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有情无着处,春风蛱蝶忆儿猫。
——题记
风吹起了姥姥家,厨房里,暗黄色的窗帘,枯黄的葡萄树叶子当悠悠荡悠悠的乘着风落到了土里,树下的海棠花谢了,剩这旁边一个深褐色,带着点儿泥土的陶瓷盆, 这是原来那只猫用的。
那是姥姥家养的一只猫,是我六七岁时爸爸带回家的,记得那时还是一只小猫崽,十分怕生,橘色的毛色还不是很清晰。我们一靠近那肉乎乎的小爪就不停的飞舞着,别看它小,可真是厉害。
渐渐的,那只猫与我们混熟了,见着我们来,也会“喵喵”的,迈着步子冲我们走来,再亲昵的蹭蹭母亲的裤脚,最后抬起眼,望向母亲,母亲便会蹲下身子,勾着嘴角,抬手抚向猫咪的头,被阳光照射下屋檐投下的影子,斑斑点点的洒在了一人一猫身上,忘了那是几月,却记着橘猫的尾巴轻轻摇动,影子的覆盖区域也随之换。
这只橘猫最喜欢在午后,等着姥姥躺上竹椅,确定方位,猛的一扑,冲进了姥姥怀里。而那竹椅也因为这只猫,轻轻的摇动了几下,兼着几声吱呀吱呀,蝉也在鸣着,钩织成了我记忆当中那美好的夏日午后。
冬日,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寒风呼啸而过,这只猫的毛,可见的长了许多,春天活跃的它,到了秋天便整个蜷成一个球,懒得怎么叫都不回应,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探起头来,两只猫耳支棱着,十分勉强的离开他那带有姥姥细心铺着棉花的窝,越过半个院子,留下一串串梅花行脚印,等着姥姥一弯腰放下的吃食,还没等姥姥抽出手来,它迫不及待的凑上去,嗅一嗅,就嗷呜一口吃进去了。
腿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是那只橘猫踏过叶子朝我走来,最终停在了我的腿边,轻轻叫了几声,我笑了,将它抱到膝上,顿时暖和不少,不过这猫啥时候又长了几斤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