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地铁,顺手买了一碗粉,往公司走,心中五味杂陈,如海涛起伏,却只能忍着酸,扛着泪,压着脚步走,深怕一个不小心,被路过的同事看出了端倪。
怕什么来什么,等红绿灯时,一个壮硕的身影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并到了我的旁边。
“早。”我一如以往的打着招呼,“怎么从那边过来呢?地铁站不是在前面吗?”
“我提前一站下的,前面那站有家卖过早的,今年冒涨价。你这粉都6块了吧,那边还是5块,味道也不错”仓储部的老小伙子,说着最直白的大实话,丝毫不怕我嘲笑他的吝啬。
想着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坐地铁碰到,他就侃侃而谈自己这个外地单身汉的尴尬,买不起房,娶不起媳妇,还好找到这家基因公司,疫情三年,才有口饭吃。
我俩一人拎着一碗粉,走向电梯口,见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一边喊着,“把电梯按到!”一边努力举着双手架住一个老太太的腋下,半步半步的往电梯里挪,那老太太满头白发气色蜡黄,泡头肿脸。
他们在6楼的血液透析中心下了电梯,仓储同事撇着嘴不无嫌弃地说,“这月透析的都搬过来了,也不晓得有没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透析又不会传染。”我对于他的向下鄙视链很是不满,刚刚对于他生活不易的些许同情,顿时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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