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多年不见的老战友,老战友村上在唱戏。聊了半天,临别时说“明天到村里看戏”。
赵士强第二天便去了战友的村上看戏。
来到老战友家里,屋子里坐了不少人,喝茶聊天,戏还有一会儿开演。老战友正在激情满满地在吹牛,见赵士强来到,并未在意他,只看了一下继续发表高论。
只是屋子里其中一个不认识的人递过来一杯茶水。
“你们是老战友啊,听说过。”
“69年的兵”赵士强说。
过了好一会,屋里人仍然聊性十足,无心说起看戏的事,赵士强也只能在一边独自喝水,插不上话,也没有人搭理。
“我先去看戏了,你们多说说吧!”一脸无趣。
老战友只是点头示意,没有任何挽留的话,继续说他的“山海经”,显然没有一些热情,好像忘了曾经是战友,也忘了昨天见面说了什么,赵士强心中失落,很伤感地独自离开。
来到戏场,好戏己开演,台上青衣小生唱的投入;台下多数是老头老太太,也有些童孩,跑来跑去的。
赵士强无心看这戏,心里想想今天这事,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怪自己,怎么人家随口说一句就真来了。转身就回家了。
这事过去一年,老战友也难得碰上,他就渐渐地淡忘了。可几天前,老战友却托人稍信过来,今年一定要去村里看戏。
赵士强并不上心,只当说说而已。
也许生活都不容易,想当年部队里是战友情深,那年老战友搬石头砸伤了脚,赵士强足足照顾了他半个多月。那时就象亲兄弟,但离开部队多年了,人是变化的,再说平时也不怎么联系,更没任何往来。
当年的赵士强老实厚道,不善言语。而老战友可不一样,总是夸夸其谈,见人说话,活人能说死,死人能说笑,嘴巴能耕田。最后还是一样回家种了田。不过老战友却在村里当了干部。
老战友又稍来信说是老连长来了县里,正好在乡里听到,明天请他来看戏。让他明天早上在家等,开拖拉机乡里接老连长,顺便接他。
那得一定要去,老连长原来是老排长,当连长后他们因换防而分开,老连长和赵士强感情很深,分开后也保持通信多年。
赵士强买了两包烟,准备给老连长的,早早在家等了。
快晌午了,拖拉机来了,上面坐着个人,身材瘦高,精神饱满,但不是老连长是乡水利站站长。
“老赵快上来,走。”老战友说。
拖拉机在砂石路上疯狂颠簸,响声振耳。
“老连长呢?”赵士强忍不住大声问。
“被农业局张局长约走了。”
到战友家时快要吃午饭了。
先喝点茶吧!赵士强说不喝茶,要了一杯白开水。
喝茶吹牛老战友拿手,赵士强心存疑惑,不多言。
他们从天上吹到边上,从海里吹到水里,又说起茶叶茶壶。菜来了,喝酒。
从开始的吹牛和喝酒的初期绕一圈,赵士强明白了,冲直自己的一把紫砂壶来的;那把壶怎么来的他也说不清,好像打小就有。老物件,里面满是茶垢,外面凝滑,上面刻工清晰,一面刻“岁寒三友”;一面隶书诗行。
到了赵士强手里就不它的曾用过,而是小心收了起来,后来好多人都知道他家有这样一把壶。
酒过三巡,聊起刚年部队的事,来了劲,站长也是当兵回来的。战友情深,越喝越起劲。
“新兵连砸了脚,是你老赵对我好,照顾我个把月啊,后来你去了四川,我去了兰州”老战友边喝边说,又说:“我在部队本来也提干了,只是有一个小毛病,早上怕起早。”
“那把茶壶......”后来就主题全落在上面了。
喝酒是赵士强的强项,老战友那点酒量他清楚的很。
“我打碎了张书记一把紫砂壶,买一把赔他”站长说。
“都是当兵的,老战友帮帮忙。”老战友说。
“是,是,是……”赵士强说。
两人轮流敬他酒,他也回敬,他俩喝了半斤酒,赵士强己有八九两了,老战友不行了,双手撑着头架在桌上,夹着烟的烟灰长长的弯了下来,又掉桌子上,菜盘边。
其他人都去村子中央看戏去了。屋里就剩三个酒鬼。
赵士强看到站长硬撑着,于是一敬俩,拉了两圈,老战友直接趴下,站长还撑着,赵士强己喝了一斤出头,站长喝的不多。
心想“这样能否拼得过去,也不知他酒量多大,看样子还不小”;但也是两眼迷着猛抽烟了,于是赵士强玩了点小花样,从水杯里倒了两杯白开水敬过去,虽然喝的酒没有拉平,毕竟老赵的酒量大。
站长终于趴下了,嘴里说“那把壶给我,多少钱你说”。赵士强还是清醒的,吃了一大碗米饭。
俩人醉得不省人事了,赵士强将俩扔到里屋床上,掏出买的两包“红梅”牌香烟放在桌子边,关上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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