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上班的时候,同事无意间提到成都荷花池有人跳桥,好奇就去搜了一下。很感慨。过了一会儿同事很厉害的分享了三段视屏,一段跳楼准备,一段空中下坠,一段警民围观。
在准备跳的时候,我有看到他把自己的外套向下丢,提了提裤子,当双手扬起的时候,手臂在空中摆动的时候有一丝停顿,那肯定是在当下有一时的犹豫吧。桥下的众人都在发出呼喊,甚至带着嘶哑,请求他不要跳下来,摆手的画面群众的呼声定格在我脑袋里,一整天都没有挥去。
下午空闲的时候我看微博的时候看到关于抑郁的部分,特别想要转载出来。
以下为引用微博张春酷酷酷的发文:
"前两天听一个来访谈她的实验。她需要把小鼠弄成抑郁小鼠。她使用的方法是,给它无规律的持续的电击,让它怎样也跑不掉,然后这个小鼠很快就会习得性无助,很快地抑郁。但是,如果让它跑了一次,这个小鼠就会很难抑郁。哪怕之后的过程和刚才那个实验一样,它还是怎么也跑不掉,但是它却相信自己能跑掉了,因为它跑掉过。然后这个小鼠就很难抑郁了。
我大受启发,所以,记住这些哪怕是局部的,微小的胜利,可以让人保持希望。
我第一次阻止一个人在街边尿尿后,下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已经毫无畏惧。我从街对面拎着两个烧饼慢慢溜达着接近他,漫不经心地随便“诶”了一声,那个人吓得一哆嗦,就跑了。
我今天看唐山的新闻,感觉好了一点。那些人就是黑恶势力,而且人都抓住了。其实看这个新闻,我心里也有一种“我能分辨他们”的感觉。
总之,愤怒是要练习的。这是我最强烈的体会。那种理论上教你几招防身术自保的教程,我认为一点用也没有,因为没有练习过对抗的人,遇到危险就会立刻懵掉。
我练泰拳第一次跟教练对练,打了几分钟就哆嗦着躺在地上大哭。我极其震惊的是,那一刻我最害怕的,竟然是怕我伤害到他。
所以,不去那种情景里练习是不行的。我第一次阻止一个人在路边撒尿,我心里是肝儿颤的,我是带着挨顿打的决心去做的。
可是这个东西进步得也很快,属于那种做到了一次,就做到了,你在对抗中盯着别人看十分钟,那种感觉就会有巨大的变化。还要有对自己所谓攻击性的评估。看看我,有了那么多的练习,其实打起来我还是谈不上什么战斗力的。我在拳馆被另一个女孩子只用了四分钟就打得整个髋部全是淤青。就这么一个弱鸡,过去我想的还总是“要保留力量,不要伤害别人”。这是已经刻进骨头里的威胁:有一些声音,让我我过分高估了我的攻击性,我以为自己一出手就会毁灭世界。这都是幻觉,不体验就不知道。
前些天我反过来去尾行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所以网上的人叫我注意安全的时候,我一开始特别诧异“我为什么要怕?”别人说“好勇敢”的时候,我心里想“这需要勇敢吗?我感觉我还没有动用我的勇敢呢。”回想起来,就是那个过程已经过去了。
这些体验,我感觉眼下全部都是个秘密,女孩们并不知道。
我有一个包,里面是揭掉小广告的铲刀,脱胶剂之类的整套东西。我每次去医院,就带着那个包,顺便去铲一轮代孕小广告。看着所有的座椅上密密麻麻的小广告都被我弄干净,很爽。有时候还会看到那些广告被别人划掉,上面写着“代孕非法”。这样的事也会给我很多力气。我会为自己骄傲,觉得我活着,这个世界“好人”的比例就会高一点点(这是罗哥的说法)。我值得理直气壮地活着,我遇到的坏东西,都是因为这个世界配不上我。经历这一切,我的收获是:我不再那么频繁地反省“我为什么要存在”。没有这种绝望,日子真的会好过很多。理论上我知道我不必怀疑,但是是这些行动在帮我一点点地确定。从而,能在整个世界凄厉的哭喊里,不会陷入长时间的彻底的无力。而是能够活下去,并且在心中保存自己,保存信念。
我今天的来访,每一位都谈起这个案件。这样的事件是足够创伤我们每个女人的。但是,我们已经带着伤痛活了这么久了,我们非常坚韧,我们懂得怎样带着伤痛继续活下去,并且也将带着这些刻骨的愤怒,活得好一些。我一天都红着眼睛工作,每一节工作前,我就看一看张桂梅老师送考的视频,看她带着那些站得笔直的女孩们齐声歌唱:“难同当福共享,挺立起了脊梁”……我就想,虽然世界这么糟糕,但仍然有人在不断取得胜利。那些得以参加高考的女孩们的命运,已经改写了,不需要奇迹,只要努力。我要成为这样的人,我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带着这种信心,去面对我们共同的痛苦艰辛。有些消息我难以承受,那我就先不看,保存好自己。我活着,世界就已经因此好一点。"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有痛苦,有悲伤。我们是父母的孩子,我们是孩子的父母,我们是朋友的朋友,我们是.......
我们活在世上带着使命,带着责任,尽管前路坎坷,也得好好前行,因为活着是一种责任,一种使命,才能创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