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普通是生活,最珍爱是生活(一)

生活?那就随心写一写吧。毕竟我们常说“我手写我心”。标题为什么要加上“(一)”呢?万一待会有事,不能一口气便写完,便给它加个收束,等以后再写“(二)”。

为什么想写这样一篇或者说一系列散文呢?缘由是六月七日星期四那天邀请普珍、何嘉靓、夏小童同我一起去圆了我的一个梦。在此,先要道一声感激不尽的“谢谢”。

我们用手机作为摄像设备,围着学校外面的马路走了一圈,用极为平凡的视角纪录了我们周围的人们忙碌、平凡却是有声有色的生活。地点在北京市房山区的良乡镇,这些镜头,其实就是我写的《城》这个系列的文字里的真实再现。用我写过的一段话来描述就是“他们一生都从未停止过为生存而奋斗,有的人在这一生的卑微中迸发了真正的作为人的光芒“。

普珍是视频中的女主角。我在拍摄视频时,捕捉到了一个镜头。夕阳下,桥上的火车从北方驶向南方,西边的红光洒在火车上,使火车车窗玻璃反射出耀眼但温柔的光芒。普珍站在桥下,仰望着火车,举着手机拍着火车经过的时刻。我在剪辑视频时,把这个镜头截出来,做成了一张照片,美极了。审视这张照片,看着那列从北向南的火车,我的眼睛渐渐湿润。多少年后,我竟然站在这车外,用审视者的眼光思考着里面的乘客的命运。是啊,曾经,我是坐在这车中的。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拿起手机,看着镜头里的你时,我是想喊你作“Princess”的。我一听“普珍”这个名字,加之看到了你的面容,便想到了电影《美丽人生》里的Dora。但我也不能真这样称呼你。我不是Guido。只是,在看这张照片时,我也在想象,关于你的美好的未来。

普珍,我并不知道这个音译的名字的藏语含义。我从一起去支教时得知你的名字后,便上网搜索过了,但我没搜到答案。想要问一问益西杰巴等人的,却又羞于去问,便将这个疑问暂且搁浅在心中了。于是乎今天提笔写此文时,也只好把标题写作“最普通是生活,最珍爱是生活“了。亦是以此文感谢你,感谢何嘉靓和夏小童。

这个星期四,是令我感到幸福的一天。

今天,六月初的夏天下了些雨。

勒布朗詹姆斯带领的骑士队输球了,勇士队再一次捧起了总冠军的奖杯。NBA也像一部漫长的电影,我看着詹姆斯从“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千磨万击还坚韧“再到”梅花香自苦寒来“,直至今日的”不许英雄见白头“。看着詹姆斯疲惫的脸,我很失落,但我也很幸福,我经历了完整的詹姆斯时代。这是一个英雄的一段完整的历史。这段历史,告诉了人们很多东西。

外出,地和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一出汗,便觉黏腻。学校外的人行道上油乎乎的,我穿着一双黑色的气垫鞋,鞋垫厚,有种在水上漂浮的感觉,故不觉多难受。同伴穿的是一双鞋垫较薄的运动鞋,走了数分钟鞋子便湿了,已经开始抱怨。我便安慰他,无所谓,再走两步就到了。实际上,安慰并不会奏效的。湿了的鞋子当然会令人难受。

我不禁想起了数个月前,一位朋友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女生和别人走在了一起。他便来找我。人越是伤心时,越不能用不干脆的方式和他说话。我直接问他,你干什么为了这种事情来找我,你认为我能安慰你吗?他说,能。其实,实实在在说,若是我自己碰上这种情况,那得痛苦一阵了。别人的安慰于我而言,收效甚微。毕竟人是有自我治愈的机制的。

我便给他冲了一杯茶,带他到篮球场坐着。他讲,我听。我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偶尔说个总结句。最后,我问他,你还有要说的吗?他说没有了。后来,过了好几天,他又向我说了句谢谢。我开玩笑地对他说,我说话值钱,我少说,让你省了不少钱。

其实,虽然我说话未必值钱,但我是真给他省钱了。若我多说,在他突然来找我的情况下,我未必能说得出他希望得到的、正确的安慰他的话语,这样的安慰只会适得其反。还有一种我认为的安慰人的最低劣、最垃圾的方法,那便是给对方讲自己的故事,什么“我也遇见过”、“我曾经也如何如何”之类的,也着实让人厌恶。明明是我的主场,为何你如此泛滥?

我也只能选择倾听了,要不然朋友去喝上几瓶酒,还得花些钱了。

前些日子,是好友的生日。当日,大家都事情繁多,好友便只邀请我和C君前往简单地吃顿饭,顺便夜晚去唱唱歌。出发之前,好友并未选定地点,而是让我和C君选择合自己口味的地点。C君便说去H购物中心吧。于是之后我们便打车前往。

原先,好友和我也是常来H购物中心这里小聚的。我们知道地下一层的吃的是比较多的。C君引路,带我们到五楼。能正式吃饭的地方并不多。我猜想五楼的餐饮价格会比地下一层高不少。好友考虑到我一天都还没吃饭,便决定进入其中的一家店。好友便让我和C君点餐,结果,最贵的菜是C君点的,一道和好友之前点的一道菜几乎是重复的菜。席间,C君不断和我聊天,以至于好友始终没怎么说话。而后,我们去了附近的ktv唱歌,好友点了两三首歌后,便是C君疯狂地点了二十多首歌。好友的不满,表现得几近明显。C君只是说,来吧,你也会唱。后来,好友只是把一首我和C君都不会唱的歌连续点了很多遍。散场,好友便打发走了C君,拉着我去吃小吃摊。

回去后,好友在微信朋友圈中发了些照片,配上一些表达喜悦的话。同时,也给我发了一句:“我是花钱买不痛快“。

我想起了五月份我和一个女生的争吵。她说,“你不需要指配我该怎么做“。当时,”指配“这个词带给我的冲击力是巨大的。因为,我们常说”支配“,而不说”指配“。我见到”指配“这个词最多的地方,是在中国传统文学作品。什么家中长辈指配某女嫁于某郎、皇帝指配文成公主嫁于松赞干布之类的。从字义上剖析,这个词里蕴藏着很多对命运的理解。在生活中,我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那种人。

我是个写得出浪漫主义文学但却现实主义的人。于是,前几日,我怀着悲伤的心情和DA去“处理”掉了我的两张话剧票。中午到的,便一起吃了午餐。湖南常德是我的第三故乡。我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便是湖南的津市牛肉粉。恰巧那附近便有。

毫无疑问,那是这一年中为数不多的我与人单独相处经历的最美好的一天。平日里,若没有任何事情,我是沉默寡言了些。但我喜欢听她讲话,就像我不喜欢听很多人讲话一样。注意,我想再重复以下这个句子,“我喜欢听她讲话,就像我不喜欢听很多人讲话一样”,没有漏字。我原本做好了应对的一切措施。既然是吃的,我自己都会做饭,我怕什么?讲美食理论即可。既然是话剧,我自己还研究剧本呢,我自己还会朗读呢,我怕什么?讲演员的台词功即可。

最后,我发现一切都省去了。我最害怕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粉好吃吗?她问的。我回答了句“还行“。她说”这么正宗、这么好吃你竟然说还行“。那一刻,我内心是莫名其妙地无比开心的。于是,便又改口说,很好吃。话剧好看吗?好看。

就这样,简简单单。我不得不写下,这一天,是令我感到幸福的一天。虽然,第二天的晚上便又让我回到了悲伤当中。关于第二天,我也只能单方面地写下,“人生若只如初见“。

话又说回来,我也会去反省自己。我是否给别人带去那样的愉快了呢?我自己的沉默寡言是否让人不舒服了呢?原本答应好的,她请我吃饭。结果我抢着买单了。她会不会讨厌呢?我总不能都用“对不起“去弥补。

于是,我就只得对生活中经历的许多人充满感激,谁让别人带给你了幸福,你却不一定能带给别人幸福呢?

更令我感激的是,我要把自己的那个梦想变为现实的动机之所以那么强烈,无比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D那天用手机给我看了几组照片。那几组照片让我想起了自己,让我想起了初心,让我想起了自己是在为谁而奋斗。如果让我给照片命个主题,那便是平凡的世界,或者说是平凡的生活亦或是平凡的灵魂。

就因为如此,我邀请了普珍、何嘉靓、夏小童——我们出发了。

朋友,不要觉得惊奇,为什么我能在文字的收尾部分呼应文字的开篇。任何一篇文字,都应该是有逻辑的。如果说,生活这部电影中的任何一个美好的情节,都有可能增生出下一个美好的情节,那么,请珍惜眼前的每一段美好,因为未来的美好极有可能因为你对眼前的美好的珍惜而显得得无比精彩。

    “(一)“就写到这里吧,我该继续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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