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每当这首纯净甜美、代表着老上海的时光与风情的《夜上海》在影视作品中响起的时候,歌舞升平的大上海的旧日时光,便透过沧桑的黑胶碟和老胶片在历史的长河中缓缓的流淌过来……
南京路上的车水马龙,百乐门中的笙歌艳舞,青红帮间打杀砍斗,商界巨贾中尔虞我诈,多伦路上的历史文化……
这就是旧上海,一座繁华的国际大都市,一个灯红酒绿的花花大世界,一个冒险家的乐园。
关于上海,中国古代史里提到的不多。从战国时期的春申君到唐朝的上海镇到元朝的上海县,上下几千年的古代历史,关于它,只能看到只言片语。
在列强的炮舰下,中国国门被打开,已经成为“海外百货俱集”的“东南都会”的上海被列强看中,成为首批开埠的城市,开始了它的半殖民地生涯。
西方的科学、技术、经济、思想文化、宗教、建筑等,都随着西方资本的侵入,全面进军古老而封闭的封建王国。上海在东西方两大文化板块激烈碰撞的矛盾中崛起,从一个三等的小县城成为半殖民地的一座典型而离奇的城市。
西方资本帝国主义的殖民掠夺既给中国带来了屈辱的历史,也开启了中国近代化的历程。由被迫通商而被卷入以西方为中心的近代史的中国,引起了人们生活方式的变动,启动了社会观念的变迁。
中国出现的第一条正式运营的铁路──淞沪铁路出现在这里;
中国第一部有声电影《歌女红牡丹》出现在这里;
中国近代最有名的报纸《申报》出现在这里;
中国近代历史最长、规模最大的文化出版机构──商务印书馆也出现在这里;
中国第一批近代面粉、棉纺织、火柴、卷烟、肥皂等民族资本主义企业诞生在这里
……
上海从19世纪60年代以后,就是中国城市近代化起步最早、程度最高的城市。
60年代开始有煤气路灯;
70年代开始有电话;
80年代开始有电灯、自来水。
洒水车、垃圾车、救火水龙、大自鸣钟、书信馆、地下排水系统、气象预报、卫生条例、违警条例等也是很早就有;
到20世纪,汽车、公共汽车、有轨电车、无轨电车、有线电台、无线电台,也使用得早而多。
“口香糖、可口可乐、爆玉米花、好莱坞电影和插曲、克林奶粉、骆驼牌香烟、巧克力在上海市民中普遍流行和普及,从而成为一种最摩登的生活方式。”
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上海,高耸的洋房、宽敞的街道;林立的店铺,争奇斗艳的各种休闲娱乐馆园,无处不体现着上海的“洋”与“奇”。
开埠后的上海,一头连着东西洋各国,一头连着中国各地;在矛盾中产生,又在矛盾中发展。
它既是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桥头堡,又是中国人接触、了解西方文明的最大窗口;既是社会黑色“大染缸”,又是中国红色革命的摇篮;既是东方的巴黎,却坚守着根深蒂固的地方传统。
在这里,英国贵族式的跑马厅矗立着的是申城先人春申君的雕像;古色古香的城隍庙遥相对应着的是英法租界的十里洋场;欧式的花园洋房,中西合璧的石库门豪华气派掩盖不了的是破败贫困的棚户区的凄凉;西装革履大腹便便阔佬欺压着的是那骨瘦如柴的小瘪三;路边衣衫褴褛的缝穷老太衬托着的是昂步走在路上烫发穿旗袍的摩登女郎……
旧时的上海,被罪恶的殖民主义从传统卷进了现代,在文明与落后,开放与保持、繁荣与贫穷的矛盾纠结中不断前行……
西方资本主义的殖民掠夺给中国带来是民风民俗的开化和民族意识的觉醒。我们在审视上海这朵殖民统治中出现的奇葩的时候,不得不思考马克思说过的“……难道资产阶级做过更多的事情吗?难道它不使个人和整个民族遭受流血与污秽、蒙受苦难与屈辱就实现过什么进步吗?”
我们应该看到,旧上海在殖民主义的“重视”下“繁荣”起来了,中国人民却为殖民主义付出了极大的牺牲和痛苦,整个中华民族却更加的落后和贫穷。
旧时申城之花的绽放,掩饰不了中华民族的凋零,只有植根于民族独立的土壤,这朵奇葩才能长开不衰。
愿今日申城之花绽放出更加璀璨的、真正的中华民族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