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没见的人,还能见到的吗?
答案是:能……
“南芳……”
熟悉的声音,透过音乐措不及防闯入耳中,南芳顺着声源看去,一张温柔又成熟的脸映入眼帘,恍若那年夏天站在阳光下微笑的少年,熟悉又陌生的故人。
直到耳边响起,“这里有人吗?我可以坐这吗?”南芳本能的回应,“没有,可以。”南芳思绪回拢,垂眸试图隐藏红了的眼睛。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相顾无言,南芳将耳机取下,静谧的空间里只听见搅拌咖啡的声音,对面的人率先打破这无言的较量,开口道:“对不起……”
眼泪还忍不住流了下来,南芳用手背胡乱擦抹泪水,抬眼看向他,哽咽道:“十年了,你知道吗?北风,十年了……”
“我知道。”北风同样红着眼,但却未落泪。
“我们结束吧。”北风说完便看向了窗外,等待着打骂,那紧握着的手,表明他的内心此刻并不平静。
一个小时后,南芳离开了咖啡店。
剩下北风独自留在座位上,几分钟前,南芳并没有北风预想中的吵闹,她平静,异常的平静,“好。”
北风失神的的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咖啡店,留下落寞的背影。
南芳走在街上,回想着他们的点点滴滴,回忆停留在,“芳,等我回来娶你!”,突然眼前一黑。
慢慢睁开双眼,入眼便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消毒水味儿,她觉得很疼,心很疼,堵堵的,难受的很。
……
几个月后,南芳沉默的出院了,回归到日常生活,像平常一样,家,公司,菜市场,三点一线,就这样熬呀熬又熬了十年。
就在南芳四十岁生日这天,几个很端庄的人来到了南芳家,他们送来了一个骨灰盒,一枚一等功勋章,还有一封遗书,南芳颤抖的接下,嘴巴张了张,还是未说,待到人离去,切底安静下来,南芳打开遗书,只有九个字,“芳,对不起,好好活着,勿念。”
南芳看完只是默默收好,将勋章放好,小心的将骨灰盒捧着放在卧室自己为他清出的一块空间,像往日生日一样,接受祝福,道谢,吃饭,只是那早已准备好的蛋糕未动分毫。
三天后南芳带着骨灰盒,去往了北方一座沿海的城市。
南芳一袭白衣,双手抱着骨灰盒,站在礁石上,亲吻了一下骨灰盒,便将骨灰洒向了大海,看着海风卷着灰飘向远方,进入海中流向四方。
“北风,等我。”南芳大喊。
南芳眼中留下了一滴泪。
便在此地定居下来了,一生未离。
番外:
南芳一生行善,一生未嫁,但众人皆知她有个先生叫“北风。”
暮年,南芳一袭嫁衣,手持一封陈旧的信封,站在礁石上,“北风,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