车大院里,就赶紧去了。果不然,好多年轻人排成一个长队,一个挨一个的报名。等我排到了也报上了名,经过考試,我被录取了,单位是:包头电气化铁道技校。高兴的我不知道怎么着才好。从此,我成了一名正式铁路工人历尽艰辛,终于走上了正规而受人尊敬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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