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春天,掠过了夏天,经过漫长的孕育,西藏终于迎来了最美的季节,草长莺飞、百花盛开,美不胜收。
我一直认为西藏是没有春天的,也许是因为海拔太高,春风被挡在了雪域之外,当内地桃李争芳之时,西藏的大多地方还是冰雪覆盖,直到五一前后,小草才破土而出,树枝才开始发芽。西藏也是没有夏天的,虽万物蓬勃生长,但却没有酷热的感觉,早晚温差大,不时还有寒意突袭。
每年的七八九月,西藏似夏非夏,非春似春。融合了春的百花盛开,夏的草木丰茂,还有秋的多姿绚烂,不似春的娇柔造作,不似夏的肆意妄为,更不似秋的萧索飘零。而是在清清浅浅的山水中,让你感受到简简单单的质朴,干干净净的情怀,是一年中的最好季节。
我一直想找些词汇来形容这个季节的美,找来找去,发现在浩瀚的汉语言词汇中,只有“纯净”这个词语最贴切,能很好地与其他地方的大美区别开来。比如纯净的蓝天、纯净的湖水、纯净的山峰、纯净的花草、纯净的大地,还有纯净的藏民。甚至可以说,西藏的一切都是纯净的,带着圣洁的光芒。
01 纯净的蓝天
天气晴朗的时候,明晃晃的阳光直照大地,大片的天空毫无杂色,湛蓝湛蓝的,像张宁静而祥和的巨大画布,笼罩在多彩的大地上空,整个世界顿时变得清透起来。偶有不知何时从何处飘来如薄纱的云,丝丝飘洒,随风游动,不知何时又飘向了何处,归呈天空纯净的蓝。这种蓝有别于“奥运蓝”,有别于各省市难得一见的湛蓝,清透、纯净。
下雨的时候,大朵大朵厚重的云层层叠叠布满天空,本来就低矮的天空更加低矮了,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云,登上高山就可以看见天堂。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藏民才会在高高的山峰上挂满经幡,祈求上天的眷顾。雨过天晴,空气中仅有的一点尘土都洗刷干净了,非常的清新。
02 纯净的湖水
西藏的水湖清江浊,特别是在雨季,江河里的水混黄混黄的,夹杂着泥沙滔滔流淌。
湖里的水却异常的清澈,像天空一样呈现出淡蓝的颜色。满湖都是没有鳞甲的鱼,只要从湖边走过,便成群结队地翻腾出水面,黑压压一片,像随时都会脱离湖水蹦出来一样。这是世上最幸福的鱼族,可以在毫无污染的湖水中尽情享受属于鱼的一生。藏民族对宗教的信仰,赐予了这些生灵一方乐土。人与自然和谐静美。
03 纯净的山峰
西藏的山多是高大磅礴的,但也会因海拔的高低,呈现不同的景色。
海拔低一些的地方,巍峨的山峰早已退去了白雪皑皑的模样,被大片林木和植被覆盖,青翠而充满活力,青松挺拔、翠柏高大,植被丰茂,松茸飘香,蝉虫鸣唱。
海拔高些的山会变得平缓起来,松柏也不高,灌木却茂盛,草也丰盛。大片的草场隐藏其中,牦牛正悠闲地吃着草儿,喝着山泉水。草场中生长着名贵中药材软黄金一一虫草,早在五六月份就被藏民从泥土中挖出来,变成了手中沉甸甸的钞票。也正因为如此,在藏民中才有这样的说辞:“西藏的牦牛是吃虫草、喝矿泉水催肥的。”
海拔再高些,就变成了逶迤连绵、雄浑磅礴的群山,由峰脚到峰顶,植被越来越稀少,越来越单一,在峰顶的地方,长年冰雪覆盖,云雾缭绕,如同人间仙境。
04 纯净的花草
七八月份的西藏水清草绿,百花竞相开放,红的、黄的、紫的、白的……,红的是格桑花、紫的是野菊,白的是狼毒花,还有那不知名的各色花朵,夹杂在青草间,静谧祥和,我称她们为“草原花”。
我不大喜欢用诸如“繁花似锦”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西藏的花,因为显得太过粗俗。西藏的花是大自然的杰作,几乎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少了烟火气息,质朴纯净。花朵大多很小,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也没有玫瑰的清冽幽香,而有一种清雅典朴的清简气质。
如果把牡丹喻为雍容华贵的杨贵妃,把玫瑰喻为睿智带刺的红佛女,那草原花就应该是优雅内敛的李清照,简单而不苍白,含蓄又充满韵味,带着一丝灵性。
草原花相似而不尽相同,每一片草地都有自己的景色。或大片的黄,或大片的紫,或大片都是青绿的草,中间夹杂些许的颜色,即使是同一片草地,也会呈现出多姿多彩的景色。
05 纯净的大地
到八月进九月,蓝天白云下,炊烟袅袅的村庄周围到处是金黄的青稞地,穗粒低垂,颗颗饱满。与多彩的草原花、清澈的湖水和巍峨的雪山组成了纯净绝美的画面。
西藏的美是纯净的,少有人间烟火气息。